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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肅和莫蘭的一周年紀念日就這樣毀了,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誰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應對這一不祥徵兆的來臨。兩個人相處了一年,卻在相識的日子面臨著分別。分手二字太過沉重,也沒人了解莫蘭的苦,沒人了解她到底掙扎了多久。

小浪花的成員們最後還是從艾茹的嘴巴里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概括,艾茹本不想將蕭肅這樣的悲哀公諸於世,但也只有小浪花的成員們知道該如何善後。畢竟會所里還有那麼多焦急等待的人們,沒成想蕭肅的興緻勃勃竟會帶給自己莫大的心傷。

他不怕丟臉,而是怕想起莫蘭。最後還是漣漪哥出面幫忙穩定了大家的情緒,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苦口婆心的幫助蕭肅奪得了大家的祝福。儘管主角只是匆匆的一個照面,可漣漪哥硬是將這說成了害羞。

到場的人除了小浪花樂隊的成員還有漣漪哥外,誰都不知道蕭肅和莫蘭其實已經分手了。他們都對莫蘭的舉動表示不能理解,要知道一直以來他們兩個在人們的眼中都是那種如膠似漆,恩恩愛愛,怎麼分都分不開的狀態。

蕭肅從那天晚上結束後整個人就頹了,他窩在用賺來的演出費買的那套房子里。整天跟屋子裡的棉被為伍,不吃不喝,也不收拾自己。和許多正在失戀中掙扎的人們一樣,他鬍子拉碴的自己一個人發獃,不願意跟任何人聯繫,眼淚也總是會不經意的落下。

沒人敢把他現在的這副姿態告訴老蕭,所以老蕭還什麼都不知道。漣漪哥對外界公開說蕭肅病了,可能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出席任何活動。一周年紀念日被毀,所以他也便沒有公開退出娛樂圈,現在也還算是個藝人。

大家輪流過去照顧他,艾茹更是每天都會去。她一日三餐絕不拉下的做給蕭肅吃,有的時候把東西送到他的嘴邊,他就會象徵性的吃上那麼兩口。不過更多的時候,他總是拒絕食物,一個人發獃。

蕭肅變的少言寡語,冷不丁的會和艾茹說上那麼一兩句話。艾茹問他為什麼不吃飯,他說沒味口,好像大病了一場一樣,沒有了味覺,沒有了嗅覺。食物送進嘴巴里什麼味道都沒有,就像在嘴裡咀嚼着一團紙一樣,甚至有些噁心。

每每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艾茹總是想哭。她多麼希望蕭肅愛的人會是自己,她發誓自己一定不會讓蕭肅像現在這樣難過。蕭肅也總是問她,問她莫蘭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是說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只是隱藏的太深,才叫他沒有發現。

他還說宮淵真的就那麼好嗎,一年的感情竟然會如此之輕。艾茹便勸他說,不是宮淵優秀,只是每個人的眼光不同。她說她自己就很喜歡蕭肅這種類型的,她說很有安全感。說來也怪,他的心情真的壓抑的如同死灰了。明明是誇他的話,但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到笑容。

艾茹的表現也算是在表白了,只不過表白的有些不合時宜。於是她便會不厭其煩的講給蕭肅一大堆的心靈雞湯,那些都是從網上背下來的。那些話聽起來都是些批判愛情給人勇氣的勸慰。對正常人來說根本就沒什麼用,全都是大話連篇的廢話,不過對於現在的蕭肅來說,這些話似乎是最適合他的。

轉眼再一看莫蘭,她還在醫院的ICU昏迷着,她的狀態很不好。光是這次昏倒送到醫院後就被搶救了無數次。醫生也不敢保證以她現在的狀態還能堅持多久,不過每在這個世界上多堅持一秒鐘於她而言也算是一個上輩子積德換來的奇蹟了。

那天傑克坐在車裡看到了當時發生的一切,他看到一個女孩子狠狠地給了宮淵一巴掌,他看見大家爭吵成一團,看見蕭肅拽住了他的領子。他沒有下車去阻攔,只是吹着冷風克制着自己不要下車,不要讓他們兩個人的努力前功盡棄。

其實有很多個瞬間他都想下車去阻攔這一悲劇了,他真的不忍心看着宮淵就這樣被他的朋友們誤會。其實宮淵在這場鬧劇中比主角還要惹人憐憫,只是主角的光環太過閃耀,閃耀的讓觀眾看不清他的樣子。

那天上車後傑克很想對着宮淵笑笑,然後嬉皮笑臉的對着他說,這一天真的是太瘋狂了。他認為只要自己對着他笑笑,他的心就不會那麼冷,就會溫暖許多。

可是還不等他對着他笑,莫蘭就悲傷的昏了過去。然後他們就急三火四的把她送進了醫院,傑克看到宮淵的臉上更加沉重,可他卻始終都來不及對着他笑笑。莫蘭還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留念,她還堅持着不想這麼早就離開。幾天里醫院對宮淵下達了無數次病危通知書,可每次搶救的時候莫蘭又都堅強的活了下來。

迫於無奈,迫於病情的惡化,宮淵不得已將莫蘭胃癌昏迷的消息通知了莫蘭的父母。莫勁帆和簡妍緗在電話的那頭就崩潰了,他們二話沒說的就踏上了趕往S市的路上。

ICU外的傑克一直都在陪着宮淵,的一切事物全都交給了宮字明。對於現在的格局來說,整個戰場就剩下了宮字明和殷玉玲。事態已經不僅是挽回宮家的財產那麼簡單了,宮字明更是要懲戒曾經那一場布滿了謊言的愛情。

傑克問宮淵“那天打你的那個女孩子是誰,看樣子她蠻在乎你的。在你們中國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我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因愛生恨嗎!”他刻意把因愛生恨這四個字強調了一番,讀音還算準確。

“那個女孩她叫喻朵兒,好像從見到我的第一面時就一直暗戀我。我也是早就知道了,其實後來我也蠻喜歡她的,可是因為父親的舉動,我就傷害了蕭肅,也連帶着傷害了她。只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第二次去傷害她。

“說真的我還是想問你,這次為莫蘭做了這麼多,你就真的不後悔嗎?”傑克頂着幾天都沒洗過一次的亂蓬蓬的頭髮問着宮淵。“後悔啊,當然後悔了,現在我的腸子都悔青了。我這幾天派人去看過蕭肅,得到消息是,他頹廢的跟鬼似的。我甚至都在質疑了,我們這次做的究竟對不對啊,傑克你以你們外國的眼光告訴我,我們做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