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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程佳眼裡的淚水真的被喜悅替代了去,雙眸晶亮地看着墨修塵,欣喜地問:“修塵,是不是我養好了腳傷,你就和我結婚,我一定在婚期之前養好腳傷,我們的婚期就不用推遲了。”

墨修塵頭疼地抬手輕按太陽穴,“回去後好好養傷,別想那麼多。”

程佳眸光黯了黯,見墨修塵已經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開始吃,她委屈地抿了抿唇,也拿起勺子喝粥。

這頓早餐,墨修塵沒有再開口說一個字,程佳一直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也沒有說話,氣氛,分外寧靜。

吃過早餐,程佳鼓起勇氣說:“修塵,我可不可以不走,我想留下來陪着你,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需要定期做複查的。我跟你保證,我不會再隨意亂跑,每天一定乖乖地待在屋子裡……”

墨修塵不說話,只是眸光淡冷地看着她。

可是,程佳卻在他那深沉而涼薄的眼神里沒了音,她從他眼裡看到了不悅和冷漠,還有一種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卻最令她心底生寒的東西。

好像在無聲地告訴她,若是不回國,不聽他的安排,他就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

程佳心裡打了個寒顫,她緊攥着手,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去。

墨修塵見她終於沒了聲,拉開椅子起身,離開餐桌前說:“我讓吳秘書八點前過來,你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她也快到了。”

話落,不再看程佳一眼,轉身就走出餐廳,進了他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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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溫然打開門,正好看見從樓上下來的覃牧和洛昊鋒,覃牧笑着說:“然然,你出來得正好,一起吃早餐去。”

洛昊鋒臉上閃過一絲愕然,眨了眨眼,問道:“阿牧,你什麼時候改口的,居然敢這麼親切的喊溫然,要是修塵回來,一定會吃醋的。”

溫然一怔,看向洛昊鋒。

洛昊鋒見她一臉茫然,立即解釋,還語帶抱怨,並且很自然地也改了口:“然然,你不知道,修塵那個傢伙多霸道,很早以前,我和阿牧就覺得,我們天天一口一句溫然的喊你很生疏,想要改口,跟他一樣喊你然然的。”

溫然眸底閃過詫異,她真的不知道還有這樣一件事。

洛昊鋒停頓了下,繼續說:“可是修塵不允許,他說什麼你是他老婆,我們沒必要和你多熟,更不用跟你關係多好,你說他是不是很過份,他從來都只會欺負我和阿牧,卻不敢讓阿愷和阿錦他們改口。”

覃牧忍不住笑,睨了一眼洛昊鋒,看向溫然,說:“走吧,阿鋒吃過早餐就去機場了,你有什麼要交代的,或者需要他辦的事,就跟他說。”

溫然看向洛昊鋒,提到他要回G市,洛昊鋒臉上的笑僵了僵,見溫然看來,他很快又露出笑容,輕快地說:“對,我一會兒就回去,然然,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做的事,儘管交代。”

這稱呼改得也蠻順口的。

溫然笑着搖頭:“沒有什麼事,先去吃早餐吧,吃了早餐送你去機場。”

三人一起下樓,在附近的早餐店裡吃了早餐,溫然和覃牧送洛昊鋒去機場,車子剛上路,就接到安琳打來的電話。

“喂,安琳。”

溫然輕軟的聲音響在車廂里,坐在前面的洛昊鋒回頭看她一眼,又轉過了身去。

“然然,你和阿牧是不是送阿鋒去機場了?”

“嗯,是的。”溫然溫和地回答,聽見安琳在電話里說:“我還是來晚了嗎,你們到哪裡了?”

想來,安琳也是來送洛昊鋒的,她住的地方離他們住的公寓有些距離,昨晚又睡得太晚,今天早上起得有些遲了。

溫然聽出安琳的懊惱,忍不住輕笑,“安琳,有我和覃牧送洛昊鋒,你就不用來了,先去公司吧,我們一會兒就回去。”

安琳的聲音透着幾分鬱悶傳來:“好吧,那你和阿牧去送,我就不去了,先回公司。”

“嗯。”

溫然語帶笑意,掛斷電話後,溫然對洛昊鋒說了安琳打來電話的事,洛昊鋒不在乎的嗯嗯兩聲。

“洛昊鋒,我昨天晚上給筱筱打過電話了。”

溫然沉默了幾秒,又開口,聲音輕緩溫和,並沒有因為他要跟白筱筱分手而對他有意見。

她不是那種只會護短,不講理的人,洛昊鋒和白筱筱之間的事,並非他們本身的問題,而是上一代的恩怨。

那晚,白筱筱的媽媽告訴了她原因,她曾經和洛昊鋒的父親有過一段戀情,還是刻骨銘心那種,哪知,最後被辜負。

如果洛昊鋒的父親當時跟她說清楚講明白還好,可他沒有,而是一邊和與洛家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約會,一邊欺騙她。

白母被他傷透了心不說,還被那個女人當眾羞辱,扇了耳光,說她勾引有夫之婦,到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深愛的男人,也是口口聲聲說著會愛自己一輩子的男人,竟然已經和別的女人山盟海誓……

也難怪,白母會那麼堅決地反對筱筱和洛昊鋒在一起,她太了解洛家的門第之見,更認定了有其父必有其子,怕筱筱再重蹈她當年覆轍。

前排,洛昊鋒眸色微變了變,低頭間,眸底一抹情緒掠過,才轉頭,問坐在後排的溫然:“然然,你對筱筱說了什麼?”

溫然把他的壓抑看在眼裡,心裡有些許的悶,平靜地說:“其實,我去接筱筱的那天晚上,就勸過她,要是覺得你們不合適,就早點結束。筱筱雖然難過,但不是不講理的女孩子,她對我說過,只要你提出分手,她不會再糾纏,也不會怨你。以後,你們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朋友。”

“是嗎?”

洛昊鋒忽然笑了,只是笑容無奈而苦澀。

“做朋友未必就比做情人差,阿鋒,白筱筱一個女孩子都那麼瀟洒,你還有什麼想不開的,過不去的。”

覃牧接話,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

洛昊鋒點頭,故作洒脫地說:“然然,阿牧,你們說得對,我和筱筱就算分手了,也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