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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兒停了腳步:“表嫂,有些事情是咱們沒有辦法去改變的,所以我一直都是希望女人能自強,如果女人都可以自己養活自己,那就不用再婆家那麼卑微了。”

杜柳葉也停了腳步:“這事哪有那麼容易,並且婚前女子的東西都是娘家的,婚後的都是婆家的,哪有自己的?”

這個話題讓玄妙兒陷入了沉思,自己的想法有時候還是簡單了,自己以前覺得只要女人能掙錢了有能力了,就能改變自己爹命運,可是杜柳葉的話點醒了自己。

這個時代,確實是未出嫁的女子一切都是娘家的,要是女子真的自己掙錢了,這錢最後也基本會被爹娘拿走給兄弟娶媳婦用,掙得再多,也只是會給嫁妝多點,不會把這些都給陪嫁了,除非家裡特別有錢,不在意這些。

自己家這樣的父母和兄弟是難得的,當然自己跟千醉公子這些生意當時也都是寫的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己家人還是開明的,要不然他們要是什麼往自己的手裡劃拉,她的鋪子家裡人都要插上一腳,那自己也會很為難的。

“表嫂,你說的是,不過咱們要是能有手藝有能力,那至少婆家要是壓迫要狠的時候,也不至於什麼都忍着,可以和離了自己也能生存下去,不依靠任何人。”

“嗯,這個你說的對,要是我們能自己養的了自己了,那婆家也會有所顧忌的,還是你想的周到。”

“不過很多事情不是短時間能改變的,也許很多年之後,男人和女人就能平等了。”

“希望你想的能實現。”

“好了,就送到這吧,表嫂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兩人道了別,玄妙兒上了馬車跟杜柳葉揮了揮手,他們奔着畫館的方向駛去。

車裡,千落嘆息了一聲:“小姐,其實有時候我怎麼覺得那些大家閨秀的小姐,不如我這種護衛過得開心呢?我只有完成不完成任務的苦惱,也許會丟了性命,但是都是本就想到的,也都是直截了當的事,可是那些小姐嫁了人之後要面臨的,好像比跟人決鬥還要麻煩。”

這個話玄妙兒還真是有那麼點贊成的,說起來那些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命運的女人,跟千落他們這些護衛也一樣,都是不能控制自己的人生,千落她們反倒過得輕鬆簡單:“但是都還是不能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所以還是有太多的人有太多的無奈了。”

“所以說我們跟着小姐是我們的幸運,我們現在沒有了賣身契,還有了自己的積蓄,以後我們還能選擇自己的人生,這些都是最珍貴的。“千落說起自己的未來,確實是很有憧憬。

玄妙兒笑着道:“你們幾個就千落有了歸宿,別人也都抓緊點。”

心靜紅着臉道:“我不着急,我就願意在小姐身邊。”

“現在這麼說,等以後有了心上人就不這麼說了,到時候就跟千落似得,整日的盼着人家千書的來信,盼着去京城。”玄妙兒也是覺得剛才的話題太過沉重了,這便開起了玩笑。

千落害羞的捂着臉晃了晃:“小姐,你又欺負我了。”

馬車裡忽然的又熱鬧起來,千墨趕着馬車聽着她們說話,自己不自覺的也笑了。

回了家,玄妙兒換了衣服,洗了臉,躺在床上看了一會書,天色就暗了下來,她把書合上了,走進了院子,聞着香味進了廚房,她自己儘管不那麼熱衷於做飯,但是偶爾還是願意去廚房看看。

孫婆子正在炖酸菜呢:“小姐,今個這酸菜是大骨頭炖的,味絕對的鮮。”

玄妙兒湊過去聞了聞:“真香,我今個要啃個大骨頭。”

“知道小姐愛吃這些,今個的大骨棒肉多。”孫婆子邊忙和着邊道。

玄妙兒在廚房轉了一圈,出來洗了手,千落他們就開始準備吃飯了。

吃過了飯,她等着某人的到來,因為一日不見,自己也是有些想他的。

今個花繼業來得早,進了屋先把玄妙兒擁在懷裡:“你這個壞丫頭,回家也不提前告訴我。”

玄妙兒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任性:“不是因為意外有事么?我祖父那邊的事誰能預料的,我不回去可是怕我祖父又賴到我們家去,讓我爹娘伺候。”

花繼業一臉委屈道:“那你也要適當的心疼心疼我。”

玄妙兒抬起腳在花繼業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什麼時候不心疼你了?你這樣還總是叫我小丫頭?我看你現在可沒有我大?”

花繼業雙手按在玄妙兒的肩頭,稍微的離得遠一些,然後從上到下的打量着道:“哪沒有你大?”

玄妙兒這才反應過來是被眼前的人調戲了,她在花繼業的胸口捶了兩拳:“花繼業,你又欺負我。”

花繼業裝疼的捂住了胸口:“謀殺親夫了。”

玄妙兒哭笑不得看着花繼業:“你是戲精上身么?這麼能演?”

這個詞倒是把花繼業逗笑了:“你這些詞倒是真的有意思。”

玄妙兒拉着花繼業落了坐:“好了別鬧了,跟你說說我祖父的事。”

花繼業拉着玄妙兒的手沒鬆開:“先聽我說大事,那些都是小事不重要的。”

玄妙兒聽着花繼業說大事,心裡有了點合計:“你說。”

“我外祖父來信,說咱們訂親的日子定在二月六號,過了二月二咱們就趕緊訂了,要麼他老人家都怕你跑了。”花繼業說起這個事是高興,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句:“要是沒有張柔姝的事,咱們後天就該訂親了。”

玄妙兒其實心裡也是有失落的,但是她不想表現出來,因為花繼業本就是自責了,要是自己表現出來,花繼業會更難受。

她笑着掐了掐花繼業的臉:“哎呀,又不耽誤成親不耽誤洞房花燭,這就夠了。”

花繼業皺着眉頭看着玄妙兒,噗的一聲笑出來:“你是不是個小姑娘,怎麼又什麼話都往出冒了?”

“你調戲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我都被你教壞了,你現在還來教訓我了?”玄妙兒故意的板起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