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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也要去醫院了,你上機前,再給我發條信息。”

顧愷沒有再多說,和覃牧道了別,掛掉電話。

“阿牧回來了?”

顧岩看着收起手機的顧愷,隨意地問。

“嗯,阿牧從網上看到了新聞,說馬上訂機會,下午就到G市了。爸,我們走吧。”

“走!”

顧岩點點頭,大步朝門口走去。

**

白家,看到漫天的緋聞,白筱筱整個人都驚呆了。

一旁,白母也是滿臉驚詫,不可思議地問:“筱筱,然然的事,是真的嗎?你趕緊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現在的情況。”

白筱筱手裡還拿着報紙,聽見白母的話,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傾身從桌子上拿起手機,嘴上說著:“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呢,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謠。上次溫氏藥廠和MS集團一起體檢,身體有問題的人,分明是墨修塵。為了給他治病,然然還每天每頓地陪着他吃藥……”

“墨修塵有病?什麼病,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白母被弄迷糊了,保養極好的臉上滿滿的,全是驚愕。

這頭版頭條像一顆炸彈,炸得人大腦都不清醒了,白筱筱眼神閃了閃,原本,這是然然和墨修塵的私事,她連媽媽都不曾說,可現在,都成了頭版頭條的新聞,她再隱瞞也沒有意義了。

“然然和墨修塵不是結婚這麼久,都沒有懷孕嗎,墨修塵以前受過傷,聽說,留下的後遺症,自從那次體檢過後,然然就在陪着墨修塵吃藥。”

白筱筱撥電話的手有些微的顫抖,原本,是想給溫然打電話的,但手一抖,撥出了下面一個號碼,最近通話錄里,溫然下面的號碼,正好是洛昊鋒。

手機響了起兩聲,洛昊鋒的聲音傳來,她才驚覺,連忙低頭看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下意識地把手機換了一隻手拿,以免她媽媽看見,會生氣。

“我是給然然打電話的,一不小心撥錯號了,”

白筱筱生硬的解釋,她還沒來得及掛電話,洛昊鋒就解釋道:“你不用給溫然打電話,她和墨修塵昨晚就出國了,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出國?為什麼?”

白筱筱雙眸圓睜,一下子信息量太大,她有些消化不了。

“你給溫然打電話,說明你看到了今天的報紙了,修塵不想讓溫然看到,所以,昨晚就帶她離開了G市,她沒有帶手機,短時間內,你也不用和她聯繫,不用擔心她,她不會知道G市發生的事。”

洛昊鋒的聲音低沉平靜,沒有以往的吊而郎當,話音微頓,又補充一句:“我現在很忙,等晚些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先掛了!”

“……”

白筱筱還想問什麼,洛昊鋒已經掛了電話。

“筱筱,怎麼樣,你給誰打的電話?”

白母見白筱筱發獃,忍不住蹙了蹙眉,關心地問。

白筱筱深深地吸口氣,腦子裡,消化着洛昊鋒的話,白皙精緻的臉蛋上,有着些許的茫然。

“媽,我們下樓看電視吧,墨修塵昨晚就帶着然然出國旅遊去了,她暫時看不到這些緋聞,不用擔心她。”

“原來如此,然然看不到就好,這些記者寫得那麼尖銳刻薄,然然看到,心裡一定難過。”

別說溫然看到會難過,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這樣的消息,都會承受不住。

白母推着白筱筱走出卧室,下樓,白筱筱在她的摻扶下,坐到沙發里,拿起搖控器,開了電視。

“墨修塵昨晚就帶着然然出了國,這麼說來,他是知道誰製造了這些謠言。換句話說,這些,不是謠言,是真的了。”

白母一邊看着電視,冷靜地分析着。

白筱筱大腦還有些亂,聽見白母的話,她臉色微微一白,想要反駁,那不是真的。

可是,她張了張嘴,說出的話,卻充滿了難過:“嗯,也許,這些不是謠言,是真相。”

難怪,即便那天溫然在顧家過生日,顧岩和顧愷也不曾當眾宣布她的身份,而是讓她以墨修塵妻子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的。

她之前還奇怪,為什麼顧愷尋找她那麼多年,終於找到了,卻低調得不讓人知曉,現在想來,然然小時候就失蹤,六歲才到了溫家,那六年間,她一定經歷過什麼。

那些,是墨修塵和顧愷他們,都不願意讓然然知道的。

今天報紙上寫的,不是謠言,是他們一直想隱瞞的真相,溫然不僅是顧愷尋找多年的妹妹,還是墨修塵尋找了多年的救命恩人。

以着墨修塵對溫然的感情,他在知道然然的身體狀況後,第一時間,肯定是想到如何保護她,給她治病,又不讓她知曉,她忽然驚愕地睜大了眼。

“筱筱,你想什麼?”

白母看着白筱筱的表情變化,見她突然一臉震驚,她凝了眉,輕聲問。

白筱筱抿抿唇,看着白母,說:“媽媽,我被墨修塵感動了,如果這報紙上寫的,是真的,那之前體檢的結果,墨修塵有病,就是假的,實際上,他是以這樣的方式,既隱瞞瞭然然的身體情況,又騙了她吃藥治療。”

白母面上露出一抹微笑,“然然還是幸福的,有墨修塵那麼優秀的男人對她一往情深,不論什麼時候,都把她放在第一,在這些緋聞出來之前,就帶着她先一步出國,避開這些謠言,就算不能避一輩子,卻能把傷害,減到最輕。”

今天的電視台,也全是播放的有關溫然身世的新聞,MS集團,溫氏藥廠和康寧醫院,都圍滿了記者。

“墨修塵能早一步帶然然離開,那今天的這些局面,定然也能加以控制,並在最快的時間裡,壓制下去,澄清謠言。”

液晶屏幕上,正是康寧醫院的畫面,顧岩和顧愷父子一下車,就被記者圍住,閃光燈不停的閃,記者的問題,一個個地拋出。

顧岩和顧愷的神情比平日更加嚴肅了幾分,眼神,透着銳利的隱隱的慍怒,特別是顧愷,面對病人一向溫潤親切的他,面對那些記者尖銳的問題,他聲音沉冷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