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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現在只想着,怎麼置身事外,當一個默默無聞不被關注的小透明!

暗樁們低頭,默默的祈禱……

一定不要想到他們!

一定不要!

請忘記自己在拍賣行吧!

常言說得好,怕啥來啥,這句話,其實說的還是蠻在理的!

見到顧長生和周沐,明顯不是善茬子,那些以凌月曦為核心的小青年們,雖然心中有些沒底,可是輸人不輸陣,那陣勢還是要擺出來的!

“你們太目中無人了!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離城的暗市,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興風作浪的地兒!拍賣行的暗樁呢?他們怎麼還不出來主持公道?”一個攙扶着嘔血虛弱的凌月曦,能夠近距離接觸美人兒,激動不已的小年輕,指着顧長生和周沐,大聲的叫道。

眾人聞言,這才響起,自己所處何地!

這裡是離城的暗市拍賣行,暗樁遍布!離城暗市城裡數百年,還真從未有人敢在暗市中鬧事,更何況是暗市中最緊要的拍賣行重地?這可是數百年來頭一遭,敢有人在暗市的地盤上,挑戰暗市暗中勢力的存在!

眾人打眼看了一圈四周,哪裡有暗樁的影子?

按理說,拍賣行中,哪怕是出現一絲口角,也很快會有暗樁出現,從中調解,接受調解留下,不接受調解,那即刻就會被叉出去!更何況是這都見血的事兒了!

怎麼絲毫不見那些個無處不在的暗樁的影子?

聽到那年輕人話,躲在暗處的暗樁們,那個咬牙切齒啊!

你說你脫水下水不好,拖他們做什麼?

他們只是想要當個小透明,怎麼就這麼難?

“記住這個人的長相,等他一出暗市,就把他悶麻袋揍一頓!”一個暗樁,一臉咬牙切齒的道,心中不由得暗忖道,自家主子這法子,真心實用啊!

這種有氣不能明着撒的事兒,用這種他們不屑為之的方法,還是能立竿見影有奇效的!

“你放心,俺絕對會把他揍的他爹媽都認不出來他!”另一個暗樁磨牙,“那現在,咱們出去么?”

“啪!”

一個小巴掌,當即往那個暗樁的腦袋上扣去,出手打他的人,低叱道,“出去?出去幹啥?當擺設么?你是敢在主子面前主持公道?還是敢把主子叉出去啊?你要是有那膽子,你去,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嚇!快別鬧!主子面前,那是有公道可講的地兒么?俺還是躲着吧!”挨巴掌的暗樁聞言,當即往後躲了躲,不但如此,還招呼着身邊的其他暗樁道,“快!都藏嚴實點兒!誰要是讓人看到,誰就死定了!”

這人的話落,嘩啦啦的幾聲清響,頓時,那些個暗樁們,躲的連他們自己人都找不到了!

那速度,怎一個快字了得!

他們是抱定決心,打死也不出去了!

就算這拍賣行被攪的地兒朝天,他們也不要出去當炮灰!

絕對不要!

再說拍賣行的一眾人在四周搜尋了一遍,仍然是不減暗樁的影子,臉色不免有些訕訕。

場中,站在零羽溪立場上的,畢竟都是一些二十郎當歲才出江湖的小青年,離城五年一屆的關塞拍賣會,這來的高手可是不少,但是,這些個零星小手,他們倒也不屑擦手!

但是,出了事兒,這暗樁不出面處理,這事兒就有些玄妙了!

那些上了點兒年紀,江湖閱歷豐富的人,眸底不由得都帶了些若有所思……

“敢在暗市一聲吼,離城牆頭掛一宿!敢在暗市動一手,離城大牢走一走!你們是不知道暗市的規矩吧?告訴你們,敢在暗市動手見血,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離城是關塞軍事重地,這裡大牢的牢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少不得有軍中的漢子伺候你們!等暗樁們出現,有你們好受的!”

一個小年輕,站在凌月曦的身後,大聲的叫道,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他算是看出來了,那個出手的男人,肯定是有兩把刷子,否則也不會隔空就將李傳秀和凌月曦給震飛成內傷!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離城的暗市,可是個不看本事的地兒,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犯了暗市的規矩,也只有被動挨打的地兒,暗市的暗樁,那可不是吃素的!

聽到這小年輕的話,躲在暗處的暗樁,差點兒罵娘!

天爺!這些個人有事兒沒事兒喊他們幹啥?

沒看他們都退避三舍了么?真當他們耳聾聽不到啊?

好吧,他們現在就是耳聾!就是聽不到!

