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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筱捏着手機,腦補着他說的沒事是什麼意思,好奇心作祟地問:“然然現在哪裡,我想和她說句話。”

她要問問,昨晚他們有多激烈。

“她太累,還在睡!”

墨修塵解釋得這麼明顯,拒絕得也這麼明顯,白筱筱要是還不知趣,那他就不會再對她這麼‘客氣’了。

“哦,那等她睡醒了,我再給她打電話。”

“嗯!”

對方嗯了一聲,電話被掛斷。

白筱筱對着手機沉思了半晌,又覺得,溫然今天去不了展館,她做為她最好的朋友,不應該也罷工。

念及此,她簡單的化了妝,拿起包包離開房間。

打開門,白筱筱一眼看見走在前面的墨修塵,儘管只是一個背影,但她依然認出來了,眸底閃過一絲驚愕,她脫口就喊:“墨修塵!”

墨修塵頓住腳步,轉過頭來,英俊的臉上表情淡淡,並沒因為看見她而有什麼變化,“白小姐!”

“墨修塵,你怎麼在這裡?你和然然昨晚,也住在這酒店裡,她在哪一間房?”

白筱筱不傻,雖然沒看見他從哪一間房出來,但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昨晚他和然然就是住在這酒店裡。

墨修塵不否認,也不回答她的問題,語氣淡然:“她很累,白小姐要是沒事,可以去展館幫幫忙。”

白筱筱臉色微微一變,看着墨修塵的眸光閃過一絲不悅,“我是然然最好的朋友,我不見她一面,不放心。”

她仰着小臉,微揚的下巴泛着倔強,他不讓她見然然,她偏要見!

墨修塵深眸掠過一抹犀利,薄唇輕抿,不答話。

“墨修塵,你要是怕我打擾然然,那我保證,我不會吵醒她,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平安無恙。”

氣氛,有些僵滯。

對侍片刻後,白筱筱暗自罵了一句,退讓一步。

“跟我來!”

墨修塵說了三個字,抬步就走。

“謝謝!”

白筱筱頓時一喜,快步跟上,墨修塵在一間房門口停下,掏出門卡開了門,並沒有立即讓她進去,而是先看向床上,視線停落在溫然熟睡的身子上,他深邃的眸光泛起一絲暖意。

“進去吧,別吵醒她!”

墨修塵收回目光,對白筱筱交代一句後,轉身大步離去。

白筱筱關上房門,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看着睡得極熟的溫然,並沒有喊醒她。

她目光停落在她左邊臉頰上,結了痂的傷痕與她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還包着紗布。

白筱筱心裡莫名地發緊,昨晚洛昊鋒輕描淡寫地說溫然沒事了,只是被下了葯,並沒有告訴她,溫然受了傷。

而墨修塵剛才也說溫然太累,不要吵醒她。

原來,她還受了傷。

昨晚,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白筱筱正想得出神,手機鈴聲忽然急促地響起。

她眸色微微一變,怕吵醒熟睡中的溫然,連忙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驚訝了下,按下接聽鍵:“喂,錦哥!”

“筱筱,然然呢!”

溫錦的聲音充滿了擔心,焦急地傳來,白筱筱微微一怔,輕聲回答:“錦哥,然然還在睡覺。”

“把她叫醒。”

“好,你等一下,我叫她。”

白筱筱不敢說不,溫錦不容拒絕的語氣,不同於他平日的溫潤,相反的,還帶着幾分壓抑的急切。

白筱筱感覺,他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才會這麼著急,甚至,他可能和墨修塵通過電話,知道她現在和溫然在一起。

“然然,你醒醒,錦哥來的電話。”

溫然很困,很累,勉強地睜開眼,對上白筱筱的目光,她難受的皺了皺眉,又抬手揉

了下模糊的眼睛,看向她手裡的手機。

“錦哥打來的電話,好像有急事的樣子。”

白筱筱以手捂着手機,壓低聲音對溫然說。

聞言,溫然眸色微微一變,一手抓着被子坐起身,接過手機,抿抿唇,輕聲喊:“哥!”

“然然,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怎麼那麼傻,能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告訴哥,傷得重不重?”

溫錦急切而擔憂地聲音鑽進耳膜,溫然鼻端忽然一酸,昨晚墨修塵也讓她答應,以後以後不許隨便做傻事,如今哥哥又說,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哪怕她被凌辱,他對她的疼愛,依然不會減少半分。

“哥,我當時是急的,你放心,我沒受什麼傷,只是一點刮傷,過兩天就好了。”

溫然故作輕鬆的語氣說,她雖然不想讓哥哥知道,但同時也明白,昨晚的事報了警,她哥哥就肯定會知道的。

“都哪裡受傷了,你今天就回來,F市那邊,讓李姐看着,我派人去接你。”

溫錦沒看見她的傷勢,一點也不放心。

“哥,我只是手臂刮傷了一點,真的沒事,過兩天葯交會結束我就回去,你要不信,我一會兒拍張照片讓你看。”

溫然心裡泛起滿滿的暖意,和哥哥說話,她聲音不知不覺地滲進一絲撒嬌的味道,就算她現在能在公司獨擋一面,但在哥哥面前,她依然和過去一樣,只是他疼愛的妹妹。

然而,溫錦並不打算妥協,在得知昨晚溫然經歷的那些事情時,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在溫錦看來,溫然會出事,都怪他。

是他沒有保護好妹妹,如果昨晚然然真的出了事,他這一輩子,都會活在自責和痛苦裡。

“不行,就算你傷得不重,也必須回來,我剛才和墨修塵通過電話,他答應今天把你帶回來的。”

“哥,可是F市這邊?”

溫然知道哥哥是擔心她,但她不能做事半途而廢。

“然然,如果早知道你去F市會經歷那些事,我寧願讓公司破產。”

溫錦沉默了片刻,聲音再傳來時,帶着某種三分自責,兩分沉痛,還有一分絕決。

在他心裡眼裡,然然比他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何況是一個藥廠。

一絲酸楚劃破滿心地暖意,溫然說不出再拒絕的話來,她抿抿唇,輕聲說:“哥,我們誰也不能預知未來,昨晚的事只是一個意外,我回去就是了,你千萬不要自責,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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