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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來年,他們無數次的擁抱過,他都只是將她當成一個孩子,而從來沒有將她當成女人過。

此時,她是他喜歡過的女人,用真心地對了十來年。

甚至是這份感情,比他當時對纖茉的要深得多,一直地潛伏在他的心底,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

他用力地抱着她,傾盡了自己一生的感情,對她的。

全都融化在這個擁抱里。

以後,再不能這樣抱着她。

“諾諾,以後要乖乖的!”他親了親她的髮絲。

他的喜歡於她來說,是一個負擔。

苦笑一下,他還是輸了……

對於纖茉,他輸給了龍定睿的執着,而對於諾諾,他輸給了自己。

輸給了自己的執念。

如果他能早一些放下對纖茉的執念,是不是他就能早一些發現他對諾諾的感情,也不會到今天……

太遲了。

他擁抱着這個小傢伙,她的身上,已經染上了別的男人的味道。

閉着眼,感覺着她的顫抖。

諾諾,怪我,恨我……我也不能自私地繼續下去。

他驀地放開她,而諾諾的眼睛紅了。

他鄭重地吻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他的喜歡,她永遠不會知道。

不如不知道的。

唐砌又看了一眼慕摯,慢慢地退開一步,再就是快步離開。

諾諾回身,撲在了慕摯的懷裡。

他感覺到,自己的匈口一下子就濕濕熱熱的,想也知道是這個毛丫頭流了貓尿了!

他的心裡並不好過。

對於他來說,她就像是他的一樣,而她的心裡,卻是早早地有了別人。

最後一次,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她可以為別的男人哭泣,要是再有下次,他一定會狠狠地打她的小屁一股的!

諾諾哭了一會兒,就感覺有些丟臉了。

她的老爹媽咪在那裡呢……怎麼辦呢?

大叔就像是她的男閨蜜,喜歡老師的事情,她可以和大叔說,卻是不願意被自己的老爹和老媽知道的。

言諾十分地頭痛,小臉埋在他的懷裡輕輕地蹭着——

大叔,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

他的心裡好氣又好笑,剛才還對着唐砌執手相看淚眼,這會兒知道他了?

他故意並沒有動,假裝不懂她的暗示。

於是那個小傢伙,像是小毛毛蟲一樣在他的懷裡扭着。

直到言清都看不下去了,男人能禁得起她這麼折騰嗎?

要是控制力差一點兒,可是會出醜的!

於是沒有辦法,笑了笑:“捨不得唐老師是嗎?”

言諾從慕摯的懷裡探出一顆小腦袋出來,可憐巴巴地衝著自己的老爹點了下頭。

言清的心裡是一清二楚的,他家小傢伙心裡是打的什麼主意。

笑笑,“過來了,慕先生很忙!”

這話題自然地引開了。

其實對於言清來說,慕摯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外人,他怎麼會在一個外面面前,揭自己女兒的短呢!

諾諾小心地挪過去,慕摯想捉住她,但是想想就算了。

這兒,可不是他的酒店。

而且他相信,言清也是看到了諾諾頸子里的吻痕。

他做了多少,言清也是有數的。

或者說,也是默許的。

他對於這個男人的深不可測,不敢掉以輕心,但是他的心裡也明白,言清可不會那麼容易就將女兒嫁給他。

特別是,他的身份能不能給諾諾幸福。

諾諾走了過去,言清看了看她,和唐砌一樣,感覺她外面套着的外套有些刺眼。

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和一旁的龍楚楚說:“楚楚,帶她回去休息吧,諾諾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看。”

楚楚當然是知道他的脾氣的,笑了一下,將諾諾帶走!

慕摯的臉色有些黑!

這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剛才唐砌離開時,哭得淚人一樣,現在離開他了!

倒是不哭了。

沒有良心!

他的臉色不好看,言清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笑了一下:‘總統大人,好像很不開心?’

“沒有,很開心!”慕摯立即就收回了目光,斂了自己的心神。

言清輕笑着,“總統,我們……或許可以好好談一下!”

“言叔叔,請叫我小志!”慕摯十分謙虛地說著,徽垂了目,一副晚輩的樣子!

言清淺淺地笑了,他為人向來是溫和的。

但是骨子裡,卻不是那麼地溫和。

勾着唇,看着面前這個謙虛的年輕人,笑了一下:“慕先生大概也有很多年,沒有這樣的伏低作小了吧!現在做來,竟然還是這麼地順手,讓我有些意外!”

他不否認,這是一種試探。

這個孩子……總歸是他心上一塊病。

他想知道,這些年,他過得好不好。

那個慕傲天老東西,有沒有虐一待他。

可是直接問,這孩子是不會說的!

所以他只能如此。

可是言清有些失算了,或者也是一開始就能知道的。

如果慕摯是那麼容易被激怒的,那麼還配當一國總統嗎?

他風清雲淡地笑了一下:“言叔,說是伏低作小是太過了,謙遜,是一個晚輩應該有的態度了。”

他放低了姿態,言清倒不好再說什麼了。

更何況,他本意本不是如此。

只是他有些擔心,這孩子……是不是已經失去了真性情,那樣的話,諾諾和他在一起,會有幸福嗎?

這是言清擔心的!

這時慕摯卻是緩緩地開口,語氣有些沉,但是不曾遲疑:“我對諾諾,應該做的,和不應該做的,都做了!”

言清的手握緊,“你……”

“沒有到最後一步,但是……也差不多了!”慕摯不卑不亢地說著。

言清現在簡直是要吐血。

自己的小姑娘像是被惡狼糟蹋的感覺。

是不是別人的老爹在面臨這個問題時,也和他一樣?

抿了抿唇,十分地不閱,最後還是緩了語氣:‘那慕先生的打算呢!’

叫他慕先生,就是有些生份了。

慕摯的心裡明白,一個不好,他大概是走不出這裡的。

“我想娶她!”他簡短地說著。

然後言清就輕輕地笑了:“如果是因為那個項目的話,那麼慕先生如果代價是……這個項目會交給嚴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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