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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喜歡的人?

白若竹是聽的,分別不出是男他還是女她,一時間有些忡愣,他指的是江奕淳嗎?可是之前她跟江奕淳聊天的時候提起過姚玉軒,江奕淳也沒說自己認識的。

姚玉軒對他們來說是上一輩的人了,他又很快淡出人們的視野之中,加上江奕淳12歲就離開了京城,所以根本沒跟姚玉軒有什麼接觸過。

那她就是太后了?

白若竹很想開口問問,姚玉軒是說太后喜歡她,所以不可能傷她分毫嗎?

她覺得這話實在不好問出口,但也突然明白了姚玉軒的意圖。

端王的謀逆檄文里討伐了當今的太后,說太后和當年的醫絕天下姚公子有私情,甚至說皇上不是正統皇室血脈,姚玉軒是要找端王報私仇!

想到這裡,白若竹不由有些動容,他說的自己的名聲不可被人污衊,怕是更在意的是太后的名聲被侵犯吧?

“姚先生,你孤身一人如何找端王報私仇?”白若竹突然問道,“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這樁買賣就虧大了!”

姚玉軒發出爽朗的笑聲,他年齡可能比白若竹的父親白義宏還要大幾歲,但因為保養得當,頭髮還是烏黑的,臉上也沒有多少皺紋,只是眼角還是爬上了歲月的痕迹。這樣開懷一笑,眼尾的皺紋加深,才讓人記起他已經是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

“江夫人不愧是生意人,得失算的這麼清楚。你放心,我還不想死,會量力而行的。”姚玉軒笑着說。

如果姚玉軒對太后還有情意,會不會更願意救治太后的女兒呢?

白若竹不敢亂下結論,她只見了他兩面,並不了解。

“我勸姚先生冷靜一些,如此去了突厥國並沒有多少勝算,就算是下毒給端王一些教訓,恐怕也會傷及無辜。”姚玉軒和她都是醫者,醫毒想通,姚玉軒又怎麼可能不會用毒藥?他單槍匹馬的找端王的線索,怕就是要用毒來給端王些教訓了。

姚玉軒的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江夫人果然冰雪聰明,不過傷也是傷的他身邊的叛黨。”

“如果傷及無辜百姓呢?百姓只有天下的百姓,不分突厥還是丹梁,我想姚先生自然想的明白。”白若竹淡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以姚先生的名望,何須自己去犯險?你只要一句話聲討端王,說他污了你的名聲,能取他首級的人能得你一次救治,必然會有人幫你出手的。”

“萬一突厥國皇帝得個什麼病想尋你,說不定直接能取端王的人頭給你了。”

白若竹說得心裡羨慕不已,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名氣啊,到時候誰惹了她直接發個懸賞令,自然有人為她賣命了。

當然,前提是她真的能生死人、肉白骨。

姚玉軒久久沒說話,似乎也有些鬆動了,他不是不如個小姑娘穩重,只是這些年過來,他越來越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了,所以孤身去犯險的事情他沒少做,他不過不夠縝密,而是了無牽掛,無所謂會不會遇到危險了。

但眼前女子的話不無道理,他似乎真沒必須那麼麻煩。

白若竹見該說都說了,姚玉軒似乎也有些改變想法,當即爽快的拿出了那株半夏蓮給他,說:“姚先生,葯就贈與你了,如果沒什麼事,晚輩先告辭了。”

姚玉軒朝白若竹作揖,“謝過了,你朋友需要醫治就拿姚醫令來找我。”

白若竹微微點頭,然後帶着劍七和暮雨離開了。

離開了迎客來,暮雨小聲提醒到:“夫人,姚先生這等人物可不能落到端王手裡。”

白若竹斜了他一眼,“你看不出來他連死都不怕,端王就算抓到了他,又能拿什麼要挾他?”

暮雨撓了撓頭,“我哪裡看的出那麼多。”

白若竹想了想,叫暮雨去給江奕淳報信,讓他派人注意些姚玉軒的行蹤,如果有需要就適當幫忙一下。

不過她想姚玉軒是不會去突厥國了。

隨後白若竹去了孟府看孟老夫人,她這次去京里不知道多久才能見到孟老夫人了。

雖然她不是她的親奶奶,卻比劉氏對她好多了,所以白若竹早就把孟老夫人當親奶奶看待了。

“丫頭,別發愁了,年底我們也要回京,良升要回京述職,到時候我們又能見面了。”孟老夫人說著摸了摸白若竹的頭,也十分的不舍,“你到了京里或許還能碰到弘哥兒和錦瑟,到時候也多照拂他們一二,他們都沒有你這般的心性沉穩。”

“好。”答應了下來。

“好在紅袖那孩子不急着走,倒能陪陪我老婆子,你們這些孩子一個個都走了,錦霞身子又不好,我這老婆子孤單的很啊。”才勸完白若竹,孟老夫人自己又感慨了起來。

謝敦和於紅袖因為兩個孩子的緣故,不打算這麼快進京,說是過了年再去京里和白家人匯合。

白若竹只好又陪她說了半天話,好好的勸了她一下,這才返回了家裡。

之後的兩日,江奕淳把西北大營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他笑着對白若竹說:“當初答應皇上最遲一年回京,如今算是提前完成任務了。”

“那也得謝我二哥。”白若竹十分得意的說。

二哥靠了鄉試的案首,她也為此十分的驕傲。

江奕淳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神色突然鄭重了一些,“進京的途中,我可能有公務要離開一陣子,但我會盡量去趕上你們。”

白若竹吃了一驚,“什麼公務,怎麼沒聽你提過?”

江奕淳沒說話,做了個“密令”的口型,白若竹知道是皇上下的密令,也不好再問了。

“本來屬於機密的,但我怕你又說我有事不跟你商量,只好提前跟你講一聲了。”江奕淳說著吻了吻她的手指,還故意輕啄了一下。

白若竹的耳朵又熱了起來,垂下頭說:“我知道了,但你要多小心。”

江奕淳拉起她的手指一根根的輕吻起來,正要有進一步的動作,外面突然傳來丫鬟焦急的聲音:“大小姐,溫泉莊子那邊來人報信,說二小姐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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