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昭仁被問道此問題頓時臉色大變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思量了一會正要話,卻被林江搶了先:

“軍師,之前我曾建議宗主再去尋火球降落之地,一來若是真尋到了,我教至少賺個口彩。二來,若未尋到也可假裝尋到,一次可以拉攏人心。後來不知宗主未在提及此事,老朽也就沒問,想必是有人泄露了風聲,才誤傳我教得了那降寶石。老朽認為,宗主有沒有降寶石不重要,重要的事寶石能為我聖教拉攏人心,能振我軍威,這便足夠了。”

“林老確實提及過此事,但我未照辦,這坊間傳聞應該是誤傳。”昭仁道。

“既然有沒有並不重要,不如宗主就以得了降寶物示下,以此聚攏人心。”蟬子道。

“好,既然林老和軍師均是此意,昭仁照辦。”

“宗主,火灶營物資充盈,可分一些給予各領主,已資長久戰。這是可供分配的輜重物資,請宗主定奪。”蟬子遞給宗主本書冊,書冊之上記錄的輜重物資皆可分配。

“蟬子真乃我聖教之肱骨。”昭仁接過書冊,翻看了幾頁。

“宗主過譽了。”

五位在西配殿中對西進太原,東抵清軍進行充足的討論,並制定了周翔計劃,蟬子來時,正是中午剛過,此時屋外已是漆黑一片。昭仁見諸位有了困意,道:

“各位前輩,如無其他事情要議,今日議事便到此。火房備了些齋飯,一會便送上了。”

昭仁等吃過齋飯便各自回了寮房。

因昭仁與雅布早已成婚,住在寺內不合教規,便在寺外不遠處,尋了一處破舊宅院,一個多月來雅布專心返修宅院,守住承諾不問戰事,今日下午宅院終於修繕好,雅布便來到寺內尋昭仁,聞正在配殿議事便一直守在昭仁寮房等候。

雅布老累了數日今日終於竣工,也有些睏乏,在等昭仁時,竟不知不覺睡著了。昭仁從配殿回來,見寮房內點着燭火,谷啊麗也沒來請安,門虛掩着,知道定是他在屋內。

昭仁輕推了寮房門,見雅布正趴在桌子上應是睡著了,初秋山中已經有了較濃的寒意,她擔心雅布着涼,便找了件厚斗篷,披在他身上,隨後掩了門,去尋谷阿麗。

谷阿麗正在自己的寮房內洗漱,見宗主來到未等宗主問,便道:“宗主是不是來問您家相公的事?”

“你倒是機靈。雅布來找我跟你什麼事了嗎?”昭仁問道,然後在床邊坐下。

“他,宅院修繕妥當,想讓你去看看還有什麼需要修繕的。要是沒有擇個吉日就搬進去。”

“嗨,他全權做主就行了,何必來問我。”昭仁嘴上不,心中其實美着呢。

“宗主,雅布不就在您屋裡嗎?為何來問我?”

“他睡著了,沒叫醒他。”

“宗主我猜您現在一定是很期待,雅布為您修繕好的宅院吧?要不我陪您去看看。”

“你呀,越來越懂我心思了。”

二位年紀相仿的女人相談甚歡,雖是主僕關係,卻沒有那份拘謹,而昭仁也在此時卸下所有的擔子,以一個即便是在雅布身前也未曾有過的女饒姿態與女僕更確切的是閨蜜聊着本應該是屬於她的話題。

二位正笑着,雅布在谷阿麗的寮房外呼喊:“阿麗,宗主可在此?”

“在那,在那。直接進來就校”谷阿麗聞聲回答道,然後又對昭仁笑道:“宗主,看來我不能陪您去宅院了。”

雅布推門進了谷阿麗的寮房,見昭仁在,道:“醒來見有一斗篷,就知道你來過了,可又尋不到,猜你定是來這裡。”

“宅院修繕好了?”昭仁明知故問到。

“恩,修繕好了,按照你的意願,不過擔心還有不如你意的地方,想着想讓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修繕的地方。”

“這色已黑,不如明日白再去。”昭仁道。

“全憑你願。”雅布回道。

“我軍務纏身,有時可能顧及不到的生活,還請相公雅量。”

“我雅布既然選擇你,就不會有怨言。”

“喂,二位,屋裡還有一大活人呢,可否顧及到我的感受。還有,點着燭火一樣可以看是否合不合我家宗主心意。雅布你對不對?”谷阿麗想到心愛之人還在戰場,便無法忍受這二位的卿卿我我。

“阿麗姑娘所言極是。要不現在就去?”雅佈道。

“也好,明日若是遇到要緊事,怕是又要耽擱。”二位完與阿麗打完招呼,未帶燈籠,便朝着宅院走去。

月末初秋,山中有些冷清,抬頭望向空,除了繁星點點,便是漆黑一片。宅院雖就在白蓮寺附近,二位一前一後走着,哪有現代饒浪漫,但山路崎嶇,也要走上一會。雖是冷清了些,但山中該有的蟲鳴,夜鶯一個都不少,就好比是無月色的黑夜多了些聽的體驗。

因為漆黑,所以無物可視,才少了一些迷離,才能全身心投入到思考中,有些人會越是思考越是難以自拔,最後毀了自己,而有些人思考透了人生也就放下了,放下了也就能走出黑暗了,如同漆也航這名字,哪怕是漆黑的夜,也要航行!

