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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老爺子這人本就是好面子的,這人家傻子娘是為了荷葉摔倒了,自己趕緊喊玄文誠過來:“老三你去請李郎中過來給你嬸子瞧瞧,這可別摔壞了才好啊。”

玄文誠看荷葉沒事也放心了,荷葉肚子里這個孩子可是現在自己的希望,可不能出事了,見荷葉真的沒事,他趕緊去請李郎中了。

玄妙兒已經到了跟前了,趕緊叫了聲:“祖父。”因為也不知道說什麼,站邊上繼續看眼兒吧。

玄老爺子這時候也沒心情和玄妙兒說話,點點頭:“嗯。”其實也是不知道說什麼?說什麼好像都不符合現在的環境,並且他也擔心那傻子娘的傷勢呢,要是真的傷的嚴重,自己家也不得賠錢么?

這時候玄文信在邊上笑起來,笑的自己都有點控制不住了:“這事有意思了,這嬸子也真是心善啊,你看看這為了別人差點把命搭理,也不對,這也不算是別人,這荷葉是別人,可是這肚子里的就不是外人了。”

玄老爺子瞪了一眼玄文信:“你瞎說什麼玩意呢?你嬸子心好,這摔得不輕,你趕緊鋪墊稻草,讓你嬸子趴着,等李郎中來給瞧瞧。”

玄文信本來看着荷葉的孩子沒掉,心裡不舒服,可是這傻子娘來了,這也還有戲,所以又精神了不少。

玄妙兒看着着眼前這個熱鬧景象,也看出幾分咋回事,這不是張氏乾的,就是玄文信乾的唄,不過不管是誰,都有熱鬧看的自己繼續看吧。

沒一會李郎中背着藥箱子跑過來,大夫還是以病人為主,來了就蹲在地上給傻子娘檢查,檢查完了李郎中站起來:“這就是扭到了,沒傷筋動骨,沒有大礙的,但是也得靜養一陣,畢竟嬸子也不年輕了,這恢復的慢。”

玄老爺子趕緊上前去問:“那是不是得抓點葯?這是為了俺家事,不能讓人家虧了。”玄老爺子在外邊是特別要面子的。

“不用湯藥,我這有紅傷藥膏,每天抹在腰上就成。”說著從藥箱子拿出個小瓶子遞給了傻子娘。

傻子娘接過了藥瓶連聲道謝:“這麻煩李郎中了,我這出來沒帶銀子,一會讓俺家的給你送去。”

其實傻子娘也是聽了謠言,說荷葉的孩子可能是他們家傻子的,所以來偷着問問,這躲在稻草堆子旁邊好長時間了,也沒想好怎麼說,沒想看見荷葉要摔倒,這不就趕緊衝出去了,這可都是為了荷葉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還真的沒想讓人家玄家花銀子。

玄老爺子趕緊喊玄文信:“老四,你趕緊付銀子,這人家是為了咱家人受傷的。”

玄文信可不想掏銀子,並且這事自己不但不用拿銀子,還有別的話說呢:“爹,你說這嬸子來的也真是時候,並且這麼大歲數了,身子骨還挺輕盈的,你看這傢伙墊的,比一般親爹娘都疼小三嫂。”

平時玄文信可不喊荷葉為小三嫂,都是直呼其名,因為荷葉是妾,其實也就是個下人身份,但是在這山村裡吧,這個稱呼也就沒什麼講究了,並且荷葉是馬氏哥哥的孫女,這大家對她的稱呼也是隨意的。

傻子娘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就算是荷葉的孩子是傻子的,她也不能說出來,因為那樣荷葉和這孩子都活不下來,傻子以前還好,就是傻,討個媳婦不難,可是現在他名聲壞了,買媳婦一時也不好買了。

並且這傻子本就有抽羊角風的毛病,從他做了那些壞事被關起來開始,這病也嚴重了,所以這荷葉肚子的孩子,更重要了。

傻子娘趕緊開口給荷葉辯解:“玄家侄子這話見外了,都是鄉里鄉親的,我這正好要去我爹那邊,路過這看見了,這就伸把手,哪成想我這年紀大了,這一摔還站不起來了。”

玄文信哪能相信,在他心裡這人做事沒有這麼無私的,更何況他還知道這事有貓膩呢:“呦,我聽着這意思,嬸子這是護着誰呢?”

傻子娘咬着牙擺擺手:“大侄子你可別亂說,這名聲對一個女子可是重要的,再說你們都是一家人,這說話咋還能往外了說呢?這可不是玩笑的。”

玄老爺子本就是亂要面子的人:“老四,別說話,這都是什麼事?”

玄文誠更是心虛:“可是不,這話有別人說的,也沒有咱們自己家這麼說的。”

張氏看着荷葉孩子沒掉,心裡還算是滿意,她不想讓荷葉孩子掉了,這孩子掉了也就是一時之快,以後備不住再真的有了,現在這個必須讓她生出來,到時候那才有意思呢。

荷葉站在邊上心裡害怕,因為這傻子娘怎麼來了?還出現的這麼正好?今天的事情她一直都覺得迷迷糊糊。

玄文信看着荷葉:“小三嫂,你這都不趕緊跟嬸子道謝?這倒是不一般的關係,你看這嬸子救的可是你們兩條命啊,你不得給人家磕頭道謝啊?”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確實是傻子娘墊了一下,要不然荷葉的孩子保證是保不住的。

荷葉心裡七上八下的,趕緊對着傻子娘鞠個躬:“謝謝嬸子救命之恩。”

傻子娘擺擺手:“別放心裡,我這就是路過,路過而已的。”

玄文信在那笑呵呵的:“這路過的真實巧了,好像是看着時辰路過的。”

荷葉現在她想轉移話題都想不出來話頭了,因為傻子娘就躺在地上呢。她低着頭忽然看向邊上的木板,這板子放在好幾天了都沒事,這忽然是咋回事?

再仔細看,只見那木板有個整齊的豁口,她拿起來遞給玄老爺子:“爹,這板子有人鋸過的。”

玄老爺子接過木板一看,還真是:“可不是呢,這誰這麼壞啊?這是挨千刀的,不怕遭報應么?”

玄文信看向一旁,躲開大家的視線。

玄文誠捕捉到了這一幕,他看向玄文信:“老四,這不會是你乾的吧?你一直不想讓我有兒子,昨天還在這地里說什麼孩子不是我的,這要是傳出去了,沒有的事也能傳出幾分真,那我的名聲就毀了,並且荷葉肚子里是你的侄兒,你咋這麼狠心?”

玄文信才不能承認呢:“這可不是我乾的,誰看見我乾的了,這塊木板都放在這多長時間了?這也不是誰家的東西,就放在這大地里,誰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