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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到了黎家舉辦賞花宴的日子,黎家以黎夫人的名義,邀請了京里不少貴婦和千金,當然貴婦則更多一些。

都說雲想衣裳花想容,雖說小姑娘也愛美,但在美容方面,這個年紀肯定沒有婦人們需求那麼大了,所以美顏館的目標客戶是京里的貴族婦人。

一早,白若竹和方桂枝打扮的漂漂亮亮出了門,她們今日無論是衣着還是首飾,乍一看都十分的普通,但真正明眼的人只要稍加註意,就能發現用料都價值不菲,就比如白若竹身上的雲錦就十分的昂貴,尤其是她穿的這種雲錦中的霞錦。

料子看起來是白色的,十分的素凈,但陽光一照射,會在不同角度反射不同的光澤,也就是現代說的轉色,可謂是既淡雅素凈,又絢麗多姿。

所以兩人猛的一看就讓人覺得打扮的十分舒服,但又素凈不張揚,可仔細看了也能發現其中的玄妙,可謂是低調的奢華了。

方桂枝上馬車的時候十分小心,她一隻手提着裙角,一隻手護着頭上的發簪,樣子有些搞笑,後面的白若竹忍不住笑了出聲。

“還不是你弄這麼貴的衣服和髮飾,我都心疼怕弄壞了。”方桂枝嘟囔道。

“沒辦法啊,京里的貴婦看重這個,而且比北隅城還要看重身份和裝備,咱們要是太普通了,她們可不相信咱們能讓她們變的更美。有道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就是這個道理。”白若竹笑着拉下了她的手,“你放輕鬆些,壞了又不讓你賠,我另外還給你做了兩套呢。”

方桂枝嘴巴張的老大,“別、別這麼鋪張浪費了。”

“這可不叫鋪張浪費,以後你在美顏館待着,這也算你的工作服了,這份投資是應該的。”白若竹笑着說道。

兩人談笑間,很快馬車就到了黎府,黎府在京里並沒有高官,也不是王侯之家,但卻不容小覷,加上黎夫人人緣極好,她帖子一下,就請了不少貴婦前來。

黎府大門外的街道上停了不少馬車,這些馬車上多有徽標,一看就是王侯世家的,而白若竹也看到了一輛馬車上寫了個“蕙”字,她猜想是蕙蘭大長公主的馬車。

這時候女子即便有自己的馬車,上面標的也是夫家的徽記,也只有身份尊貴的公主,才有自己專門的徽記。

白若竹微微皺眉,她沒想到黎家也請了蕙蘭公主,但這樣怪不得黎家,她不便跟黎婉華提蕙蘭公主曾經要挾過她的事情,甚至外界都以為蕙蘭公主對她十分的喜愛呢。

不過她並沒有過多的擔心,蕙蘭公主就是為了面子,也不好當眾找她的麻煩,頂多是暗搓搓的使點小絆子罷了。

兩人進府沒走多久,黎婉華就親自迎了過來,她今日穿了一件絳紫色的馬面裙,顏色有些沉重,但上身卻是件香芋紫色的短襖,一下子讓她多了幾分嬌俏的味道,全身的色調十分統一和諧,反倒讓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白若竹忍不住點頭,也多虧配了這個色的馬面裙,換其他色亮一些的色,反倒顯得雜亂了。

“你們今個兒可是有備而來啊,我都挪不開眼睛了。”黎婉華笑呵呵的過來,到白若竹的另一邊挽上了她的胳膊。

“你就別誇我們了,你才真是讓我們眼前一亮呢。”白若竹笑着說。

三人有說有笑的往裡面走,很快就到了黎府的後花園。此刻後花園擺滿了各色的菊花,黎府的花匠也是心思巧妙,用菊花顏色的區別擺出了不少造型,就是白若竹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黎婉華帶了兩人去京里千金們的圈子裡,笑着對眾人說:“你們不是對江夫人好奇的很嗎?我可是把人給你們帶來了,你們要想訂什麼新款包包,湊機會問她啊。”

黎婉華的話瞬間讓眾人跟白若竹拉近了距離,有直爽一些的,直接問:“江夫人,你家編織館快辦冬季發布會了吧?可得給我留個位置啊。”

白若竹急忙點頭,“一定一定。”

黎婉華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她的動作不僅不顯得粗鄙,反倒讓人覺得爽直。

“瞧我這腦子,我該給若竹介紹下你們的,否則她回頭請柬都不好下呢。”黎婉華說道。

之前開口的女子笑着說:“那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司依寰,看着比你小一些,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黎婉華拉了拉白若竹的胳膊,說:“依寰是宰相大人的嫡孫女。”

白若竹點頭,她記得當朝的宰相姓司,這姓可不多見,所以聽到司依寰介紹,就大概猜到了。

雙方見禮,然後黎婉華又介紹了其他一干人等,她怕白若竹記不住,還說:“人多不容易記,慢慢熟了就好了。”

白若竹偷笑,其實她都記了下來,她的記憶力還是很強的,之後的對話中,眾人也見識到了這一點。

沒多久,黎夫人帶了一群年紀稍長的婦人走了過來,這邊的年輕女子紛紛起身,朝那邊行禮,白若竹和方桂枝跟着眾人一起行禮,黎夫人看到她後,笑呵呵的說:“這位就是若竹吧?長的可真俊!”

她說完又笑着對眾人說:“若竹是我家姑太太的干孫女,也得管我叫聲嬸嬸呢。”

黎婉華笑着去挽了她娘的胳膊,說:“所以我們一見如故,這就叫有緣。”

眾人都跟着誇了白若竹几句,倒是在黎夫人另一側的蕙蘭公主沒開口說話,雖然臉上帶着笑,但目光卻有些陰冷。

白若竹笑着上前,朝黎夫人福了福身子,說:“嬸嬸辦賞花宴,我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這瓶凈白玄玉膏是我的一點心意。”她說著把準備好的墨玉瓶遞了上去。

黎夫人接過凈白玄玉膏,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就想讓身邊丫鬟幫着小心收起來,卻不想旁邊的蕙蘭公主開口了。

“若竹啊,我聽說你家最近有些事,不是那個姓江的苛待你,去抬舉個野女人吧?要是受了委屈儘管說出來,本公主替你做主。”

“公主怎麼會這麼想?不是有什麼誤會吧?”白若竹做出驚訝狀問道。

蕙蘭公主一臉心疼的說:“你這孩子別委屈了自己,要是沒被苛待,你這禮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