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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交齊牙膏,徐暉臨護送牙膏進京的日子了。一大早徐暉臨帶人去牙膏作坊拉走了牙膏,然後跟白若竹告辭,踏上了行程。

白若竹覺得麻煩他跑這麼一趟很不好意思,走之前特意送了他一些常備的葯,比如緊急解毒的、暈車的、治腹瀉的以及一點簡單的毒藥,徐暉臨拿了這些葯還有些感動,對着白若竹好一番的感謝。

除此之外,白若竹還派了五名暗衛暗中跟隨,有情況了及時彙報回來。倒不是她信不過徐暉臨,百密終有一疏,加上端王詭異多端,實在是不得不防。

官府那邊還在進行調查,已經從呂文家裡搜出了端王府的令牌,至於為何端王府會把令牌給呂文,呂明朗猜測呂文其實早就是端王的人了。

這樣過了幾天還沒江奕淳的消息,白若竹心裡更加着急了,甚至跟家裡人吃飯的時候都會走神,白義宏夫婦也聽到了城裡一些風頭,最近都有些愁眉不展的,雖說這些皇家的事跟老百姓關係不大,可北隅城要是亂了,老百姓也好不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白若竹決定讓自己忙碌一些,她坐車到城裡鋪子巡查,很快就到了牙膏鋪子,還沒下車,聽到鋪子里有個耳熟的聲音響起。

“我說了要見你們東家白若竹,你去通傳就是了,哪怕她今天沒空明天也行。”

白若竹下了車,聽聲音,看背影就知道是杜仲書了。

“不用他通傳了,我就在這裡,你有什麼事嗎?”白若竹問道。

當初兩家鬧到那種地步,杜仲書沒有選擇站着公理的一邊,依舊是選擇以家族利益為重,也跟白若竹鬧翻了臉,於是許久都不曾見過他了。而他這次突然出現,肯定不可能是想跟她敘舊,怕是因為她做牙膏生意才來的。

“前陣子你們牙膏鋪子開了,我來找你,聽說你去了江南,這幾天聽到你到衙門告狀,就找來了。”杜仲書淡淡的說,看向白若竹時眼睛還是縮了縮,不知道是覺得白若竹過的太好了,刺痛了他的眼睛,還是隔了許久再見到白若竹,依舊會有些心悸。

白若竹看着他的臉,心裡有些感慨,一年多之前,他還是一名什麼都不當回事的少年,有些不務正業,卻很陽光、樂觀。而如今他人長高了一些,但卻瘦了一圈,原本總是帶笑的臉上也沒了笑容,臉色微微發黃,眼睛亦沒了從前的清澈。

他那麼瞪着白若竹,還不屑的哼了一聲,配合著他如今有些尖嘴猴腮的樣子,顯得有些刻薄。

“如果不是當初跟我家合作,你家還在山溝溝里種地呢,如今你們發家了,毀了我們杜家不說,還有臉再賣牙膏了?那方子你賣給了我們,就算如今散夥了,你也不該自己又拿來用吧?如果你不停止賣牙膏,我只能去商會、衙門告你了。”杜仲書又說道。

白若竹沉下了臉,杜仲書到底是變了。

“我現在鋪子賣的牙膏不是以前給你家的方子,既然方子都不同,又有何干係?我賣給你們的是一張方子,而不是全部的牙膏生產。”白若竹說著搖頭,“杜家的藥膏質量越來越差,你敢說現在沒有偷工減料的厲害嗎?這樣牙膏根本起不到對人牙齒清潔和保護的作用,我不生產牙膏,難道要大家一起被杜家矇騙了嗎?”

杜仲書的臉微微發紅,白若竹說中了讓他難堪的事情,杜家的牙膏確實在偷工減料了。杜家已經毀了,他和家裡都急着用賣牙膏來重新崛起,為了更快的賺錢,只能偷工減料了。

反正一般人誰能看出牙膏里有多少種藥材,每種用了多少分量?

杜仲書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板著臉說:“一派胡言!是你見財起意,反倒誣陷我家牙膏偷工減料了,如果真的有問題,老顧客怎麼會發現不了?”

“隨便你怎麼說吧,既然已經拆夥了,我也懶得去理你們杜家的事情,你今日來如果是問方子,我還是那句話,方子跟賣給你家的不同,不信你大可去告我們好了。”白若竹說著聳了聳肩膀,表示很無所謂。

杜仲書被她的語氣和表情激怒了,他家賴以生存的東西,人家卻這麼無所謂,明明以前她家只是螻蟻,他家是高高在上的商家,如果當年不是他可憐她,根本不會跟她合作!是什麼時候她已經站的這麼高了?

想到這裡,杜仲書臉上露出陰仄之色,說:“你別以為這樣說就能糊弄我了,逼急了我把牙膏方子公布出去,大家都有了方子,我倒看你怎麼繼續賣下去!”

旁邊的左鴻運聽的變了臉色,這杜仲書是瘋了吧?

白若竹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她覺得杜仲書太蠢了。

“你不知道我家賺錢的路子不止賣牙膏嗎?編織館、養顏館、迎客來都有收益,就是牙膏鋪子不能賺錢了,也影響不了我家多少。反觀你們杜家,如今也只能靠賣牙膏來重啟崛起了吧?這樣的情況下,你說的事情到底對誰更有害呢?”

杜仲書臉色大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白若竹的大笑變成了嘲笑,“這話你可不配說,你已經從璞玉變成爛瓦片了。剛剛沒說完,即便你把牙膏方子公布出去,大家都去做牙膏了也無妨,我有更好的方子,做出更好更有效的牙膏來,不怕有競爭者。”

杜仲書臉色慘白了下來,無助的朝後面退了兩步,他空有方子,卻沒有能不斷升級方子的人才,就像白若竹說的,他怎麼跟她斗?

當年,到底是家裡走錯了一步,看看迎客來,依舊跟白若竹在合作,關係依舊融洽,但到底是誰的錯呢?

他不會承認是家裡是他死去的爺爺的錯的。

他突然轉身看向左鴻運,說:“給我拿兩盒牙膏,我倒要看看是否跟我家賣的不同。”

左鴻運有些不放心的看向白若竹徵詢意見,白若竹點點頭,“賣給他吧。”

左鴻運收了錢,給了杜仲書兩盒牙膏,杜仲書扭頭看向白若竹,“如果你說的是假話,我們就衙門見吧。”

“我需要騙你嗎?”白若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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