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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果然是有嗎?

“以前沒聽過】”婦人說道,帶着幾分好奇,“新開的嗎?”

僕婦點點頭。

“新開的,不過已經很有名了。”她說道。

聽到有名婦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拿起了筷子撥着碗里的飯菜,興趣缺缺的哦了聲。

“她呀在城裡轉了好多天了,的確是開着醫館,但偏偏不坐堂,說什麼當鈴醫,在城裡東走西走,很是惹人煩。”僕婦興緻勃勃的說道。

這種街頭巷尾的傳言是她們最喜歡。

“新開張的,又年紀小,生意不好做,難免擾民吧。”婦人撿了口菜吃着說道。

“不是的。”僕婦就等着她這一句話,拍了拍手,“不是沒人找她看病,找她了,她竟然不看。”

不看?

婦人咬了咬筷子,又放下端起了湯碗。

“是看不了吧。”她隨口說道,拿着小湯匙舀起一小口。

“看了看不了不知道,只是她就不看。”僕婦說道,眉頭飛揚,“那個槐花胡同的王曹氏夫人知道吧,她叫住了這人,結果這人竟然說王曹氏的病不值得她看。”

說到這裡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把王曹氏氣的臉都歪了。”

婦人卻沒有笑,舉着的湯匙停下來。

“為什麼不值得她看?”她問道。

“不知道,聽那意思並不是說不會看,而是王曹氏的病無足輕重,她還指點王曹氏去街上看大夫。”僕婦說道,說著又掩嘴笑,“好笑不好笑,她自己就是大夫。有病人讓她看病,她卻讓人去找大夫。”

婦人依舊沒有笑哦了聲,將湯匙放下。

她不給王曹氏看病。說不值得她看,但卻在街上擦肩而過時叫住了自己。是不是說自己的病值得她看?

雖然說眾生平等,但佛度有緣人。

她是不是真的看出了些什麼,所以才主動攔住了自己?

“夫人?”

僕婦的聲音說道。

婦人回過神將碗筷推了推。

“素齋已經訂好吧?”她問道,“艷娘她們也都通知了吧。”

僕婦恍然,原來夫人出神是想着這個,也是,那鈴醫也好王曹氏也好都是別人的事,跟她們沒關係。

“是。都訂好了,廟裡的人說今日還有人還願唱大戲,咱們吃過飯還能看場戲。”她笑着說道。

婦人含笑點點頭。

“那就去準備出門吧。”她說道。

僕婦應聲是,轉身要走,又被婦人喚住。

“這些撤了吧。”她說道。

這飯菜幾乎沒動呢,僕婦看了眼沒敢多問應聲是。

………………………………………

暮色降臨的時候,張寶塘在九齡堂外站住,看了看匾額,又帶着幾分遲疑邁進來。

坐在櫃檯後打盹的兩個夥計忙站起來。

門外的人邁進來,這是一個壯實的年輕男人。

這人看起來有兇悍之氣。

是君小姐當鈴醫惹到人來鬧了吧?

兩個夥計帶着幾分不安看着來人。

張寶塘神情也有些不安。

按理說有客人來了得迎接一下吧。雖然說醫館跟別的生意不同,不能熱烈歡迎客人,至少也得說句話吧。

里外雙方對視詭異的僵持。

“請問。君大夫在嗎?”張寶塘只得自己先開口問道。

兩個夥計依舊有些不安。

“不,不在。”他們說道。

“是還沒回來吧?”張寶塘說道,乾脆自己照顧自己,就在堂里求診的人坐的長凳上坐下來,“君大夫讓我來的,我等會兒吧。”

君小姐讓來的?

終於騙來客人了?

兩個夥計對視一眼,看到各自眼中的含義。

“是,是,您稍等。”

“君小姐就要回來了。”

他們才回過神忙招呼道。正說著話,有鈴鐺的響聲從外傳來。同時柳兒扛着幡兒邁進來。

“回來了。”兩個夥計忙說道。

張寶塘也站起來,看着走進來的君小姐。君小姐也看到了他。

“你來了。”她含笑說道。

張寶塘忙施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君道。

“坐吧,我洗一下手,就來給你用針。”君道。

沒有過多的客套,更沒有閑談,就那麼簡單又輕鬆,又似乎已經熟悉的不用多言語。

張寶塘鬆口氣,因為朱瓚沒有陪着來的拘束也褪去了。

朱瓚早上給他說讓他來看病時,他原本以為朱瓚會和他一起來,結果朱瓚根本就理會,雖然覺得這件事本就有些沒必要,但既然朱瓚說了他就不敢不聽,乖乖的過來了。

君小姐洗過手,從藥箱里拿出金針。

“上衣服脫了。”她含笑說道。

按理說一個女孩子跟自己說脫衣服,自己早就嚇跑了,但這個女孩子說來,張寶塘並沒有覺得多不自在

大概是因為她這神態和語氣,真讓人感覺是個可以信賴的大夫。

張寶塘依言褪下外衣,露出肩頭。

君小姐的伸手在他肩頭按揉一刻,才緩緩的行針。

柳兒點亮了燈舉着站在一旁。

…………………………………………….

“來了一個男人。”站在街角的小廝低聲對柳掌柜說道。

柳掌柜小心的看着九齡堂內,透過門可以看到君小姐正在給那年輕人用針,他鬆口氣。

“就說了是看病。”他瞪了小廝一眼,“讓你們胡說八道。”

小廝縮縮頭,又看向九齡堂。

“可是,掌柜的,這個男人跟早上那個不是一個人。”他嘀咕道。

柳掌柜呸了聲。

“別整天男人男人的,多看着點有沒有女人來。”他說道。

那個凶兆的女人,是不會來了吧。

本就是荒唐可笑的事。

夜色沉沉,玩累一天的婦人面容疲憊,丫頭僕婦們將帳子放下留了一盞夜燈,逐一退了出去。

里外都陷入一片安靜,坐在帳子的婦人卻又起身,她看着門外面上浮現幾分驚懼,同時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小罐子,打開蓋子露出滿滿的松針。

她看着這些松針,神情複雜。

“夫人,你不想治這病也罷了,只是如果想要晚上清凈些過幾天好日子的話,就在門邊撒上一把松針,這樣它就不敢進來了。”

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昨晚她真的撒了松針在門邊了,而且她真的睡的很好。

這麼久了她第一次睡的這麼好。

這是不是巧合?或者是心理作用?

這件事這麼機密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那個新開張的九齡堂的鈴醫怎麼會知道?

婦人看着松針一刻,將蓋子上塞到枕頭旁躺下來閉上眼。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安靜,在這安靜中卻似乎又有些嘈雜。

似乎睡熟的婦人猛地睜開眼整個人都綳起來,她慢慢的看向門口,就見沒有風的室內帳子猛地搖晃掀開,視線里出現一個人正從門外邁進來。

婦人發出一聲尖叫,抓過枕頭旁的松針罐子就砸了過去。

這聲音讓安靜的小院都騷動起來,燈火逐一點亮,腳步聲湧來。

“夫人,夫人。”

伴着喊聲僕婦丫頭湧進來。

那婦人也從**上連滾帶爬的下來,撲進值夜的僕婦懷裡。

“快,快去請那個鈴醫。”她聲音驚恐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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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了,繼續加油,元氣滿滿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