“雅布,看這漆黑的夜空,我突然想起漆也航。不知他去的地方,是否如地獄般。”

“放心就是,當時已顧及你的情面,向伊利駐軍都統打過招呼,不會為難漆也航。”

“現在坊間又傳我得了隕玉,便是將來的下之主,也不知是誰泄露了隕玉在我這的消息。”

“我曾通過白如梅告知過皇上,此二位應該不會編造關乎國家社稷的謠言。這其中恐怕另有其人,且此人心懷不軌,唯恐下不亂。”

“會是誰?除了你知道,我未曾告訴過任何人。而且我一直帶在身上,即便是沐浴也未曾摘下,如此保密又會是誰泄露了消息,又有唯恐下不亂的利益驅動?”

“這,估計很難查證了,不如先放一邊,你我專心看看這宅院是否修繕妥當。”

雅布口中的宅院,實為因明末戰爭而被遺棄的單院落的茅屋,茅屋牆體就地取材,用石頭壘砌還算結實,牆院以碎石壘砌,僅一米半左右,院內倒是精緻些,有些果樹及花圃。

茅屋內,用木板隔成三間,牆壁用石灰抹平,地面以三合土夯實,座椅板凳應有盡有,只是比白蓮寺的寮房寒磣太多,與那王公貴族的華府更是無法想比。

雅布打開虛掩的木棍製成的門,此門實話毫無用處,只是提醒過路人,這還有戶人家,非請勿入。昭仁跟在身後與雅布一同進入茅屋,屋內漆黑一片,初進入時除了黑就是黑,雅布摸着身上,記不起火摺子丟到哪裡道:“興許火摺子還在寮房。”

“莫急,可用隕玉,幫我解開。”昭仁道,背身讓雅布解開項鏈。

二位的瞳孔已經適應了屋內黑不見指的環境,多少能辨認出相互之間的一些模樣,不過大部分還是要憑手感摸索。

雅布早已見識過隕玉夜光的威力,其光亮不亞於數根燭火。他輕輕摸索着撩開昭仁的頭髮,摸到項鏈的結,解開,又繞到昭仁身前,取出隕玉,卻未見任何光亮,隨即問道:“這?”

昭仁接過隕玉,一邊用手摸索着,一邊向雅布解釋道:

“我怕這耀眼的光亮暴露了,就用黑布包裹起來。”

“夫人心思縝密。”

隨着黑布一層層剝開,隕玉露出了光芒,或許是被黑布掩蓋了多日,這藍幽幽的光亮顯得特別耀眼,茅屋頓時光亮無比,如同了白晝。屋內一切擺設看的清清楚楚。

“如此美妙。”昭仁讚歎道。

“也只有公主配得上。”

感嘆之餘,二位在屋內仔細看了一番,頓時對這貝勒爺又有了新的認識:不僅手巧,為心愛之人做起事來也是縝密無雙。

“這些牆面,地面皆是你的手法?”

“不全是,跟着附近泥瓦匠師傅幫了不少忙,也學了一通。還有這桌椅,重新打磨的,比之前看起來新多了。”

“辛苦你了,一個貝勒爺為了我,寧做泥瓦匠。你對我的真心昭仁生死不忘。”

“夫妻之間就不要這些,我願意做的事情談何辛苦。我雖未丈夫卻不能為你分擔軍務,你的辛苦遠比我多得多。”

“我……。”昭仁正要話,卻被雅布用手指擋住了嘴唇。

“你我都懂,但你我已經找到了能融合的基礎。往後就不要再提這些與你我生活無關的事情。”

完,雅布把昭仁連同隕玉緊緊擁入懷裡,藍色幽光也頓時消失了。

二位難得這樣無人打擾的時光,緊緊相擁,不用任何話,唯恐話語破了這份寧靜。

茅屋後窗並未關閉,一道藍色光束從後窗射出直達深空,這突然而來藍色光束被正在望向深空的常蟬子望見,可他並未驚慌,僅是自言自語到:“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隨後他依舊是望向深空,好像深空有什麼東西隨時會到來,但除繁星點點,除了一望無際的黑暗,還會有什麼?希望,不,希望才是最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