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你怎麼出來了?兒子呢?”白若竹瞪了他一眼,他走了不怕兒子哭鬧嗎?

“睡著了,章嬤嬤說起太早了,所以這會困的不行了。”江奕淳說著搖頭,“他這幾天天剛亮就醒了,然後鬧着去城門等咱們。”

白若竹聽的心裡酸酸的,頭靠到旁邊丈夫的肩上,說:“以後我不能出去那麼久了,孩子還小,需要我們的陪伴。”

“嗯。”江奕淳應了一聲,將她的手攥緊了一些。

又走了一會兒,他開口問:“你沒給那婦人下點葯?”

白若竹忍不住笑出了聲,“沒啊,我的葯那麼精貴,怎麼能睡都下啊?不是浪費么?再說她在白家鬧騰一場,回去病了瘋了傻了的,旁人不是又覺得她可憐,要怪白家頭上了?”

“那你失策了,江閣老肯定會重罰她,他自詡治家嚴格。”江奕淳說著露出嘲諷的笑容。

“別想這些了,我得去練心法,只剩兩天半了。”白若竹說著加快了腳步,手也從江奕淳的手心中掙脫了出來,江奕淳一臉的無奈,卻又只能任她去了。

白若竹去了正屋旁邊的耳房,交待了侍衛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她,這才盤膝坐下,練起了心法。

寧譽說這門心法不是國師曾經師門的心法,因為國師小時候生重病影響了身體,無法更好的修鍊自己師門的心法,幾乎要被斷定不能修習術法。

可是國師心智堅毅,靠對師門心法的領悟自創了一套適合自己修鍊的心法,結果反倒他成了師門中同輩里修為最高的。後來他師父把衣缽傳給了他,但也因此遭到其他人的不滿,畢竟他練的不是本派正統的心法。

後來國師也因此離開了門派,到丹梁國得了先帝的賞識,成了占星塔里身份高貴而神秘的國師。

白若竹當時還問國師當年待的是什麼門派,寧譽搖頭說他不知道,國師似乎不想告訴他。

她靜下心來,讓自己完全放空,儘力用國師的心法去感受精氣。這樣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轉眼到了掌燈十分,白若竹竟然依舊沒有半點收穫。

“若竹,該吃晚飯了。”江奕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旁邊還探了個小腦袋,蹬蹬聽爹說這兩天不能打擾娘,他可是乖的很,生怕爹娘又出去好久不回家。

白若竹有些煩躁的睜開了眼睛,“為什麼我還一點感覺都沒有,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學不會怎麼辦?”

江奕淳急忙進屋,躬身扶住她的肩膀,說:“若竹,你先別急躁,國師的心法太過難學,又只有三天時間,就是學不會也沒人會怪你。”

“不行!”白若竹情緒激動的叫了起來,“如果我學不會,寧譽就要冒險給玉鬢做法,他會死的!”

江奕淳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心疼的說:“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這陣子你已經夠累的了。”

“沒事,我很快就能學會了,你帶蹬蹬去吃飯,我晚點再說,剛剛我已經觸摸到一點感覺了,不能再被打斷了,你別在叫我了。”白若竹推了推他說道。

他雖然心疼,但想到她能儘快學會也就好了,否則這事非得成了她的心病不可。

“好,我不打擾你,但你也別太勉強自己。”江奕淳說著站直了身子,轉身帶了小蹬蹬去吃飯。

“爹,娘看起來好累。”小蹬蹬仰頭看着他爹小聲的說道。

江奕淳摸了摸小蹬蹬的腦袋,小聲說:“你娘是想救人,她心太軟了。”

“學醫可以救人嗎?”蹬蹬好奇的問道,他聽別人說他娘醫術很厲害。

江奕淳點點頭,“是啊,你娘救過好多人。”

小蹬蹬眼睛亮的好像夜空里的星星,一臉期盼的說:“那我要跟娘學醫!”

江奕淳笑了起來,“怎麼不想跟爹說武功了?”

小蹬蹬的眼睛更亮了幾分,“都想!”

江奕淳哈哈大笑起來,他不知道今日的談話造就了未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醫劍雙絕江公子。

晚飯父子倆是在小院吃的,江奕淳這些日子幾乎沒合眼,也確實累了,便交待了章嬤嬤照顧蹬蹬,和衣到床上躺了一會兒。

這一趟哪裡是一會兒,再醒來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身畔,結果平日里溫香的人兒不在,只有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床。

他昨晚躺下太困,竟也沒拉被子,往日里他身邊有白若竹,院子里也沒丫鬟或者護衛進這屋,所以一晚上下來,他竟然什麼都沒蓋。

好在已經是夏天了,也不會着涼。

他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輕輕推開門,朝耳房走去。

白若竹還坐在那個位置,還是那個姿勢,依舊是閉着眼睛,甚至臉上的表情都幾乎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他差點以後自己是做夢了。

他皺了皺眉頭,輕聲喚到:“若竹,一晚上了,該休息休息了。”

白若竹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眼中還寫滿了焦躁和慚愧。

“阿淳,我還沒練成心法,先不睡了,我時間不多了,再給我一個時辰,我或許就能摸到那個感覺了。”白若竹語速很快,整個人有些神經質,好像快要被逼瘋了一樣。

他衝過去緊緊的摟住她,有些氣憤的說:“不許練了,先去睡覺,睡醒了再說,你這樣心法沒練成,人就到要倒下了。”

白若竹憤怒的甩開他的手,“我說了我沒事了,你不要打擾我,我自己有分寸!”

江奕淳面沉如水,被打開的手再次重新摟了上去,力度也加重了幾分。

“你睡不睡覺?”他聲音有些低啞,極力的壓制了自己的怒火。

“我不睡!你聽不懂嗎?放開我!”白若竹憤怒的掙紮起來,甚至動作很大的打到了江奕淳的胸口,打的他胸口咚咚作響。

他始終緊緊的摟着她不鬆手,“由不得你,我總有法子逼你睡覺!”

他說著身子一沉,將她壓倒在了榻上,吻也狠狠的烙了上去,只是這次的吻有些暴虐的味道,好像是在懲罰她的不聽話,又像是釋放他壓抑了許久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