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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知道是里正說話有帶動性,還是里正說的那些賺錢的事更吸引人,這下邊的眾人一下子都覺醒了,議論聲越來越大。

這時候一個男子大聲道:“玄老大家對咱們村裡誰家不好,種地僱用咱們,付的銀子也是比別人家多的,這以後咱們還得跟着玄老大家裡掙錢呢,怎麼昏了頭,跟着嚼舌根子,以後我們家保證不說這些了。”

有一個人開口,自然會有第二個,一個婦人帶頭喊道:“這事是我們昏了頭,讓人家帶着想法走了,靈兒那丫頭夠命苦了,現在過得好了,咱們都替她高興,等靈兒嫁人那幾天,我來幫忙。”

這一句出來,邊上幾個婦人也都跟着道:“是呀,我們給‘手工屋’做工,還能不了解靈兒的性子,這事我們不對了,也是那些傳瞎話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我們一時蒙了,以後我們可不幹這差勁事了,靈兒大婚我也去幫忙。”

“我也去,我們家都去。”

“我們家也去,我會剪喜子,這事我包了。”

“我去幫着給席面擺涼盤。”

“我去給洗碗。”

“我去端菜。”

剛才那幾個沒說好話的婦人,現在也很鬱悶了,其實她們是因為給‘手工屋’做活做的不好,玄靈兒那不收她們做的東西,所以她們才那麼拚命的傳壞話,要不這謠言不能那麼快。

可是剛才人家說開什麼別的作坊,那自己家男人是不是就不能去了?這時候她們傻眼了,並且她們還和玄妙兒直接說話了,玄妙兒一定記住她們了怎麼辦?

不過沒人太去注意那幾個壞心思的,其實大多數是沒真的要去壞誰,就是傳言多了,自己也跟着說了幾句,現在才知道怎麼回事。

這稻穀場上從開始的對立,到了最後的和諧,還有喜慶,是玄妙兒也沒想到的,她只是想大姐能坦然面對這事了,別人說什麼也就不重要的,要不然整天感覺背後有人說自己,會很壓抑。

可是沒想到張喜子會來,也沒想到張喜子會說這些,她看向張喜子的時候,張喜子已經讓人抬着走了,只留下一個孤獨的背影,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玄靈兒終於開心的和呂子明對視笑了,玄文濤他們也都輕鬆了,這事終於是過去了,並且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了,玄靈兒的婚禮也會很順利了。

玄妙兒為了氣上房,大聲對着人群道:“這事我們家也知道是有人挑撥,不過這人沒得逞,相反我大姐這事本來還是個心病,總是擔心有人背後說什麼,可是現在好了,都放在面上了,說開了,以後我大姐就安安穩穩過日子了,我們還要感謝那挑撥的人,我大姐大婚,呂家擺三天流水席,並且我大姐出嫁的早上,我們家撒銅錢兩筐,閑的沒事都過來湊個熱鬧,沾個喜氣。”

玄妙兒這暴發戶的氣質,完全來自於花繼業的傳授,說起來絕對有那個敞亮勁,兩筐銅錢摺合成銀子,也有至少十兩了,這在河灣村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大的手筆的,河灣村才多少戶人家,這隻要來的,都能搶上幾十文了不止,誰不想來。

下邊一片歡呼聲,這三天流水席面,還能搶到那麼多銅錢,這是全村都跟着高興了,所以此時的祝福聲音更大了。

而玄文濤也是在這一再的保證,自己家以後開什麼鋪子,只要是能用村裡的,一定用村裡的,到時候讓整個村子都跟着掙錢。

這可是大事,誰不知道他們家現在的實力,以前覺得人家掙錢了,會搬走,或者是變成某些地主家那樣,到時候也會看不起他們這些窮苦人了,可是哪想到人家玄文濤一直想着大家呢。

這時候少不了有些直接過去溜須拍馬的,還有些毛遂自薦的,這稻穀場上倒是熱鬧的跟集市一般。

玄清兒看着完全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了,趕緊跑回去報信,這次不是報信了,就是去彙報失敗結果了。

玄清兒進了廚房就聽見屋子裡邊馬氏的喊聲:“你個死老頭子現在就知道說我們娘們,當初靈兒那丫頭的事,你敢說你不知道?張喜子癱了誰不知道?你當時不說,現在說我幹什麼?”

“你這個攪家精,我以前不說是因為希望家裡不吵架,可是你呢,都做了什麼,現在你賣靈兒的事都知道了,你以後還讓不讓我在這村裡活了?”玄老爺子現在真的覺得沒臉見人了,儘管這事是馬氏做的,可是他也脫不了干係。

馬氏現在是也夠鬧心的,因為這事自己一點也沒暴露出去,怎麼就牽扯到自己身上了,可玄清兒還沒回來呢,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那邊發生了什麼,只能死扛着:“事都出了,再說這賣姑娘的多去了,咱們家這也不是個什麼特例怕什麼?”

玄老爺子一屁股坐在炕沿邊:“哎,也不知道是誰出去傳靈兒的閑話,說的難聽,老大那個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家不是躲着的性子,這都擺出來說了,免得有人背後說閑話。”

馬氏低着頭,不敢看玄老爺子的眼睛,這事是自己辦的,現在沒得到便宜,惹了一身騷:“那怪誰,他們那麼丟人的事,還好意思當著大家面說,是他們自己找事,都是什麼玩意?”

“你懂個屁,這事不放面上說,那靈兒就要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的,現在放面上多好,這事就過去了,張喜子出來給她證明了清白,並且人家來年去京城開鋪子,還可能在村裡辦作坊,到時候村裡婦人都去做工,還有二郎也要開作坊了,這咱們村都有銀子賺了,你說人家能不說老大家的好么?”玄老爺子說起這個,還是有點高興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孫。

馬氏一聽明白不少,感情這張喜子都來幫他們,並且他們要帶着全村人掙銀子,這村裡還能說他們一個不字,自己怎麼整也沒用了,並且沒想到自己這回還幫了人家。

本來有人背後偶爾說說,也夠她們噁心的,但是他們還沒辦法,可是這都說也就成了大事,人家把這事攤開了說,反倒這事這麼一說就完事了,沒有神秘感了,也便沒人說了,並且以後也不會有人敢說了。

馬氏一想就生氣,拿着笤帚疙瘩又開始敲炕了:“人家是越來越出息了,你這爹也沒啥用了。”

玄老爺子聽着馬氏敲炕心裡很煩,回頭對這馬氏吼道:“你個死老婆子,別敲了,這炕洞子早晚讓你敲塌了。”

馬氏又使勁的敲了幾下:“我就敲怎麼了,敲塌了我有兒子盤炕,我也用不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