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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竹!”江奕淳低低的叫了一聲,他警惕的看向四周,然後哄着她道:“你先回去,我們晚點再說,別讓人聽到了。”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就走,也沒去慈寧宮,直接出宮回了白府。

太后那邊本來還在找白若竹,一問之下有人說她神色不好的出宮了,太后以為她是被行刑給嚇到了,乾脆下了懿旨讓她在家裡休息兩曰養養身子。

到了傍晚,天空下起了細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原本燥熱的天氣陡然涼爽了起來,甚至隱隱有些要到深秋的寒涼。

白若竹給小蹬蹬加了件褙子,抱了蹬蹬看她畫的小兒書,小蹬蹬指着灰太狼說:“娘,這個大壞狼怎麼總是死不了?他為什麼那麼厲害?”

“小傻瓜,因為喜羊羊他們善良,只是教訓灰太狼,不會打死他啊。”白若竹笑着說,心想如果灰太狼死了,從此羊兒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那故事不就結束了?

小蹬蹬捏着小拳頭說:“不喜歡他們了,都要被灰太狼吃了,還這麼心軟,太笨了!”

白若竹愣了愣,她是不是該給孩子教育下什麼是真善美?可是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她真怕把孩子教的太過心軟,以後要吃大虧。

對於皇上來說,會不會也覺得放過許美人是太過心軟?

她不由又想到了許美人和呂嬪,她自覺的沒有對不起呂嬪什麼,當初提出給呂嬪治病做賭注,也是衛彭勃的意思,甚至衛彭勃為了令她輸掉打賭對呂嬪暗下毒手,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說她之前幫過呂嬪,就是後來也是她救了呂嬪,呂嬪憑什麼要把一切過錯怨到她身上?又憑什麼為了害她而去害許美人?

白若竹冷笑,呂嬪就是個有蛇精病的臭婊砸,她等着看呂嬪怎麼生不如死。

“娘,娘!”小蹬蹬見他娘在發愣,使勁搖了兩下,一臉擔心的問:“娘你不高興?”

白若竹急忙換上笑臉,“沒有,娘剛剛走神了,怎麼了?”

“看完了,還有新的嗎?”小蹬蹬一臉的期盼。

“呃……最近娘比較忙,還沒顧上畫新的,等幾天就有了。”白若竹說著嘴角抽了抽,她可是自己一筆一划的畫了繪本給孩子看的,可是她畫一本要好多天,加上她本來就不是學繪畫的,還經常畫不出腦袋裡想的樣子。而小蹬蹬拿了畫冊不到半個時辰就看完了,她怎麼畫也趕不上兒子看的速度啊。

突然她眼睛亮了起來,她可以僱用一批人,不用是多高超的畫師,只要有簡單的繪畫技巧,再有些頭腦,便可以幫她畫繪本了。然後她開一家這樣的繪本館,就專門賣兒童看的繪本故事,豈不是新穎?

即便不賺錢,能幫着丹梁孩童啟蒙也是一樁大好事了。

白若竹本來低沉的情緒因為想到了賺錢的法子而會漲,她立即跑去找了小四、詹娜,講出了她的想法。

小四在畫畫方面十分有天賦,而且打小就喜歡畫畫,自然是十分的感興趣。而詹娜因為腿不能行動,最近都在屋裡讀書寫字、畫畫,也剛好有事做了。

白若竹把之前給蹬蹬的繪本都拿給他們看,小蹬蹬在旁邊一臉的不舍,還小聲說:“你們輕一點,別弄壞了。”

小四忍不住大笑,“好,小舅不會給咱們蹬蹬弄壞的。等回頭小舅舅也給蹬蹬畫一本闖蕩江湖的。”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這個題材作為兒童讀物似乎不太好吧……

隨即她把繪本的一些概念講給兩人聽,說畫不要求特別的細緻,反倒要簡單容易看懂,樣子可愛一些,小朋友容易接受和喜愛。

故事自然要健康向上,比如教小朋友一些好的習慣,一些做人的道理等等。

小四和詹娜聽的眼睛發亮,好像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一般,白若竹見兩人悟性不錯,乾脆給他們安排了課題,讓他們去琢磨,然後畫好了給她看。

小四得到的課題是關於小朋友刷牙的,詹娜則是自己吃飯香噴噴這樣。

兩人興緻勃勃的各自回去研究了,白若竹琢磨着最好讓詹娜能上手,將來讓詹娜幫她管着繪本創作,至於小四多一項本領,又是他自己喜愛的事情,自然最好了。

入夜,白若竹哄了蹬蹬睡下,然後回了自己房間漱洗了上床,沒過一會兒,江奕淳帶着一身的濕意沖了進來。

她心中有些生氣,但看到他頭髮和衣服都濕了,又不忍心,爬起來說:“我叫人送熱水進來,你好好洗了換身衣服,免得着涼。”

江奕淳有些冰涼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笑着說:“你別起來了,今天突然涼了不少,仔細受了風寒,我已經交待過下人了。”

她心頭微暖,便躺回了床上,一雙大眼睛有些審視的看着他。

他一邊脫掉濕漉漉的衣服,一邊說:“我暗中給呂嬪下了葯,她倒是交待了不少,不過她也不是端王原本安插的人,反倒是她的侍女挑動的她。不過那侍女也不是端王那邊的心腹,是一名老太監拉攏的她。只是那老太監我暫時沒動,讓人暗中盯着了,怕打草驚蛇。”

“哦。”白若竹悶悶的應了一聲,有什麼用,許美人已經死了,如果知道事情是這樣,她就是冒死也要攔下行刑。

他此刻已經脫掉了上衣,下身也只剩一條半潮的褻褲,他扭頭看到她神情低落,大步跨到床邊,一把抓住她的柔荑,輕聲說:“不要自責,你一個人根本攔不下行刑。

“但至少做了才能問心無愧。”她鼻子有些堵,聲音裡帶了委屈和自責,像個不知道怎麼辦的孩子。

他心疼的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她的臉貼上他的胸口,皮膚微涼,卻讓她沒有來的平靜了下來。

“你別把呂嬪的話放在嘴裡,她本就是嫉妒許美人,說那些就是想你不痛快。”江奕淳眼中閃過冷芒,如果不是若竹說已經對呂嬪下了手,他真想直接擰斷呂嬪的脖子。但是他忍了,他得讓她心中的恨宣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