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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桑塔之前安排人引開了皇宮裡的侍衛,還是他已經提前弄清楚了侍衛的巡邏路線,白若竹被黑豹馱着,跟着桑塔一路到了一處宮殿,竟然沒碰到一隊護衛。XsHuoTXt

“這裡是廢棄的宮殿,也算是冷宮,平日里沒人會過來。”桑塔壓低了聲音說道,他聲音有些沙啞,帶了些魅惑的味道。

白若竹抬頭看了一眼,牌匾上寫着“清幽殿”三個金字,但因為廢棄多時,金字已經有不少地方褪色了,顯得十分的破敗。

不知道這裡曾經住着哪位美人,又是怎麼成為冷宮的。

“這裡曾經住了一名妃子,名叫慶萱,聽聞很得君浩然的喜愛。”桑塔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動講了起來,“她有個哥哥叫慶廉,曾經公開反對過聖殿,還帶人一起向聖殿示威過,可惜最終被聖殿處以了火刑。”

君浩然就是西域國君的名諱。

就是之前國君和大長老提到的慶廉,白若竹一下子想到了這個人,卻不想火刑是這樣來的。

“之後不久,慶廉的妹妹慶萱就病逝了,傳聞病逝是假,被聖殿的人做了手腳才是真的,可笑君浩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桑塔低低的笑了一聲,帶着滿滿的嘲諷味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白若竹懷疑的問道,“你跟慶廉、慶萱是什麼關係?”

桑塔壞笑起來,“你想什麼呢?不是吃醋了吧?慶萱的年紀都快趕上我娘了,至於慶廉倒是個好人,我曾經在外面遇到過他,很欣賞他的學識和為人,可惜了。當年這事鬧的沸沸揚揚,蠻族和西域毗鄰,怎麼會不知道?”

白若竹還想說話,桑塔卻突然一動,一把拉着她躲到了廊柱後面,也沒經過她同意,一隻大手就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的手掌有不少粗糙的繭子,按的她臉頰生痛,她想掙脫開,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這桑塔的實力強勁,明顯比上次跟江奕淳交手時還要厲害,原來上次江奕淳隱藏了部分實力,而桑塔也同樣隱藏了實力!

很快,殿內傳來腳步聲,一名護衛打扮的人走了出來,然後急匆匆出了清幽殿。

等人走遠了,桑塔才鬆開了白若竹,白若竹揚手就朝他的臉上打去,他卻一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裡面還有人,不想被發現就消停會兒!”他聲音很低,一雙琉璃眼眯成了一條縫,活像一隻要發怒的老虎。

白若竹咬牙收回了手,忍着怒火跟着他繞到後殿的,很快看到了屋內的情況。

果然是楚寒被抓住了,一名護衛打扮的人正在拷問楚寒,不過他跟之前出去的護衛也有些不同,頭頂的冠帽的正中鑲嵌了一顆紅色的瑪瑙,代表了他身份的不同。

“說吧,你到底為何找柳楓,早點說了也能少吃點苦頭。”連袈說著朝楚寒抽了一鞭子,楚寒身上的衣服立即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即染紅了那片衣襟。

“我說了只是慕名求見,我祖父曾經來過西域做買賣,十分敬仰前聖女柳楓,也是因為得過她的祝福,我家才有了如今的繁盛,我祖父交待過,如果我們有朝一日來西域,一定要去探望前聖女柳楓,送上我們楚家的謝意。”楚寒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

“看來你還是不想說實話。”連袈說著眯起了眼睛,過去拿起了爐子上燒紅的烙鐵。

白若竹看的心中一緊,這要是燙上去得多疼啊。

桑塔見她這樣,對旁邊的黑豹做個手勢,黑豹悄然離開,很快大殿另一側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連袈的烙鐵馬上就要燙上去,突然驚覺的叫道:“是誰?”

他放下烙鐵追了出去,很快被黑豹引出了清幽殿。

白若竹急忙衝進屋內,拔出匕首給楚寒解開捆綁的繩索,低聲問:“你沒事吧?”

“你怎麼來了?”楚寒有氣無力的問道,他發現就白若竹一個人,後面跟着的竟然是桑塔,心裡更加擔心起來。

“我們被國君邀請來做客,他突然攔了我,說了你被抓的事情。先別說太多,離開這裡再說。”白若竹快速說道。

桑塔卻突然攔到了兩人面前,對白若竹說:“你不能離開,你離席又不返回,不怕國君懷疑?”

白若竹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她瞪了桑塔一眼,說:“不用你操心,我會安排好的。”

她打算先把楚寒藏起來,然後回宴席和江奕淳匯合,再想辦法救楚寒一起離開。

“算了,你回去吧,我會把他送去安全的地方,你出了宮來找我要人,保證還你個完完整整的。”桑塔說著就去拉楚寒,一把將那麼高個子的楚寒給拎了起來,就好像扛麻袋似的扛到了肩上。

“不用你幫忙,放我下來!”楚寒不悅的叫道,卻無法掙脫桑塔的鉗制。

“你要是想連累她就儘管鬧吧。”桑塔冷冷的說道。

楚寒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他已經連累到白若竹了。

白若竹有些猶豫,她不相信桑塔,也不想桑塔有任何牽扯,可是如今這個局面確實麻煩,即便她藏起了楚寒,他受傷很難躲開侍衛的巡查,如果再次被抓到,很可能被用更重的刑。

最後,白若竹只能點了點頭,硬着頭皮說:“多謝了。”

桑塔笑的賤賤的,“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了。”

“救的是我,需要什麼我來還,你別扯上她!”楚寒不悅的說道。

桑塔嗤笑了一聲,不屑的說:“我是要她做我的獸妃,你一個男人能還個屁?我可沒娶男妃的興趣。”

說完他馱着楚寒就走,白若竹也急忙跟了出去,心裡卻為桑塔說的獸妃煩躁起來。

桑塔知道白若竹聽進去了,頭也不回的說:“你是大祭司預言的那個人,會給我蠻族帶來福澤,所以我不管你有什麼夫君,我都會娶你為妃。”

白若竹冷了臉,“我不知道你們什麼預言,但我很肯定不是我,我不過是會點醫術罷了,根本不會給你們帶去什麼福澤,更不會改嫁,你如果腦子沒毛病,就好好去找真正適合自己的那個人,而不是纏着別人的妻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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