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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茹和喻朵兒總是打扮的一模一樣出現在人們面前,她們已經到拉薩一個月了。兩個人的目的完全就是為了創作一部屬於她們的作品,那是一部關於藏旅的書。這樣的題材在業界不是被那麼推崇,能夠一筆成名的作者也少之又少。她們已經想好了書的名字,兩個人雞一嘴鴨一嘴的最後把它命名為《藏途》。其實她們就是故事中的主角,介紹的就是兩個分別友情、否定愛情的姐妹在西藏生活的故事。

即便故事的框架早就已經構建在了她們的心頭,可是這一個月過去了卻毫無靈感。喻朵兒的身體好了很多,艾茹也安心得知了艾三減刑的事情。她從李春花那裡得知家裡的封條已經被相關部門解開了,雖然棋牌社在沒有正規手續前都不能夠再繼續經營下去了,可李春花也總算是擺脫了寄人籬下的日子。

艾三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減刑是艾茹絞盡腦汁的結果,但李春花卻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她知道是那個叫做蕭肅的大明星想辦法讓公司出面才解決的,儘管李春花在電話里依舊是對待艾茹喋喋不休的謾罵。但和平常相比,那些言語已經柔和了許多,至少艾茹可以接受她這樣的語氣了。

李春花和艾三是愛財如命的人,蕭肅在艾三入獄後曾經去到過她的家裡拜訪。剛開始的時候李春花只知道蕭肅是艾茹的同學並沒有多想什麼,可即便再怎麼嗜賭成性,她也和其他的家庭主婦沒有區別,她也會時常的去關注電視機裡面娛樂圈一些事情。

霧霾剛剛離開,李春花的臉色卻依然死灰的難看。她心裡的頂樑柱被關進了漆黑的鐵窗里,家裡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要去考慮以後的生計問題。她坐在家裡冰涼的床上抽着惆悵寂寞的香煙,也許是一種巧合吧。她在看跨年演唱會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正在舞台上表演蕭肅的影子,為了證實那是真的她還特意貼到了電視機的近前仔仔細細的反覆確認了好幾遍。

後來在鄰居家的小孩子嘴裡她才知道,原來蕭肅就是現在很紅的小浪花樂隊里的成員。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李春花就毫不掩飾的跳了起來,還把手中的煙蒂飛的老遠。她這樣的舉動把鄰居家的大嬸嚇了一跳,可沒人知道她這突然的發瘋到底激動的是什麼。

李春花踩着她那雙本來是米分顏色的棉質拖鞋在她的房間里來回踱步,相比用那些劣質的化妝品去打扮自己,她從來都不會收拾屋子。即便以前棋牌室還在的時候她也不會拿起抹布去動那麼一下,閑置了幾天的麻將機上也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她卻當做沒有看見一樣。那雙拖鞋也是髒兮兮的樣子,就像兩隻米分色的小豬剛剛在泥坑裡打過滾一樣。

為什麼說她在電視機里看見蕭肅後會非常的激動呢?說到底還是為了錢。她的心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空曠洞穴,只能用金錢去不斷的填充。而這樣的無底洞,無論有再多的錢也不會有填滿的那一天。親情對於她來說也是如此,只能用錢來衡量。沒有錢,她完全可能會六親不認,比石頭裡蹦出來的猴子還要絕情。

所以她恨不得蕭肅現在就是他的女婿,她心裡正在盤算着要想辦法讓自己的女兒嫁給蕭肅。她做着白日夢,腦袋裡都是一些欲意橫飛的空白幻想。她幻想着自己將來就是大紅大紫的明星岳母,彷彿只要有了花不完的錢,她就可以買上無數條惡俗的印花褲子一樣。但她根本就不會考慮自己的女兒究竟喜歡什麼樣的人,更不會去考慮那些關於“配得上和配不上”的字眼。如果讓李春花再年輕一次,不管她有沒有一副讓人魂牽夢繞的美麗容顏,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選擇傍上一個富得流油的有錢大款。

剛剛和莫蘭和好的蕭肅並不知道李春花現在的猥瑣思想,否則再讓他選擇一次的話,他絕對不會再踏入她們家半步的。如果現在宮淵的父親宮字明站在李春花的面前,他一定會不留餘地的抬起自己的手狠狠的給她一巴掌讓她回到現實。不過那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像宮字明那樣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李春花。在宮字明的心裡,她這種小門小戶永遠都是連做傭人都不配的下等人,而他們正好就是這個現實社會的兩個極端。

好容易盼來了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喻朵兒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艾茹去八角街轉悠。她們租下了當地藏民的一間很簡單的房子,整間屋子就只有一個房間,但對於她們來說已經足夠了。身無分文的艾茹在一家餐館找到了服務員的工作,喻朵兒也不甘寂寞的跟了過去。那間餐館小的可憐,本來只招一個服務員的。老闆的意願是需要一個本地人,可喻朵兒當時就上演了一場苦情大戲。什麼被男友甩了,什麼人財兩空,最後她竟然還說自己懷孕了需要錢去打胎。那個熱心老闆架不住她這樣,最後只能收下了她們。不過商人永遠都是現實中最棒的數學天才,結果是兩個人只有一份工資。

從那一天開始,兩個人就沒日沒夜的苦練藏語。因為身為一個餐館裡的服務員,她們完全聽不懂當地人說的是什麼。人家點的只是一碗涼皮,但端上來的很有可能就會是一碗熱騰騰的藏面。她們當時特別的恨廣大藏族人民為什麼不說普通話,而廣大藏族人民更是恨這兩個連面都能上錯的異鄉小丫頭。

如果讓她們在英語和藏語之間做出一個決定性的選擇的話,她們絕對會選擇英語,因為藏語學起來要比大學英語四六級還要複雜。

穿着民風淳樸的藏袍,披上了用細絲編織成的潔白哈達。兩個人的美麗臉頰因為受到這裡的氣候影響變得不再那麼細膩,有些粗糙,有些發紅。可儘管這樣,也沒有什麼能夠遮掩住她們本就好看的容顏。經過一段時間的刻苦學習,她們兩姐妹已經能夠簡單的說出很多藏語的句子了,就算和當地的藏族人溝通也不會存在任何困難。而且像開始那種上錯東西的事情,也隨着她們語言方面的進步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了。現在把她們兩個放在藏民的圈子裡,也不會有人發現她們是外地人的可能。

喻朵兒形容西藏是距離太陽最近的地方,陽光強烈的照射着每一個藏族人淳樸的心間。聖神而又光明,傳說神明會護佑這裡所有他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