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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婆子還沒嘮叨完,又來人買菜了,她趕緊放下手裡的餅子過去賣菜。

玄妙兒這才注意那個男子確實坐在輪椅上,心裡也覺得可惜,不過她覺得心態更重要,這男子滿臉笑意,樂善好施,比那個花繼業強。

自己怎麼想到那個敗家二世祖了?再想想來這個時空之後,認識的人不多,能與這個木爺相提並論的也就只有那個花繼業了,自己不禁笑了。

想着想着,玄妙兒忽然噎住了,今天早上光想着拿圖樣的事,忘了帶水,本想着吃完饅頭挺一會就趕緊往回走,回去路上有小溪,沒想到吃饅頭還噎住了。

玄妙兒小臉憋得通紅,好大一會才咽了下去,她趕緊給自己順順氣。

玄安浩剛剛也噎的慌,只是硬着頭皮咽下去了,看見姐姐比自己噎的還厲害過來:“姐,要不我去買碗茶?”

“別了,一會就回去了,咱們今天要早回去,還得挖野菜呢。”玄妙兒道。

他們每天都有任務的,所以今天他們帶着菜籃子一起出來的,這樣早些回去,路上也就把野菜挖了。

要不是馬氏對她們過於苛刻,他們能多掙些錢,可是馬氏生怕他么掙私房錢,所以每天都給他們安排很多活,實在沒事了還得挖野菜,打豬草。

玄安浩也懂事,點點頭,把剩的饅頭噎下去。

“姑娘,我們家公子讓我給你們送些茶水。”一個清布褂子的小廝走過來,手裡端着個茶壺,還有兩個乾淨的小杯子。

玄妙兒抬頭正好又迎上了那個木爺的眼睛,那木爺對她笑着做了個喝水手勢,因為水也不是貴重東西,人家拿過來了,自己也不好拒絕了。

她給自己和玄安浩一人倒了一杯茶水,姐弟兩喝了水感覺活過來了。

玄妙兒讓玄安浩看着攤子,自己隨着那小廝過去道謝。

走到那木爺前,玄妙兒微微福身:“謝謝木老爺的茶水。”

那男子愣了一下,然後笑起來:“我有那麼老么?”

玄妙兒其實也不太懂古代這稱呼,菜婆子既然稱他為木爺,她就隨着這麼稱呼了,這時候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也是聽別人稱呼公子為木爺,想着你應該是個大老爺吧。”

“哈哈哈,你這丫頭倒是誠實,我不是什麼官家老爺,只是家底豐厚些罷了,我姓木,名天佑,你就叫我一聲木大哥或者天佑哥都可以,咱們這挨着攤位,以後也會經常遇見的,就別客氣了。”木天佑道。

“那謝謝木大哥了,我叫玄妙兒,家裡都叫我妙兒。”玄妙兒不敢亂稱呼什麼天佑哥,感覺那個有點曖昧,木大哥別人說不出什麼來,這時候的名聲可是相當重要的。

“妙兒,玄妙,名字很特別,我見你那些木雕也很精細,看來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木天佑近看這小丫頭與一般女孩不一樣,她有着一種獨特的沉穩。

玄妙兒不知道對方這麼想,要是知道的話,她也會尷尬吧,自己內心都是三十歲的大齡剩女了,能不沉穩么。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木天佑的桌上有幾張紙飛了出去。

玄妙兒趕緊低頭撿起來,那一張白紙的右上角畫著幾枝垂柳,下邊還附了一首詩,清雅淡泊,玄妙兒不禁多看了幾眼。

“你識字?”木天佑試探的問。

“認不全,隨着父親識了些。”玄妙兒也不算說謊,自己儘管前世對繁體字也算熟悉,可是認不全。

“那你覺得這句子如何?”木天佑從第一眼與這女孩對視就覺得這女孩不一般,沒有哪個女子有這樣清澈的眼睛,還有看他時那種平靜,讓他有些好奇。

玄妙兒不想暴露那麼多,免得讓人生疑道:“很好看的字和畫,就是我不能完全看懂。”

木天佑聽了這話,心裡也沒太多懷疑,這畢竟也就是一個十多歲的鄉下女孩,剛剛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這時候有人過來要代寫書信了,玄妙兒趕緊告辭回道攤位。

玄妙兒心裡想着,這古代百姓對有身份人的稱呼都太恭維了,不管是花繼業還是木天佑,都是叫公子就可以了,結果一個成了花大少,一個成了木爺,以後也得教育自己家人,別看見個有錢有勢的就都稱呼‘爺’了。

她剛坐會攤位前,菜婆子就好奇的過來問:“那木爺找你幹什麼?”

“不是找我,剛剛我和弟弟沒帶水,吃窩頭噎住了,木爺讓下人給我們送了水,我過去感謝一下。”玄妙兒沒多說,但是也沒隱瞞。

“我說那木爺心腸好吧。”菜婆子倒是個實在的,緊着說木天佑好。

“是呀,木爺人很好。菜婆婆,我們要回去了。”說著玄妙兒開始收拾東西。

菜婆子看看天上的太陽:“今天怎麼走這麼早。”

“我們回家還得挖野菜呢。”玄妙兒邊收拾邊道。

“這孩子真不容易,快回去吧。”菜婆子一直覺得這小姐弟兩可憐。

兩人收拾好攤位,一人拎着一個小筐,又去和木天佑告了別,往回來的路上走去。

路過怡紅院門口時候,又遇見了熟人,花繼業。

玄妙兒想躲開走,可是眼前只有一條路,並且玄安浩還不禁出聲道:“姐,花大少。”

花繼業剛想邁進怡紅院,就聽見有人說自己的名字,在一抬頭,正好看見了玄妙兒,他剛要邁進怡紅院的腿,又收了回來。

可是裡邊的姑娘怎麼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呢,都香肩半露拿着帕子過來拉他。

玄妙兒每次經過這怡紅院都拉着弟弟快跑過去,要是不走這條路,就要繞出兩條街了,她想着和弟弟都小沒什麼忌諱,就每次都從這跑過去。

不過怎麼也沒想到,在這還遇見認識的人,真心覺得有點尷尬,畢竟這地方在玄妙兒看來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花繼業掙脫了那些女人的拉扯過來:“真巧,又遇見了。”

玄妙兒也想說,真的好巧啊,這樣巧幹什麼,我不要這樣的巧合,不過臉上還是要保持平靜:“是呀,真巧。”

“有些事情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花繼業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一個剛見過兩面的小丫頭解釋這個,自己說了的話,自己都不理解了,這不是自己的性子啊,他心裡實在矛盾,說話間不時地用右手中指敲着自己右腿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