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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竹沒和司宰相接觸過,但聽司依寰這麼說,她對司宰相是打心裡的佩服。這六品武官已經是很低的官位了,再加上一般人家文官世家不願娶武將之女的先例,司宰相還真的是很開明了。

“除了這些,還有嗎?”白若竹又問道。

司依寰紅着臉,垂下頭說:“到你家來肯定有吃不盡的美食,我也就滿足了。”

白若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一直自詡是吃貨,可是跟司依寰一比,人家這才叫地地道道的吃貨呢。

不過像司依寰這樣不追去名利,只是想丈夫不納妾,平時能吃些美食,真的是要求極簡單了,或許更適合白家。

問完這個,白若竹見司依寰眼巴巴的看着她,心裡又懊惱起來,幹嘛要多事問這些,現在問完了該怎麼跟人家小姑娘說?她也不能替二哥答應什麼吧?

“那個,我二哥確實無心男女之事,半年後怎麼定還得看他和皇上的意思了。”白若竹挽了司依寰的手,“但這不影響咱們成為朋友,我最喜歡吃貨了。”

司依寰也笑了起來,“那說好了,以後可不能因為尷尬,不請我吃好東西。”

白若竹忍不住大笑,“你爹娘知道你這麼貪吃嗎?”

司依寰臉上泛紅,“我哪裡是貪吃,我這是懂得享受生活,而且我都是品味道,又不會猛吃,只要不吃成大胖子,我娘也不會說什麼。”

白若竹聽的目瞪口呆,這司依寰的娘私下裡對女兒要求可真低啊,就是不吃成大胖子就行了。

兩人如廁回去,薛雪看着她們使勁打量,似乎要從她們臉上看出什麼花似的,白若竹不想和薛家的人有牽連,但面子上也不想傷了這個小姑娘,便假裝什麼都沒看見,自動把薛雪的目光給過濾了。

幾個姑娘吃吃喝喝鬧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薛雪似乎想留下跟白若竹說點什麼,黎婉華朝白若竹使了個眼色,熱情的拉着薛雪一起朝外走,而薛雪的表情是想說又不敢說,憋的都快哭出來了一樣。

白若竹假裝看不見,笑着送了她們到大門口,然後轉身回去陪小蹬蹬睡午覺了。

第二天白若竹要出門去占星塔,小蹬蹬非要跟着便帶了小蹬蹬一起去。

見到寧譽後,白若竹給他把脈開了藥方,交待他好好調理身子,寧譽笑着點頭,氣色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小蹬蹬對占星塔里的一切都格外的好奇,寧譽也喜歡這個可愛又不哭鬧的孩子,拿出了一個小木偶遞給了蹬蹬。

“你看師叔給你做示範,從這裡擰幾下,它就能動了。”寧譽笑着給小蹬蹬轉了發條,木頭做的小狗就在地上跑了起來。

白若竹本來沒怎麼當回事,就在一旁看術法的書,但很快她發現這個木頭小狗可跟她的玩具屋的發條玩具不同,就這麼擰了兩下,便能跑好久了,甚至還格外的靈活,碰到牆壁還能轉彎,簡直快趕上現代的電子玩具了。

“這是機關術?”白若竹忍不住問道。

“是小時候師父做給我玩的,用了很簡單的機關術,現在就送給蹬蹬玩吧。”寧譽摸了摸蹬蹬的小腦袋,說:“你要好好愛惜它啊。”

小蹬蹬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謝謝師叔,這個太好玩啦!”

白若竹對機關術很感興趣,但是她現在術法才剛入門,如果都去涉獵,只會什麼都學不了太深,只懂點皮毛而已。

所以她只能把機關術先放下了。

她見蹬蹬那邊玩的起勁,便認真看起了書,寧譽也在一邊盤膝修鍊,他如今是需要把損耗一空的精氣補回來。

白若竹看書正看的起勁,突然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她猛地扭頭,就見蹬蹬竟然把那隻木頭小狗給拆了!

“蹬蹬,不是說了要愛惜的嗎?”白若竹有些生氣又有些着急,這木頭小狗是國師師父送給寧譽的,寧譽才交待了讓小蹬蹬愛惜的,可是小孩子的破壞力果然驚人的可怕!

蹬蹬被自己娘一吼,有些委屈的扁扁嘴說:“我就是看看它裡面是什麼,我會把它裝好的。”

白若竹看向已經被驚動的寧譽,歉意的說:“你看看能不能修好,修好後還是別給他了,小孩子不知道輕重。”

她說完卻發現寧譽的眼睛發直,看的方向不是他,而是正在忙活的小蹬蹬。白若竹也急忙扭頭看去,就見小蹬蹬的小肉手拿着一個個木頭零件,竟然在一點點的裝回去。

因為木頭和機括相撞,還時不時的發出咔咔咔和砰砰的聲音,轉眼間木頭小狗已經快要恢復原狀了!

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零件,最後那個則是最難裝的,而且小蹬蹬手裡沒有任何的工具,他也沒有學過半點入門的技巧,顯然是不可能裝回去的。

可是寧譽卻朝白若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他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着小蹬蹬,或者說緊緊的盯着蹬蹬的小手,生怕白若竹的責怪生打擾到蹬蹬。

蹬蹬沒注意到兩個大人都在盯着他看,他低着頭用小肉手拿了最後一個零件,朝空隙里插去,可怎麼都插不進去,他晃動了幾下零件,還換了方向各種嘗試了一下,卻依舊不能插進去。

就在白若竹和寧譽都以為他會放棄,或者為此大發脾氣的時候,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放下了手中的木頭小狗和最後一個零件,朝寧譽旁邊的柜子跑去。

他伸了小肉手拿了一個很薄的銅片,那東西不是工具,似乎是某個機關術的小零件。

隨即他又到了木頭小狗跟前,拿銅片朝旁邊兩個零件撬去。

這樣一撬,便給最後一個零件爭取了些空隙,他趁機把最後一個零件放了進去,然後小手抓着一陣敲啊、扭啊的,所有的零件竟然重新密合上了!。

小蹬蹬扭了兩圈發條,然後把木頭小狗放回了地上,小狗又來回走了起來。

小蹬蹬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看向他娘說:“娘,我已經修好了,它沒有壞。”

雖然寧譽沒來得及說什麼,但白若竹已經猜到他看着蹬蹬的眼神代表什麼了。——

司依寰是宰相的孫女,在家裡同輩排行第三,不是宰相的女兒,前面幾章有誤的地方已經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