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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 或許不是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兩人也不會鬧這個情緒,又或許江奕淳沒喝這麼多酒,也就能解釋清楚了,可惜兩人都有了些氣,白若竹更是氣沖沖的走在前面,直接回了客棧。

江奕淳雖然一路緊跟着她,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在路上,但也因為黑豹毛的事情來了脾氣,一路也沒多說話。

回到客棧,白若竹想直接帶劍七他們去接楚寒,但想想已經被那名護衛懷疑了,現下去接楚寒反倒會暴露了他的行蹤。

江奕淳因為喝多了,回屋就躺下了,晨風和暮雨他們以為白若竹會給他們主子熬醒酒湯,所以問都沒問,哪知道他們主子惹了夫人不高興,兩人正在冷戰呢。

結果就在江奕淳睡着不久後,連袈帶了人來了客棧,說有事要詢問白夫人。

白若竹收起心中的擔憂,獨自去見了連袈,問:“這位大人如何稱呼,似乎是國君陛下身邊的人吧?”

“在下連袈,是國君陛下的近衛。”連袈簡單的答道,然後掃了白若竹身後,問:“你夫君不跟來?”

“他跟國君多喝了幾杯,如今還在屋裡睡着,要是大人有事問他,我現在就去叫醒他一起過來。”白若竹答道。

“那倒不用,他席間沒離開座位,我就不用問他了。”連袈說著眯起了眼睛,想觀察白若竹聽了這話如何反應。

白若竹做出驚訝狀,“這樣說大人是因為我離席來詢問了?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陛下丟了一個玉佩,雖說不是多麼價值連城之物,但陛下的東西豈是他人可以隨便偷竊的?而白夫人剛好離席過一段不短的時間,不知道你能否解釋呢?”連袈說道。

白若竹臉沉了下來,“連侍衛這是懷疑我偷東西了?你應該聽說我白天才做了神靈的判決,燃起的是紅香吧?一個神靈眷顧之人回去偷東西嗎?”

“再說國君陛下對我讚賞有加,如果我真的看上什麼玉佩,向國君陛下討要就是了,何需去偷?”白若竹說道。

“我不過是例行詢問,如果對白夫人不敬請見諒,我只是想問問白夫人如廁為何那麼久?期間又碰到什麼人,或者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沒?”連袈不被白若竹的質問所打動,依舊循規蹈矩的問道。

“我如廁多久都需要跟連侍衛解釋嗎?來尋我的兩位宮女也看到我從哪裡出來的,你問她們就是。至於期間能碰到什麼奇怪的人和事了?那不是你們的皇宮嗎?”白若竹故作生氣的說道。

連袈依舊板著臉,“聽聞宮女說你去了許久,我想中途肯定有時間夠你去別的地方一趟了,你說呢?”

他直勾勾的盯着白若竹,想從白若竹的臉上看出破綻,可惜白若竹沒有半點驚慌之色,有的只是怒火。

“你這是懷疑我的人品,國君陛下也是這樣認為?”

連袈找不到什麼可疑之處,只能收回了自己審視的目光,說:“國君陛下醉酒未醒,這些只是我個人的猜測。”

白若竹冷笑了一聲,“你這護衛也太自作主張了吧?既然國君陛下醉酒未醒,你如何確定他的玉佩丟了?或許只是他收到了別的地方,又或者隨手賞給了宮裡什麼人?要像連大人這樣隨便就懷疑人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冤枉了。”

連袈被噎的一時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國君對白若竹他們的態度,也不敢說是國君授意他來查的,結果卻被白若竹抓了漏洞。

“連大人還是等國君醒了好好問問吧,做屬下這樣自作主張可不好。”白若竹說完也不理會連袈,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連袈沒問出結果,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安排人在客棧附近盯着,自己回宮等國君酒醒再說。

當晚,江奕淳睡的很沉,白若竹生他的氣,也不想跟他一張床睡了,乾脆弄了兩把椅子,撐到屋角對付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江奕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揉了揉宿醉後發痛的腦袋,一摸身邊發現床是空的,他腦袋嗡的一聲,一下子想起了前一晚兩人鬧的矛盾。

他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若竹這是賭氣走了?

他知道自家娘子,別看人不大,可脾氣卻不小,而且昨晚他確實喝多了,一時間也沒注意語氣,顯得他在懷疑她一樣。

只是想想桑塔看白若竹的眼神,還有白若竹昨日身上的黑豹毛,他心裡有些堵的慌。

一扭頭,終於看到了屋角縮在椅子上睡的不怎麼舒服的白若竹,他原本皺起的眉頭不由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這小女人可真會折騰。

她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睡的不太舒服,眉頭微微的皺起,身子也縮了縮,江奕淳被她的樣子弄的心軟起來,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就是吵了架也沒得讓她受罪的道理。

他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動作極輕的將她橫抱起來,然後一步步走回床邊,輕輕的將她放回了床上。

他自己挨着她,躺到了床外側,然後很長修長的手指,去撫平她眉間的皺起,她似乎被打擾了,哼哼了兩聲,不高興的轉身,直接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江奕淳笑着搖頭,睡着都這麼大的氣性,醒了還不知道怎麼跟他生氣呢,他可有的哄了。

又躺了一會兒,他悄悄起身出了屋子,問起昨晚的情況。

“昨晚國君的護衛尋來審問夫人席間去了什麼地方,說什麼國君丟了隨身的玉佩,不過最後被夫人給打發走了。”晨風低聲稟報起來,“但他派了人在客棧附近盯着咱們,這兩日恐怕要多加註意了。”

一想到白若竹離席許久這件事,江奕淳的臉色冷了下來,他敢肯定白若竹跟那隻黑色的豹子接觸過,而那豹子不就是桑塔的嗎?

“另外,楚寒公子一夜未歸,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晨風繼續說道。

“哦?”江奕淳再次揉了揉發痛的額角,昨天他真不該喝那麼多酒,“夫人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