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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兩天,要去一趟d國。”

顧岩看了墨修塵幾秒,才緩緩開口:“修塵,然然的情況,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也許,到最後,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

墨修塵眸底划過一抹沉暗,聲音平靜如水:“爸,我愛的人是然然,和其他沒有關係。”

言下之意,他要的,只是一個溫然,不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

顧岩心裡嘆了口氣,聲音,有些低沉:“如果,然然除了現在你知道的情況,還有別的狀況呢。”

“爸?”

墨修塵眉峰一皺,看着顧岩的眼神,帶着探究和疑惑,顧岩眉宇間的凝重,讓他心猛然一沉。

手中的菜葉,斷成兩截落進水裡。

他頎長的身影微微僵滯地站在琉璃台前,目光定定地看着顧岩,半晌,才說:“爸,然然的情況,你都告訴我吧,不用隱瞞我任何事情。”

顧岩既然這樣說,那代表着,然然的情況,比他想的更嚴重,也許,除了她不能有孩子之外,還會別的狀況。

聽顧岩緩慢地說出溫然的情況,他心口,像是突然間堵滿了亂石,呼吸,變得不順暢。

堂堂男子漢,竟然有些眼眶濕潤,眼前閃過溫然的笑,她的淚,他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一種難以言說的痛,瞬間蔓延了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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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溫然在顧愷和溫錦的陪同下,正拆着她滿屋子的禮物,她生日那天,因為沈玉婷鬧那一出,墨修塵早早地帶她回了家。

後來,顧愷問,要不要把禮物給她送到家裡,她說不用,等下次來了顧家,再拆。

今天有時間,就想到了,把這些禮物都拆完。

“你的雕刻真不怎麼樣。”

溫錦看着溫然拆開的一支木雕,認不出,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還是蜻蜓。他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溫然忍着笑,歪着腦袋仔細地研究:“這個,是蝴蝶的翅膀,蜻蜓的身子,顧大哥,這是你第一次學雕刻嗎?”

她笑眯眯地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顧愷,難得他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顧愷瞪了眼溫錦,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才解釋:“第一個成品太難看,被我扔了,這是第二個,本來,你哥哥我的手藝也不錯的,只是很不巧地病了一場,為了在你生日那天把禮物包裝好,時間有些倉促,就變成了這樣子。”

溫然一怔,臉上的笑斂了去,安慰地說:“這樣就很好看。”

“嗯,後來,我病好了,玉婷又纏着我給她雕了一隻蝴蝶,比你這隻像得多了,等有機會,讓她給你看看,省得你以為我手藝有問題。”

顧愷驕傲地一挑眉,受到表揚,頓時心情又大好了起來。

“以前過年,婷姐和你們一起過嗎?”

溫然拿着手中的蝴蝶看了半晌,將其放進盒子里,繼續拆下一個。

“嗯,以前,她過年也不肯回家,大多數時候,都是賴着我。不過,今年,我打電話讓她來,她也不願意來了。”

顧愷看着溫然拆開盒子,這是她八歲時候的禮物,也是他親自做的。

“她是不是,因為我,所以不肯來。”

溫然抿了抿唇,看着顧愷英俊的臉龐,這麼多年,都是沈玉婷陪着哥哥和爸爸,連過年,她也是和他們在一起,突然間沒有了她,哥哥肯定也不習慣的。

顧愷笑笑,輕描淡寫地道:“她可能交了男朋友,再說,經過上次的事,她見到你和修塵,會覺得不好意思,不來也好,省得尷尬。”

“然然,沈玉婷喜歡了墨修塵那麼多年,以前,她賴在顧愷身邊,多半也是為了墨修塵,現在墨修塵有了你,不管她回家陪她父親過年,還是交了男朋友,這都是好事。”

經過上次的事,溫錦對沈玉婷,有了看法。

在他看來,沈玉婷喜歡墨修塵,也不該明知他和然然兩情相悅,還去表白,況且,是在然然的生日那天。

溫然笑笑,轉移話題問:“顧大哥,這個,也是你親自做的嗎?”

一看,就不是出自‘大師’之手。

顧愷伸手拿過鏈子,“這個是我做的,那一年流行這種手鏈,我想着你會喜歡,就跑去學了幾天,然後自己做了兩條。”

溫然沒有再問,她知道,另一條,一定是送給了沈玉婷。

“幫我帶上吧。”

她朝顧愷伸出手去,眉眼彎彎看着他。

顧愷眸光閃爍,敷衍地說:“這是多年前流行的,現在,帶出去會被人笑話,你要是喜歡,我再給你做一條,這條,就留着做紀念好了。”

“哈哈,然然,你要帶着這手鏈,阿愷肯定會被阿鋒和修塵笑話,你還是別戴了,拆下一個,我突然很好奇,是不是,這一堆禮物,都是出自顧大師之手。”

“不許笑,雖然難看了點,但這是我的心意。你再笑,就把你趕出去,不許看下面的禮物了。”

顧愷不敢對然然發作,但對溫錦,是敢的。

不僅敢,那兇巴巴地樣子,還真的能唬人。

溫然咯咯地笑,從顧愷手裡奪回手鏈,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好吧,我繼續拆下面的禮物。”

三個人,一邊拆着禮物,一邊在說著話,眨眼,到了中午。

門口,響起敲門聲,溫然抬頭,只見墨修塵頎長的身子倚在半開的門口,眉眼帶笑地看着她。

“然然,拆完禮物沒有,準備開飯了。”

墨修塵上來前,已經收斂了情緒,英俊的眉宇間,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迹,溫潤俊雅,迷人之極。

顧愷見墨修塵進來,伸展雙臂,站起身,說:“修塵,你幫着然然收拾禮物,我下樓端盤子去。”

“我也先下去了。”

溫錦眸光掃過墨修塵,起身,跟着步出了房間。

“然然,這幾個沒拆的,吃了午飯,下午再慢慢拆,我們先下樓吃飯去。”

墨修塵走到溫然身邊,伸手把她從沙發里拉起來,修長的手指拂過她掉落在臉頰的髮絲,聲音輕緩溫潤地溢出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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