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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管事說明了一下,白崖就明白過來了。△,

武者耳聰目明,拳頭大小的東西沒扔到他們跟前,就會被攔截掉。這百機雷威力再大,對武者的威脅也不及彈珠大的霹靂子。

而前往荒野蠻域對付大體型蠻獸的武者,畢竟只是少數。而且百機雷作為殺手鐧威力還不夠,作為日常火器又太貴,所以需求不多,價格抬上不去。

不過,白崖卻感覺這東西很對自己胃口,他當初在狄道城和靜雀峰,要是手頭就有這東西,一手一個朝人群狂扔十多個,那場面……哇哈哈哈!

他想想就感覺很興奮,癱臉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中年管事看着他,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他這會還不知道自己又給某個縱火犯,送上了一樣技能等級max的趁手裝備。

除了百機雷,白崖還看上了一種“小挪移符”,一件雪蛛絲甲。前者能用於身法加速,後者是半成品的護甲類法器。

身法加速就不提了,白崖下山以來,好幾次都苦於身法太慢。

雖然“小挪移符”只是一種外物手段,可臨時用用也不錯,等他晉陞了意境,再學一門好身法也不遲。

雪蛛絲甲的主材是崑崙雪蛛的蛛絲織成,這東西是八大現世道教宗門之一,與青城一個等級的仙武大宗門——崑崙派的特產。

雪蛛絲甲冬暖夏涼,吸汗防臭跟保暖內衣似的,唯一的缺點就是質地太軟太滑,很難銘刻符文。如果銘刻失誤,那麼就是一件殘次品法器。

出現在清單上的這件雪蛛絲甲不是殘次品,因為它根本就還沒有開始銘刻符文,估計這東西的來歷很有問題。

中品百機雷一顆就需要幾十金,小挪移符和雪蛛絲甲更是價格不菲,白崖那點錢根本不夠,別說去競價《洗髓經》了。

何況,這張清單僅僅只是神武寶閣一家的拍賣品,拍賣會還有其他商行合股,所以真要出手買東西的話,《一線硅步》秘籍是絕對保不住了。

即便白崖想乘拍賣會之前抄寫一本《一線硅步》,時間和精力也照樣跟不上。

別看襄陽地下拍賣還有兩個月時間,實際上武功秘籍這種東西很難抄寫,限制太大。除了原創者,其他武者基本都不幹這種蠢事。

每一本武功秘籍的撰寫者在創作時,會在字裡行間刻下自己的“道意”。後輩閱讀武功秘籍時,便會感受到這種“道意”,從而能更快更具體地體會武學真髓。

想要抄寫一本武功秘籍,首先就要求抄寫者“懂得”這門武學,理解越深跟原版就越接近。而且抄寫武功秘籍,很多時候都會讓抄寫者元氣大傷,需要休養很久。

哪怕抄寫者或者改寫者的武道境界極高,需要抄寫的武功級別很低,也一樣會耗損元氣。

當年圓明禪師身為先天武者,為白崖抄寫基礎武學金剛大手印,還有一門只練精神的無名心法,都整整用去了半個月,可見武功秘籍有多麼難抄。

這也是數千年來,仙武大宗門只有少數低級別武學流傳世間的主要原因。沒有原版秘籍,沒有口口相傳的武道總綱,偷學來的武功都是簡化版或者變種版。

“某要參拍的話,恐怕還需多準備一些玉錢。”白崖嘆了口氣,從芥子袋將《一線硅步》取了出來,“你幫我將這本秘籍估個價,看能不能列入你們的拍賣清單!”

“這是一本由舞空術改良而來的輕功秘籍,長於騰挪縱躍的小巧功夫,雖然缺少了舞空術的總綱,卻對功法沒有太大影響……”

中年管事翻了翻秘籍,眼睛慢慢亮起,此人確實有一些見識,將《一線硅步》的優劣看了個透徹清楚。

“客官,你真要出手這本秘籍?”

“拿出來了,自然就是賣的!”白崖點了點頭。

“嗯,既是如此,客官可能說一說此物的出處?”中年管事謹慎地問道,“此物不比那本流傳甚廣的《天羅手》,算是獨門秘笈,而且還是少見的輕功類。若是此物沒有麻煩在身,它的價格會高很多!”

“這個簡單,此物的出處沒什麼不好說的。”白崖笑道,“你可聽說過花扇公子此人?”

“花扇公子?”中年管事想了想,突然臉色微變,低聲問道,“客官說得可是十餘年前,荊州長沙那個叫花淄的淫賊?”

“不錯,不錯,就是他!”白崖拍掌輕笑,“你知道這人就好辦了!”

