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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兒在書房裡來回踱着步,明知道安全,可是想着他在途中,自己還是免不了的心慌,什麼時候知道他安全,自己才會放心吧。

終於次聽見千管家的消息,年畫安全進了千府,公子也到京城了,讓她放心。

玄妙兒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跟千管家告辭,回去了。

到了畫館,就看見秦苗苗在等着自己:“苗苗來了?”

“妙兒表姐,今天不是年畫要送往京城么,我也是擔心,過來看看。”秦苗苗關心的道。

玄妙兒笑着道:“沒事,已經安運到京城了,咱們後院坐着說,我今個從千府回來,特意給你帶了點心。”

“表姐,車隊一路都很順利么?”秦苗苗的臉色不是很好。

“這次我和千醉公子早有策劃,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第一批運走的不是真的年畫,並且是設了埋伏和機關的,第二批才是真的,已經安全道京城了。”玄妙兒高興的道。

秦苗苗着急的問了一句:“那埋伏和機關是不是傷了很多人?”

“箱子里裝了火藥,這次千府可是很大的收穫。”玄妙兒沒有過多隱瞞,因為這在進京的路上,那麼多火藥,這事瞞不住的,所以也沒想隱瞞。

秦苗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火藥?那不是要炸死人?”

“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如果千府不這樣,這些人和年畫也都會被毀,來的人也是要要了千府人的命的。”玄妙兒覺得秦苗苗今天很奇怪,又問了句:“苗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秦苗苗搖搖頭,故作輕鬆的道:“沒有啊表姐,我就是早上一直擔心你這,所以我也是有點緊張了,有些頭疼,回家睡一覺就沒事了。”

玄妙兒總覺得秦苗苗有哪裡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這是以前沒有地感覺,或者說是以前不注意的細節:“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這邊你不用擔心的。”

秦苗苗點點頭:“那也行,知道你這邊沒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去了,表姐沒事去俺家玩。”

“好,讓心澈送你回去吧。”玄妙兒覺得秦苗苗的餓臉色異常的發白,有些不放心。

秦苗苗擺擺手:“不用了表姐,我自己回去就行,我就是頭暈,沒別的事,放心吧。”

玄妙兒也沒強求,送着她出去了:“路上小心。”

秦苗苗應下就趕緊走了。

玄妙兒回了屋,總是覺得有點奇怪。

心澈是個心思縝密的姑娘,她對着玄妙兒道:“小姐,表小姐今天的反應有點過激了。”

“嗯,我也覺得不對,等花繼業回來,讓他派人去查吧,咱們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也許我不該多想,可是畢竟我不是普通的人,在這某些方面,其實我應該更理智一些。”玄妙兒這次忽然發現,自己真的有時候太重視一些感情,而沒了防備,自己不是真的一個村姑,現在自己跟千醉公子捆綁一起,那自己就要多些防備的心。

千落沒算是太理解兩人的話:“小姐,也許表小姐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吧,她平時對你那麼好。”

玄妙兒也不想去懷疑自己的親人,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之前的過渡信任,其實是很危險的,就算是花繼業以前調查過秦苗苗一家,沒有問題,可是自己對他們的信任度,讓她們與自己家的聯繫也確實有點多了?

“千落,我們不是平常人,所以咱們的防備也是必然需要的,不僅是對他們,以後除了家人,剩下的我們也要稍微的有點防備。”玄妙兒這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千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聽小姐的。”

玄妙兒看着千落,還是笑了笑道:“千落,你這丫頭什麼都寫在臉上可不行,咱們只是要加強自己的保護,但不是因此就懷疑表姑家什麼,這次只是給我們自己提醒了而已,你以後可別對錶姑家的態度不好了,我還是相信表姑家是好人。”

這確實是玄妙兒希望的,當然也是為了穩定千落,這丫頭心理裝不住事。

千落見玄妙兒笑了,自己心裡也輕鬆了:“小姐,我也覺得表小姐家裡不會有問題的。”

玄妙兒點點頭:“今個咱們年畫順利到京城了,咱們慶祝一下,晚上吃點好的。”

千落高興的應下出去張羅了。

心澈知道玄妙兒心裡有數,也不多說了,自己也出去忙了。

玄妙兒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從頭的她再去想秀荷表姑一家,總覺得有時候他們家的好有點過了,可是這樣也是陳秀荷的性格,這個自己早就知道,所以自己也不能說什麼對錯,並且也不能因為這次的猜測就去排斥人家,畢竟人家對自己家有過恩情,所以這事自己心裡有個數就好。

下午,某處私宅里,傅斌清洗了胳膊上的傷口,包紮好了,倚在床頭,他今天的行動又失敗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那箱子里是火藥,千醉公子怎麼會自毀年畫來跟自己魚死網破呢?他不是應該誓死保護那些年畫才對么?

“你傷得怎麼樣?”一個女子的聲音急切的從門外傳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輕易來找我么?”傅斌並沒有因為那女子的關心,有一點情緒的變化。

那女子進了屋就撲到他身邊,伸手去翻看傅斌包紮過得胳膊:“沒傷到筋骨吧?”女子一雙淚眼盯着傅斌,好不讓人憐惜。

“沒有,你怎麼這時候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情報怎麼越來越不準了?”傅斌還是沒想通,這次的年畫里為什麼有炸藥。

“這次的部署我表姐沒有告訴我,她跟千醉公子早就有計劃的,今天先離開的車隊是假的年畫,前邊走了一半路程,後邊真的運年畫的車隊才出發,現在已經安全到京城了。”女子把自己知道的都說趕緊交代了一邊。

傅斌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床上:“她總是那麼聰明,這樣的法子也能想得出來,為什麼她幫的不是我。”

“公子,我可以幫你,我什麼都能為你做,你別這樣,你還有傷。”那女子趕緊跪在床下,手緊緊的拉着傅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