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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一洗了個澡,下樓,顧愷剛好到她家。

“喝水嗎?”

她坐在沙發里,看着從玄關處進來的男人,並沒有起身給他倒水的意思。

顧愷眸子眯了眯,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兩秒,今晚穿的不是卡通睡衣了,卻還是一樣的幼稚。

“你是童心未泯,還是以為自己年年十八呀?”

他話不對題的不答反問,白一一小臉一沉,下巴抬高,沒好氣地說:“關你什麼事?”

顧愷大爺似的走到沙發前坐下,修長身軀靠進沙發里,吩咐道:“給我倒杯水,今晚跟那幾個老外討論問題,說得嗓子都啞了。”

白一一切了一聲,還是站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把水杯放在他面前,坐回沙發里,忍不住嘲諷地說,“應該是和美女約會,甜言蜜語說得太多,嗓子啞了吧?”

她都親眼看見他和女人一起離開醫院了,還裝什麼裝啊。

聞言,顧愷狹長的眸子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端着杯子不喝水,反而探究地看着白一一,“白一一,你怎麼知道我和美女約會,哪隻眼睛看見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你放心,我又不像你這麼變態,不會說你結婚,還要經過我的同意,你別說和女人約會,就是上床,同居,我都不會幹涉的。”

“我還真和女人上過床。”

顧愷挑了挑眉,得意地說。

“那個女的不是你的實習生嗎,這才幾天就搞到一起了,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不要臉。”

白一一聽他說真和人上床了,立即換上一臉鄙夷之色。

“你的思想真齷齪,我有說過,是和實習生上床嗎,白一一,我又不是你,見個男人就想勾引,爺活了三十一年,迄今為止,只和一個女人上過床,毀了清白。”

顧愷說到後面,語氣放慢,優雅地喝了口水,補上後面“毀了清白”四個字。

白小姐原本鄙夷的眼神,在他話語里染上怒意,小臉漲紅地瞪着他,“神經病。”

顧愷被罵,反而笑了。

他放下水杯,懶洋洋地靠在沙發里,話歸正題,“你下午打電話的時候,我在手術室里,當時情況緊急,手機讓實習生拿着,是她接的電話。”

白一一沒說話,心裡並不相信。

要不是關係不一般,他的手機會讓別人拿着,下了班,兩人還一起離開醫院呢。

顧愷眸子眯了眯,把白一一的質疑和不屑看在眼裡,心裡忽然有些生氣,他抿抿唇,乾脆也不解釋了,直接問:“你有什麼事,說吧!”

“錢松南的兒子得的什麼病?”

白一一也問得乾脆,一句客套都沒有。

顧愷聞言,頓時俊臉一沉,不答反問:“你關心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又反悔了?”

“反悔什麼?”

白一一茫然不解。

“白一一,我可告訴你,我不只是干涉你結婚,你要是敢不要臉的隨便和男人鬼混,做出給人當情人這種事情來,你就永遠別想見到瞳瞳。”

“你胡說八道什麼?”

白一一氣憤地瞪着顧愷,他把她想成什麼人了?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突然間就關心起錢松南來了,別說因為他是你們的客戶啊,這樣的借口,白痴才會信你。”

顧愷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怒氣,可是,他就是生氣。

為了不讓錢松南纏着她,溫錦找了他和修塵一起去見錢松南,雖然最後,錢松南因為他兒子的病,做出了最大的讓利……

但白一一若是真和那個老男人混在一起,他一定現在就帶走瞳瞳,讓她永遠都別想見。

白一一因為惱怒,氣息不均,胸前也跟着起伏,“你以為我想關心錢松南的事嗎,要不是你要當什麼英雄,救什麼前女友,還讓人拍了視頻傳到網上,錢松南知道了方芷薇和你的關係,找人警告她,還以此來威脅我,我才懶得管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你說清楚點,錢松南做了什麼?”

顧愷聽得有些迷糊,靠在沙發里的身子坐直,微微前傾,眸光深銳地看着白一一。

白一一抿抿唇,簡單地說,“那晚找人警告方芷薇的,就是錢松南。”

“原來是他。”

顧愷眸子閃了閃,露出恍然之色。

他就說嘛,他又沒有到處沾花惹草,白一一更是討厭他得恨不能離得遠遠的,怎麼可能有人去警告方芷薇,讓她不要糾纏他。

白一一點頭,“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錢松南說,讓你一定要治好他兒子,若不然,就告訴方芷薇,是我指使他的。”

錢松南的意思,就是這樣。

顧愷俊臉越發的沉了一分。

白一一接着道,“顧愷,你和方芷薇的事我不想參與,不只是這樣,其他事,我也不想參與。”

“我知道,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用管。”

顧愷沉鬱的話語,透着堅定。

“我答應了錢松南,給他一個答案的。”白一一猶豫了下,又問:“他兒子得的什麼病,沒法治嗎?”

“是一種很罕見的病,那些專業術語,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不過,我已經把我導師請了來,回頭,我會找錢松南的。”

顧愷儘可能地說得簡明扼要,讓白一一既能聽懂,又能放下心來。

白一一詫異地看着他,“那有希望嗎?”

“嗯,手術的話,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主要是病情複雜,需要幾台手術同時進行。錢松南找人警告方芷薇的事,你沒有告訴別人吧?”

顧愷話音一轉,眸光銳利地看着白一一。

白一一搖頭,“沒有,錢松南離開後,我就給你打電話。”

“你別告訴任何人,我會處理,錢松南的話,你也別擔心,我已經跟方芷薇解釋過我們沒有關係,他挑撥不了什麼。”

“我沒想到錢松南還這麼卑鄙。”

白一一恨恨地咬牙,她以前只以為姓錢的好色,沒想到,還這麼卑鄙無恥。

顧愷嘲諷地笑笑,“他們那種人,什麼手段不會用,虧你還是職業女性,這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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