“客官說笑了,那花淄當年與姨娘通姦,氣死了父親。長沙歸鳳鏢局本也算一家大鏢局,卻被他硬生生弄垮,當時可是轟動了大半個荊州。”中年管事苦笑說道。

“此人可謂是長沙武者的恥辱,偏偏輕功極高,屢次從六扇門和宗門武者手中逃脫,令人氣惱。客官提起他,莫非,莫非這本輕功……”

“你猜得不錯,這本《一線硅步》就是花淄賴以保命的絕技!”白崖笑着點了點秘籍。

“客官可能證實這個消息?”中年管事雙眼發光,急切地問道。

“當然可以!花淄數月前,已在益州廣漢城落網,現在要是還沒死,可能被押解去了成都。這本《一線硅步》就是我從花淄身上得到的……”

白崖詳細地將自己抓捕花淄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事件中牽扯到那位陳聰捕頭,以及曲珂師妹的隱秘私事,他大多都含糊了過去。

“此事經過大致如此,你若要求證,只需派人去廣漢打探一下即可。”

白崖說完,中年管事已經信了大半,畢竟他說的事件經過太詳細了,只有親身經歷才有可能知道。有些事情很容易證實,很難說謊作偽。

“看來客官是一位為民除害的宗門弟子,如此這般就好辦了。這本《一線硅步》既然清清白白,毫無麻煩,而且還是花淄的輕功秘籍,那必定能炒出一個高價來。”中年管事撫掌笑道。

“哦,大概能賣多少?”白崖感興趣地問道。

“此類原本是舞空術改良的輕功秘籍,一般是五十枚玉錢的底價,成交價在五十至一百玉錢之間。”中年管事回憶了一下以往的拍賣記錄,微笑着說道。

“不過,花淄的獨門輕功又不一樣了,這個淫賊的輕功和他的惡跡一樣出名。人人都知道他修鍊了一門絕頂輕功,甚至能在宗門武者的抓捕下脫逃,故而一定會被炒出高價,具體多少就難猜了。”

其實,白崖知道花淄的輕功並沒有像外界說得那麼誇張,很大一部分功勞要歸功於那張金色符寶“紫薇詔命靈亟罡”。

可白崖又不是笨蛋,當然不會將這件事情捅出來。《一線硅步》也算一門好輕功,只是這次會“稍稍”溢價而已。

“那好吧,此物就放進你們的拍賣清單……”白崖豪氣地一揮手。

“客官放心,在下這就將此物密封保存,直到拍賣當天再由拍賣師當眾解封!”中年管事也是很高興,道,“你看這本《一線硅步》就暫定八十枚玉錢的底價如何?”

八十枚玉錢就已經是八佰兩黃金,比之前那本《天羅手》高了兩倍有餘,這還是底價。

白崖想了想就答應下來,拿了一份由神武寶閣特殊印章蓋戳的拍賣證明。

“白公子可真是肖某的福星,以後若還有機會再來,還請多多照顧在下的生意。”

中年管事這會已跟白崖混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肖安,事畢後親自送他下樓。

兩人談笑着走到門口,正好與迎面進店的兩位客人擦身而過。

這兩位進店的客人都是女子,準確的說是一個少女和一個“女童”。

那少女身材挺拔,雙腿修長,扎着馬尾辮,一臉的英氣,唯一比較遺憾的就是胸前平平,一對荷包蛋。

那“女童”卻是正好相反,瓜子臉清秀可愛,明眸善睞,胸前波濤洶湧,溝壑深深,竟是罕見的童顏巨~乳之相。

“嗯?”白崖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忽然感覺那個馬尾辮少女有些面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遇到過。

幾人錯身而過只是一瞬間,他倒沒有失禮地再回頭去看,很快就將此事丟在腦後。

而那個英氣的馬尾辮少女卻似乎略有所覺,皺着柳眉回頭看來,自然只看到了白崖的後腦勺。

“穎妹,怎麼了?”那童顏巨~乳的女童發現自己同伴有異,不由關切地抬頭問道。

“哦,沒什麼!”馬尾辮少女回神,搖頭笑道,“甜姐,先看東西吧,希望江南有名的神武寶閣有你需要的符陣材料。”

兩人姐妹相稱不奇怪,只是姐姐跟妹妹幾乎應該反過來的容貌體型,讓人不由大感新奇。

“啊!我想起來了,那個傢伙……”片刻之後,馬尾辮少女忽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氣沖沖地跑出了店門。

“穎妹,你今天怎麼了?”俏麗的女童緊跟着出門,驚疑地問道。

“甜姐,我跟你說啊,你還記得我當初剛入門時,跟你提過的那個……在武試碰上的無恥之徒嗎?”馬尾辮少女氣呼呼地說道。

“就是那個故意調戲你,讓你心理失衡,然後把你騙下擂台的武徒?”女童眨了眨眼,捂着嘴輕笑道。

“對,就是他,我剛剛又看見他了!”馬尾辮少女咬牙切齒地說道。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