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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

安琳嘴角猛烈的抽搐。

見覃牧似乎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要把她趕出去,她心裡一急,胡亂地找着理由:“我交給你房租,這樣,我就只是一個租客,不是什麼和你同居了,你還可以每月多進帳一筆金額。”

覃牧發出一聲冷嗤,嘲諷地問:“我缺那點錢嗎?”

“那你要怎樣才能讓我住這裡?”

安琳軟的不行,乾脆來硬的。

她挺了挺背脊,雙手叉腰,一臉怒氣地瞪着覃牧那張俊如雕刻,卻冷漠如冰的俊臉。

覃牧隨意的翹了腿,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彎曲地放在腿上,垂眸,眸光淡冷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自己找房子搬出去,或者我給你找房子,你搬出去。”

“三天時間我上哪兒去找房子?”安琳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散發著怒意。

“那我幫你找房子。”

覃牧不為所動,真的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前兩天收留她,要不是因為她在酒店遇到了一個酒鬼,差點被佔了便宜,他根本不會答應,讓她住進他家裡來。

雖然安琳和他青梅竹馬長一起長大,但她是女孩子,男婦授受不親。況且,他老媽曾經還試圖撮合他和安琳。

要是讓他那個,恨不得他馬上結婚生子的老媽知道,安琳如今住在他家裡,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來呢。

“我不要你幫我找的,我既然要在G市上班,那就是長住。要是住在別人家裡,我還可以將就一下,可自己的家,怎麼能將就呢,我必須親自挑選一處環境好,安全係數高的小區,通風向陽的戶型,不要太高,也不要太低的樓層。”

覃牧抬頭,重新看着安琳,“你打算找到什麼時候?”

她的要求不是一點點高。

幾年前,他就嘗試過,陪着安琳找了房子整整半月的房子,她沒有一處看上的,最後,還是他乾脆讓她住公司,慢慢找。

安琳歪着腦袋思考,“找到什麼時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定要住着舒服,裝修最起碼也要三個月啊,然後通風消除甲醛也要至少一年。”

覃牧從沙發里站起來,丟下一句:“這公寓讓給你,我找房子搬出去”,便大步進了卧室。

安琳轉過頭,鬱悶地盯着卧室的門,片刻後,覃牧拿着衣服從裡面出來,進了旁邊的浴室。

安琳坐在沙發里,想着上午溫然說的那句,覃牧被禿頭廳長給看上了的話,不由得咬緊了唇。

覃牧一直喜歡然然,她是早就知道的。

即使覃牧能放下溫然,對她,也沒有半分男女之情。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肯定今晚就不會讓她住在這裡。

怎麼辦?

安琳眉心擰成了繩,擱在腿上的雙手,不斷地變化着交叉姿勢,每每內心煩燥時,她就喜歡虐待自己的雙手。

誰也想不到,她一個商場上精明能幹,處事果斷的女強人,卻會害怕得,連向自己喜歡的男人告白,都不敢。

“安琳呀安琳,不就是一句‘我喜歡你’嗎,你有什麼不敢說的,一會兒覃牧出來,你就直接告訴他,你喜歡他,這樣不就不會被趕出去了嗎?”

可是,另一個聲音立即嘲諷地響起:“你要是告訴他,他肯定會立即把你趕出去,別說如願地當他女朋友,就是朋友,哥們也不可能了。”

“其實,做朋友,當哥們也挺好的,至少這樣可以一輩子。”

最後,膽小的那個自我又被說服了。

**

白家,別墅外面,光線昏暗的樹蔭下,遠遠地停着一輛黑色轎車。

主駕座里,洛昊鋒頎長的身軀靠着椅背,雙手握着方向盤,眸光寂廖地透過車窗玻璃,望着前面的別墅大門。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兩道刺目的車燈照射過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把座椅往後調低,原本坐着的身子,下一秒便半躺了下去。

大約過了一分鐘,他重新坐起身。

眸光凝聚在從車裡下來的女子身上,給她開車門的人,是那個喜歡她,說要等她回國的孟柯。

一個成熟,穩重,極有風度的男人。

洛昊鋒捏着方向盤的力度悄然收緊,狹長的桃花眼裡,不知不覺地,便蒙上一層落寞。

“孟柯,謝謝你送我回來。”

白筱筱下了車,對面前的孟柯說。

“按理,你不是該客氣地請我進去家裡坐坐的嗎?”孟柯調侃地笑道。

白筱筱也被他的話逗笑,笑得嬌俏明媚,“我不喜歡虛偽,知道你不會進去,就不客套的說假話了。”

孟柯輕笑,自嘲道,“看來,我應該用很認真的語氣跟你說,這樣子,讓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

白筱筱翻了個白眼,抬手拉了拉包包肩帶,“你上車吧,我要進去了。”

“嗯,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孟柯點點頭,嘴角一直掛着溫和的笑。

白筱筱不再停留,按了密碼,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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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別墅

墨修塵忙得不可開交。

好不容易哄睡了三個寶寶,他喘了口氣,對躺在床上休息的溫然商量:“然然,把這三個小這伙挪到嬰兒房去吧,在這裡,會影響到你晚上休息。”

溫然看着他額頭隱隱的細汗,打趣地問:“你是不是已經厭煩他們三個了。”

“怎麼會,我是真的怕他們晚上醒了哭,會吵到你。”墨修塵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走到床前,俯身,在溫然臉偷了個香,唇邊的笑意,便越發的濃了一分。

溫然抬手,本能的想擦臉,墨修塵卻一把捉住她的手,“然然,你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啊。”

溫然掩飾地笑,墨修塵假裝嚴肅地瞪她:“以後我親了你,不許擦。”

“我沒擦臉。”溫然笑着抽出被他抓着的手,墨修塵還想說什麼,手機鈴聲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按下接聽鍵前,淡淡地說:“是阿牧打來的,不知道他什麼事。”

“覃牧找你,肯定是有事。”溫然輕笑,“你去書房接吧,別吵醒了這三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