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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爺可不能讓玄妙兒走了,今個自己可是特意派人把花繼業騙到了他師父墨須白那的,自己就是要先攻下玄妙兒的。

本來他想的還算是簡單,只要張柔姝叫了玄妙兒姐姐,然後讓玄妙兒喝了她親手敬的茶,這事就算是玄妙兒認下了。

“妙兒,我知道你這心裡不好接受,但是人家柔姝跟繼業的親事定在前的,按理說應該柔姝為正妻的,現在她能叫你一聲姐姐,這也是實屬不易了,你們到時候算平妻,柔姝也說了,自己這些年沒來也是耽擱了繼業,所以她願意叫你一聲姐姐,你應該高興才是。”花老爺這些話都是準備好的。

玄妙兒的腦子裡很亂,袖子下的手也握緊了拳頭,只是面上盡量讓自己放鬆,她堅持一點,就是什麼都不說,什麼不去決定,自己現在真的很想讓花繼業快點來。

“伯父,我說了,這事跟我沒有關係,你還是讓花繼業回來商量的好,我跟花繼業只是有了婚約,還沒訂親,我與你們家來說是外人,所以這些事跟我無關。”玄妙兒只有一個想法,把自己跟這個張柔姝一定不要扯到一起去。

蘭夫人這時候也是一堆話等着玄妙兒呢:“玄小姐,今個請你來,把這事先跟你打招呼,也是因為我們花家算是高攀了你,並且柔姝家裡現在也是落魄了,我們確實是對你禮讓三分的,如果我們不跟你說,到時候這人直接送到繼業家裡,那人家這才是正妻。”

玄妙兒還真是不怕她們的威脅,因為要是他們真的敢那麼做,就不會先讓自己來了,這事他們還是怕花繼業的,拿自己先開刀,太小看自己了。

她站起來道:“那你們大可不必給我面子,如果你們把人送去,花繼業收了,那我認了,這事我確實不能幫你們決定什麼,就告辭了。”

那叫張柔姝的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看着玄妙兒,忽然她跑到玄妙兒的面前跪下了:“玄小姐,你不要生氣,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家現在就我一個人了,我連個落腳地方都沒有,我之前也想過這些年沒露面是我不對,我這個年齡了來找他,也是沒臉,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娘沒了之後,我爹一直病重,我伺候了兩年多,我爹去了,我又守了三年的孝,沒了重孝我才敢登門來啊。”

玄妙兒挪開了腳步,她不能讓那張柔姝一直跪在自己的前邊。

此時她心裡也是有些不安,如果這個真的是花繼業娘生前訂下的婚事,那自己到底要怎麼辦?古代跟現代不一樣,如果這是真的,那花繼業是推不掉這婚事的,如果他在女方落魄時候悔婚,這也會被人說上一輩子的。

“張小姐還是起來吧,我說了,這是花家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玄妙兒的腦子有些空,但是她知道只要一直守住這個重點就夠了。

那張柔姝仍舊沒有起來,她面對着玄妙兒的方向跪着:“玄小姐,我知道你是鳳南國的紅人,你的能力很大,我不跟你爭,我什麼都不爭,我就求給我個名分,也讓我對我娘當初結下的這個親有個交代。”

蘭夫人也跟着道:“玄小姐,我知道這還沒成親就多個人跟你分享夫君,你心裡上不好接受,可是這女人都要有這個時候,柔姝不是那爭風吃醋的女子,她會好好敬着你的。”

玄妙兒的心裡很堵得慌,一想到如果以後花繼業真的要是必須娶這個張柔姝,那自己還會嫁給她么?不會的,自己說過不會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她沒有再說話,對着千落和心靜道:“咱們走。”然後要繞過張柔姝出去。

那張柔姝見玄妙兒這樣要走,她爬過去要去抱玄妙兒的小腿:“玄小姐,我求求你。”

千落怎麼可能讓人這麼去近身碰玄妙兒,更何況還不知道這張柔姝會不會武功,會不會有暗器,會不會使毒呢,她趕緊伸手擋住了張柔姝。

張柔姝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知道是真的太瘦弱了,還是她有些故意,反正半趴在地上,雙眼含淚,看着是受盡了委屈。

蘭夫人趕緊跑過去扶張柔姝:“柔姝,你沒事吧,你可是這府上正兒八經的大少奶奶,你可不能受了傷,要不然這讓我怎麼跟已故的姐姐交代啊?”

張柔姝還是沒有起來,而是趴在地上不停地抽涕,對着天上念叨着:“娘,是女兒女沒能耐,你跟爹怎麼不把女兒帶走算了,我現在或者就是多餘的。”

玄妙兒看着這屋裡的場景:“我說了這事跟我沒有關係,你們還是請花繼業回來解決吧,告辭。”

說完玄妙兒開門要出去,正好門被推開了,花繼業站在了玄妙兒對面,一人在里有人在外,兩人這樣看着好久都沒有說話。

花老爺也愣住了,這怎麼回事?自己可是把花繼業騙到了墨須白那,平時花繼業去的話,怎麼都要陪着老爺子吃一頓飯的,所以自己算好了,他不會回來的。

“繼業怎麼回來了?”花老爺疑惑的問。

花繼業被花老爺的話拉回了思緒,他沒有回花老爺的話,而是對着玄妙兒關心的問:“妙兒,你沒事吧?”

玄妙兒看見花繼業的時候,心裡踏實了不少,可是瞬間又想到這個婚事,心裡又莫名的慌了,她沒有說話,因為自己不能說自己沒事。

花繼業看着玄妙兒的臉色,知道事情不簡單,今個自己收到消息說師父墨須白讓自己去一趟,正好也有幾天沒去了,所以花繼業就去了墨須白那。

他也沒有多想,因為墨須白平時找自己也是隨便的找個孩子來傳個話,去基本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說說畫,看看詩詞喝喝酒。

一直到心澈騎着馬去找自己,說花老爺請玄妙兒去府上,花繼業心裡不那麼安穩了,趕緊騎馬回來了。

他進了門站在玄妙兒身邊,看着花老爺問:“今個這唱的又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