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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墨修塵在心裡默念了一遍。

然然,等我半個月,半個月之後,我去找你,再也不分開。

他掏出手機,屏保就是溫然的相片,笑顏如花,一雙眸子燦若星辰地望着他,像是在說,修塵,我等着你。

他又想起那些兩人纏綿繾綣的夜晚,她每每被他摟在懷裡,壓在身下欺負時,便會笑着求饒,嬌柔地喊‘修塵,別鬧’或是‘修塵,人家真的累了。’

“修塵,你休息一會兒吧,這時間段堵車,大概要二十分鐘才能到機場。”

身旁,顧愷看着墨修塵專註地凝視着手機屏幕,心頭一酸,溫和地開口。

“我給廖東興打個電話,告訴他,我有事先回G市,明天晚上阿牧和阿鋒去和他交易,省得他耍花樣。”

墨修塵正要撥打電話,顧愷卻出聲阻止:“修塵,別打。”

“為什麼?”

墨修塵凝眉,不解地看着顧愷,他要讓廖東興知道,他若是敢耍花樣,他立即讓他身敗名裂。

顧愷淡淡一笑,平靜地說:“廖東興和傅經義一直有聯繫,他一定知道你的身體狀況,你要是告訴他,你離開了A市,他一定知道你是支持不住住院了。”

“我現在離開了,明天晚上,他一樣會知道。”

墨修塵聲音沉了一分。

“明天晚上他再知道,跟現在知道還是有區別的,我聽說,江流也正好來了A市出差,聽阿牧說,他和你長得真有幾分相似,並且還刻意地摩仿過你,學你的氣質,學你說話都有幾分像。”

“阿愷,你難道也支持讓江流替代我去見廖東興和傅經義?”

墨修塵不贊同地看着顧愷。廖東興又不傻,怎麼會認不出江流不是他。

“如果面對面,廖東興和傅經義肯定認識,但若是只看一個背影,或者距離遠些,光線暗些,他們便分不清了,讓江流替代你去,自然有代替你的用處。你也不必覺得欠了江流什麼,這是他主動要求的,目的,是贖罪。”

墨修塵眸色微變,眉宇間浮現出一抹疑惑。

顧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地弧度,聲音有些涼薄:“昨晚我才知道,江流前些日子,利用玉婷打聽到你和然然的消息,並告訴過程佳,玉婷剛好聽見他和程佳通話,要和他分手,而他昨晚找到阿牧和阿鋒,也坦白了這一點。”

墨修塵皺着眉,眸子微微眯了眯,眸底是一望無際的沉暗之色。

江流居然還和程佳有來往?

他想起洛昊鋒那天說,程佳差點被一群人給欺負了,還被打得鼻青臉腫,要不是墨子軒剛好路過救了她,怕是已經毀了。

當時還覺得奇怪,溫然為什麼會關心程佳的事。

現在想來,怕是然然早就知道了沈玉婷和江流之間的事,那個程佳經歷的那些,興許,和江流脫不了干係。

“這件事,不能讓江流參與。”

墨修塵眸底掠過一抹暗芒,聲音沉冷。

“修塵,你是覺得江流不可靠嗎?”

“不是可不可靠的問題,他做了對不起玉婷的事,想在這裡彌補,這樣對玉婷不公平,他要是真愛玉婷,就應該去求得玉婷的原諒,而不是做些與他無事的事。再說,他也幫不上忙。”

墨修塵知道,阿牧和阿鋒想讓江流替他,是因為他的身體不好,又堅持要自己去見傅經義,才有此想法的。

如今,他既然離開了,顧岩又要回來,那就不必再讓江流代替他去了。

“那好,我給阿牧發條信息,告訴他一聲就是了。”

顧愷沉吟了片刻,也同意墨修塵的決定。

**

G市

午後的陽光明媚,因有樹枝遮擋,少了幾分炙熱,微風拂面,入鼻的清香帶着櫻桃的甜味。

院子里,溫然,沈玉婷和白筱筱圍坐在大理石桌前,桌上擺放着一盤子洗好的櫻桃,還沾着水珠,鮮紅嬌嫩,惹人眼饞。

“然然,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又想你家墨修塵了嗎?”

白筱筱把一顆櫻桃扔進嘴裡,手伸到發獃的溫然面前晃了幾晃,笑着調侃。

一旁的沈玉婷正在看信息,聽見白筱筱的話,也抬頭看身旁的溫然。

“我在想,修塵什麼時候能回來,這些櫻桃是給他留不住了,希望他回來還能吃得上枇杷。”

溫然看了眼白筱筱,眉眼間染上一層淡淡地思念和憂鬱,白筱筱嗔笑道:“你別相思成災了,墨修塵吃不上水果有什麼關係,他只要回來吃你就行了,以水果肯定不感興趣,是吧玉婷。”

沈玉婷忍着笑,附和地說:“是的,我們把水果吃光了,修塵也不會在意,只要別把然然吃了就行。”

“我才不敢吃她呢。”白筱筱哈哈大笑,溫然瞪她一眼,不再說話。

“要不,我們去前面張阿婆家摘枇杷吧,然後再去摘些桃回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白筱筱提議,沈玉婷不想溫然一閑下來就想墨修塵,也立即笑着點頭:“好啊,然然,走,我們去摘枇杷。”

溫然被她們兩個拉着出了別墅,青風和青揚也急忙跟上去,到傍晚回來時,青風和青揚一人提着枇杷,一人提着桃。

晚上,溫然正準備睡覺時,手機忽然嗚嗚震動起來,接着,是她熟悉而思念的聲音響起:“然然,生日快樂。”

這個鈴聲,是她前些天設置的,去年她生日的時候,墨修塵特別為她做的鈴聲,後來,她要了過來,只是一直沒有用。

如今墨修塵不在身邊,她想念他的聲音,就又把這特別的鈴聲用上了,雖然那句‘生日快樂’有些不符,但她要聽的,是他的聲音。

她心跳因為這低沉磁性的嗓音而漏了一拍,接着,便歡喜的狂跳起來,她拿過手機,飛快地按下接聽鍵,出口的聲音輕柔糯軟,滿含思念:“喂,修塵!”

“然然,在等我電話嗎?”

墨修塵的聲音溫潤而富有磁性,隔着一個太平洋,卻總是讓溫然覺得他就在身邊,和往常一樣,附在她耳邊輕語呢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