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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處處透着古怪,白若竹不知道黑豹為何引她過來,桑塔是敵是友也完全不明,她不敢託大讓劍七出去,只能對女子說:“既然要看病,就不能顧忌醫者,他是我的護衛加助手,你迴避他,難道男大夫來你就不看病了嗎?”

女子哭着說:“我以前從來沒找過大夫看病,聖殿會給我們這些侍女祈福,讓我們無病無災的,只是我突然成了這個樣子,救我的人說不看大夫我肯定活不過三天,否則我肯定是不會給男子看我的身體的。”

這種人真的是被聖殿洗腦的,白若竹有些不耐煩的說:“既然你救命恩人都說了,你就好好配合吧,如果實在不想給我們看,我們就走了。”

女子一聽有些着急,這才咬着嘴唇慢慢的掀開了蓋在身下的被子。

她只穿了條褻褲,但白色的褻褲被染了不少的血跡,甚至身下的床單都被血染紅了。

猛的一看以為是小產了,可兩人再仔細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女子的一條褲腿是空空的!

褲子就那麼塌下來,裡面什麼都沒有,褲腿上還在滲着血出來。

流血流成這樣還能給他們說這麼多話,加上之前女子的腿被被子緊緊的蓋着,所以白若竹根本沒想到是這麼嚴重的傷。

女子吃痛的哼哼了兩聲,指着那條空空的腿說:“我的一條腿沒了,連根沒了!”

她說完突然大哭起來,那哭聲凄厲的讓人心裡都跟着難受,白若竹也不由被感染,紅了眼眶。

一名花季少女沒了一條腿,以後行動都不便利,還如何嫁人?

女子哭的太厲害,突然就暈厥了過去。

白若竹急忙上前給她號脈,發現她確實血虛的厲害,只是不知道什麼人給她吃了保命的藥物,才提了一口氣跟他們在說話。

她不敢再耽擱,立即對劍七說:“趕快去燒些熱水,要把鍋刷乾淨下,一定要燒開,她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劍七皺起了眉頭,“主子,這會不會暴露你的醫術?”

白若竹頭也不回的說:“無所謂了,昨日在聖殿里已經讓他們起疑了,也藏不了多久了。這人應該是桑塔讓救的,他幫忙救了楚寒,我也是還個人情吧。”

還有一點她沒說,她是怎麼都不忍心不救這名女子的,作為醫者,之前說了再多不能暴露,但真正面對病人的時候,就是另外一種心境了。

“是,屬下這就去。”劍七聽了立即轉身去了小院的灶房,雖然小院破舊,但灶台是和鍋是有的,後面也有一口井可以打水。

等劍七出去,白若竹用匕首割開了女子的一條褲腿,斷腿的傷口一下子露了出來。

她飛快的下針止血,但心裡卻翻騰了起來,這傷口是刀劍等利器切下的,也就是說女子是被人齊齊的砍掉了一條腿!

而因為之前幾乎沒治療過,傷口已經有些潰爛發炎了,難怪救女子的人說她活不過三天。

等白若竹給女子止了血,她終於轉醒過來,她皺着眉頭直喊痛,可憐兮兮看着白若竹說:“夫人,謝謝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實在太疼了。”

傷的這麼重,當然痛了。

白若竹一邊給她下針暫時止痛,一邊問道:“你怎麼傷成這樣?又是誰送你來的?”

女子又紅了眼眶,說:“我叫詹娜,原本是在聖殿里做事的粗使侍女,平日里做些洒掃什麼的事情。本來都好好的,前幾天我醒來就發現腿痛的厲害,一摸整條腿都不見了,周圍也不是聖殿的後院,而是城外的亂葬崗。”

詹娜看了眼自己的斷腿,那傷口讓她自己都覺得噁心和絕望。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成了這樣,我想找聖殿里的人問問,卻根本回不去,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有個蒙面的男人救了我,給我吃了葯緩住傷勢,然後送了我在這裡暫住,說很快會有大夫來給我看病,就是腿好不了,至少還能活下去。”

詹娜雖然還在哭,眼中卻閃着堅強之色,“我想過死,可是我不能死,我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為什麼丟了一條腿,如果我就這樣死了,我不甘心,我死也不會瞑目的。”

丟了一條腿?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剛剛事發太突然,她根本沒來得及多想,可現在她不得不想到已經恢復的彷彿常人一般的金晶,她明明看到金晶的斷腿都被黑豹啃的變了形,根本就不可能接回去,而金晶上次在聖殿出現也不像是假腿,就是裝假腿,她傷口沒癒合怎麼裝?

可金晶看着跟沒事人似的,她那麼重的傷,就是真有絕世名醫給她接腿,傷口也沒那麼快好吧?

金晶的那條腿怎麼來的?難道跟眼前的女子有關?

她細細打量了詹娜一番,她年紀看着跟金晶相仿,身高體型也十分相近,難道她丟的那條腿去了金晶那裡?

白若竹深吸了一口氣,這已經超出她在醫學範疇內的理解了,事情處處透着詭異,這聖殿也不是什麼乾淨地方。

“你家人呢?你不見了這些天,他們沒去聖殿找你嗎?”白若竹問道。

詹娜搖頭,“我是個孤兒,以前聖殿就是我的家,但現在……”她眼底透出恨色,“我一直沒離開過聖殿,卻落的如此下場,還被人扔到了亂葬崗,一定是神殿里的人做的!”

這時劍七端了一盆熱水進來,開口說:“你的腿大概是被人故意奪去了,他們以為你死了,才扔去了亂葬崗,還好你命大活了下來,救你的人說過什麼時候還來嗎?”

“沒說,只說會有大夫來,這兩天只有隔壁的老奶奶給我送些飯來,我也問過她,但她年紀太大了,耳朵什麼都聽不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詹娜說道。

白若竹試了試水的溫度,開始給詹娜清洗傷口,又拿了小瓶酒精出來消毒,詹娜被白若竹下針緩解了疼痛,可就這樣還是痛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等清洗好傷口,白若竹又找了上好的傷葯給她用上,然後說:“你還得喝些湯藥,等我回去給你配好送來吧。”

詹娜卻一把抓住了白若竹,問:“我是不是以後都是瘸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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