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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之謙聽到這話,看向顧長生的目光,越發不善了起來,冷哼了一聲,羸弱略顯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鷙之色……

看也不看給自己了一個下馬威的弒無絕,俞之謙徑自將槍頭對準了顧長生,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看着顧長生緩緩開口道,“這位,龍姿鳳章的女子,想必就是世人眼中,那女掌傾國的南皇長生?”

顧長生聞言,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心底腹誹了一聲,丫的,這不是明知故問么?自己若非顧長生,焉能端坐在這主看台的主位之上?

調轉槍頭對着自己幹啥子?有本事你繼續跟弒無絕死磕啊!

你倆才是同境界的高手,咱只是一個陪襯的小透明!

小透明你懂不懂?

沒看到老娘從頭至尾,都不大樂意鳥你么?

俞之謙見顧長生不搭理自己,當即冷笑了一聲,羸弱蒼白的臉色,和那陰鷙的神情,分外的不搭調,可是,他愣是能將二者融會貫通,總之,就是給人一種壓抑的陰沉之感,莫名的就讓人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有點兒發毛!

不出意外的,顧長生這個素來敏感的人,也給俞之謙看的有點兒發毛!

丫的,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這樣陰陽怪氣的看着老娘作甚?莫不是想把老娘看羞了去?

告訴你,做夢,老娘臉皮厚!

可是,顧長生和這個陰沉沉的俞之謙,很明顯的不是一路人,做不到心有靈犀,理所當然的,俞之謙沒有明白顧長生的心思……

顧長生是個沒有多少耐心的人啊,不過一會兒,就被俞之謙看的有些受不了了!

丫的,本來還想堅持沉默是金那套,想要秉承無視就是最好的蔑視原則,奈何對手不是很上道,顧長生只能嘆了口氣,稍微坐正了點兒身子,以示對這個俞某人的尊重,頗有幾分無聊的開口道,“誠然,區區不才,趕巧正是你嘴裡那個南皇,不知你有何見教?”

丫的,你要是敢說來揍老娘,你信不信老娘撒丫子就跑?

真是,欺負人!

“呵呵……”俞之謙聽到顧長生應聲,當即低頭,悶笑了一聲。

這聲音,說不出的怪異,讓顧長生頗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背後一涼一涼的!

顧長生頓時就無奈了!

娘西皮的,來自化境初代高手的威壓,還真不是扯扯虎皮那麼簡單的,這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不然,也不會讓自己發自靈魂深處的忌憚!

背後涼颼颼的,心底有些發毛,顧長生的耐心,很快就用盡了,她是真的不想再跟這個隱世世家搬來的救兵扯犢子了!

尼瑪,要打要殺,咱們半決賽擂台上見,這半決賽還沒開始,對着自己陰笑個球啊!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老娘懶的跟你扯犢子!麻利的!”耐心用盡,顧長生的眉頭緊皺,當即顧不得什麼南皇體統了!

她根本就不是個有體統的人,就算勉強做出一副合乎體統的樣子,也撐不了多久,尤其是,這俞之謙,明顯的來着不善,你還想讓她笑臉相迎?

抱歉,這點,顧長生做不到!

她能做到不鳥他,已經是給他面子,既然他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她嘴上不饒人了!

不就是一個化境初代高手么?

難不成老娘還要把你當祖宗一般供着?

如果老娘把你當祖宗一般供着,你就退出涅槃比武的半決賽,熄了虐老娘的念頭,那老娘還真不介意給你刻個排位,但是,明顯的,那是不可能的!

“嗬!”俞之謙明顯的被這樣言語不羈的顧長生給驚着了,料想,他心目中的南皇長生,不應該是顧長生這樣的,這一點,所有沒見過顧長生,不了解顧長生的人,在見到過她,了解了她之後,都會生出的幻滅之感,顧長生表示,她深有體會,但是,不予置評!

“南皇果然好鳳儀,俞某自嘆弗如!”冷笑了兩聲,俞之謙對顧長生言語分外不屑的開口道。

顧長生聞言,再次翻了個白眼,天可憐見的,她最討厭和俞之謙這樣的人打交道了,廢話一籮筐,明顯的不着重點!

老娘是誰?

天上沒有,地上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顧長生,那是你丫的一個躲在山旮旯里的隱世世家子弟能比的么?

別說咱的鳳儀你自嘆弗如,咱不論哪一點拿出來,都不是你能比的!

自信,就是這麼盲目,你能咋地吧?

聽你在這裡扯犢子!

想到這裡,顧長生坐在太師椅上的身子,頓時就萎靡了!

跟這樣的男人聊天,簡直就是揮霍青春,浪費大好時光,沒意思!