“哎呀,暗市的規矩啊!嚇死寶寶了!”顧長生聞言,不屑的輕笑一聲,“老娘就在這裡等着,我倒要看看,暗市的規矩,能耐老娘何?”

顧長生一句話說完,拉着自家妖孽,就往旁邊擺放的競拍的座椅處走去!

尼瑪,好話說盡,竟然還嚇唬她!

嚇唬她也就罷了,關鍵是你丫的搬出來一座像樣的山啊!

你搬出暗市的規矩,在她面前,這不是扯淡么?

顧長生真的很想問這些個被美人兒迷了眼的小年輕們一句:你們是不是傻?

怎麼就木感覺到,那些個暗樁,早就玩起藏貓貓,對她無計可施了呢?

什麼叫有恃無恐,不屑一顧?

顧長生和周沐就是!

暗市的拍賣行,除了中間丈高的高台,四周都整齊的擺放滿了座椅,以供競拍之用,而現在,顧長生和周沐,就那麼大刀闊斧,金刀大馬,如若置身事外一般的,坐在競拍的座椅正中,背脊挺得筆直,彷彿置身事外,打人的不是他們一般……

拍賣行門口那一方空地上,李傳秀被人攙扶着,一臉的若有所思,凌月曦也被人攙扶着,一臉的恨意難掩!

“你們!你們這是要與我凌風閣為敵!你們就不怕凌風閣的追殺么?”嘴角的血跡未乾,隨着張開說話,帶動內傷的疼痛,讓凌月曦的俏臉越發白了那麼幾分,看着很有幾分惹人憐惜,使得她身邊的一眾護花使者看的很是心疼……

顧長生聞言,嘴角不由得一撇,漫不經心的開口,“凌風閣?什麼鬼?追殺老娘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放馬過來就是!”

笑話!

真當她是嚇大的么?

丫的,人變的天狼群她都不怕,她怕人?

她不惹是生非,已經是天之大幸,是非要惹她,那她也不能坐視不理不是?

騎騎馬,這嘴上,定然不能不戰而屈的!

要不,她這南皇的臉面往哪裡放?

“你這是要與暗市的地下東家為敵,要與江湖之人為敵么?你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凌月曦聞言,頓時氣得一噎,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忍着胸口的生痛,目疵欲裂的開口。

這個女人,真的太過囂張!

她竟然敢如此無視他們凌風閣!這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顧長生聞言,頓時搖了搖頭,從競拍座椅上回頭,將下巴擱在自家妖孽的肩膀上,看着門口處,對她怒目以對的凌月曦,雲淡風輕的道,“你這小娘子,到底是怎麼養成的自以為是?老娘與不與暗市的東家為敵,那不是你說的算的,那是老娘我說的算的!老娘與不與江湖之人為敵,那也不是你一個什麼勞什子的凌風閣能決定的,好像能夠左右江湖風雲的,是風雲山莊吧?怎麼,這是哪裡冒出來個凌風閣,竟然能越俎代庖到號令江湖莫敢不從了?”

顧長生的話語一落,拍賣行中的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話說的,可謂是句句誅心啊!

暗市的東家如何想,凌風閣做不得主,而左右江湖風雲,號令江湖莫敢不從,除了風雲山莊,還真沒有什麼門派什麼勢力,能夠擔得起這一定大帽子!

饒是那些一直做壁上觀的老江湖,都不由得瞄了顧長生一眼,然後將視線轉向那個嬌柔的凌大小姐。

這個問題,可不是那麼容易回答的,一個不巧,那可是會為凌風閣帶來滅頂之災的!

暗市的幕後東家是誰,江湖中人心知肚明,只是不點破罷了!

而這凌風閣的大本營,正是在遼東!

風雲山莊,即便是凌風閣也算得上是一個江湖名門,但是跟源遠流長的風雲山莊比起來,那還是猶如蚍蜉撼樹一般,不能相提並論的!

敢號令江湖,一言定江湖之人人心的,有且只有風雲山莊!

其他一切敢越俎代庖的舉動,都等同於挑戰風雲山莊在江湖上的崇高地位!

殺人於無形,沒想到只是一句話,就將這凌家大小姐和整個凌風閣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那些個老江湖看向顧長生和周沐的目光,不由得又深了幾分!

這一對年輕男女,絕非池中之物,單是這一言扭轉乾坤的從容,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顧長生小腦袋外在自己妖孽的肩膀上,眨着長睫,一臉無辜的看着那個臉色愈發慘白的凌月曦,嘴角不由得撇了撇。

丫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她面前喊打喊殺了?

看看,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