俞之謙將顧長生眼底的漫不經心盡收眼中,眸底閃過一抹譏諷之意,衣袖一揮,長衣當風,看着顧長生沉聲開口,“南皇好鳳儀,俞某仰慕久已!”

顧長生撇嘴,抱歉,被你仰慕,真非老娘所願!

“初次相見,俞某無以為禮,只是出山之時,遇到了一些不平之時,收拾了一些為非作歹之人,想必這些人,南皇定然不陌生……”看着顧長生,俞之謙勾着嘴角,再次繼續道。

說到這裡,俞之謙的羸弱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鄙夷之意,對着身後,抬手就擊了兩下巴掌!

“啪!”

“啪!”

清脆的巴掌相擊的聲音,成功的讓斜坐在太師椅上的顧長生,心頭一凜。

尤其是在看到俞漣漪那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時,顧長生的眉頭,跟着就緊蹙了起來,一種不大好的預感,忍不住的油然而生!

果然,在俞之謙兩聲擊掌之後,一行人,從擂台之下,推開圍着的圍觀群眾,緩緩的走上了台階……

那群人,盡皆穿着綉着俞公館徽記的衣衫,顧長生不用看,都知道他們定是俞家之人,而顧長生的目光,卻停留在那一群俞家之人挾持的數十個黑衣人身上……

暗紅的錦衣,布滿了斑斑血跡,一個個都萎靡的垂着頭,看不清他們的神情……

顧長生看到那數十個人衣衫的第一時間,身子就坐正了,血色面紗之外,露出的鳳眸緩緩充血,掩在衣袖之下的十指,緩緩握緊,青筋暴動,緊扣進了太師椅扶手之中……

血色的面紗,遮擋了顧長生,轉眼面無表情的臉,鳳眸中,黝黑的眸子,看着那群被俞家下人禁錮的人,一點點的縮緊……

“怎麼樣?這些人南皇可覺得眼熟?”俞之謙看到顧長生如此,當即冷笑了一聲,抬手一指那些血跡斑斑的人,居高臨下的開口道,“俞某驚聞,南皇在我隱世世家的涅槃比武之上,大顯威風,出山之時,想要阻攔已是趕不及,只是恰逢這些個在隱世世家隱居之地為非作歹的人還未離去,俞某隻好勉為其難,代為懲戒了一番……”

說著,俞之謙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陰鷙的笑意,一副我帶代你收拾下人,你不用多謝的模樣……

而顧長生,卻望着那一群被禁錮的人,瞳孔一陣緊縮……

暗紅色!

暗紅色!

這是屬於,她暗夜軍的衣衫,她的隱衛,也身着此色!

不用想,顧長生也知道,這是她派去圍剿獨孤世家老巢的手下!

而如今,他們一個個,暗紅的衣衫之上,血跡斑斑呈現了凋零的深褐色,盡皆萎靡的垂着頭,顯然是受了不少酷刑磋磨……

扣入太師椅扶手的指尖,緩緩溢出一絲血債,顧長生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鳳眸從自己被禁錮的手下身上移開,停在俞之謙身上……

將他志得意滿的囂張笑意,盡收眼底……

心臟,彷彿受了擠壓一般,擰成了一團,顧長生固執的盯着俞之謙,面無表情的臉上,冷意凝聚,周身的空氣,也跟着開始稀薄,變得冷如寒潭……

這一個瞬間,顧長生覺得,前所未有的生氣!

怒火!

如同自家小肉包,在潯陽城外,遭受群狼圍攻之時一般,衝天的怒火,將顧長生整個人包圍了起來,冰冷的怒火,如有實質一般,在顧長生的四周,緩緩凝聚,讓她整個人,彷彿從地獄裡走出一般,充滿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長生!”周沐見此,心頭頓時一緊,想要伸手,可是,顧長生卻先他一秒,已然一個閃身,到了主看台之外……

一襲紅衣,裙擺迤邐拖地,瘦高的身影,長發飛舞,顧長生站在那裡,目光緊鎖俞之謙,眉間一點聖金色灼灼如火,紅衣無風自動,在她的身後,獵獵作響……

一滴滴鮮紅的血跡,順着顧長生的指尖,緩緩垂落在地,發出叮咚的清響,轉眼消弭……

周沐和弒無絕等人見此,緊張的緊隨而出,就看到顧長生,那麼生生的站在原地,一身冰冷的氣息,如同數九寒潭,怒火之下的沉默,讓她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長生!”周沐再次擔憂的輕喚,卻沒有得到回答。

顧長生空洞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俞之謙,血色的面紗之下,朱唇輕啟,一字一字的凌然開口道,“俞之謙,爾敢動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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