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蘭接過來後，淡淡瞥他一眼：“望你再接再厲，再立新功，……聖教有過必罰，有功必賞，你這次救助巡察使，再有先前的靈草之功，故積功至舵主！”

“多謝聖女！”楚離抱拳。

李若蘭把的玉牌收入懷中，淡淡道：“聖女問，可還有什麼話說？”

楚離道：“我想參加這一次的大秋之戰。”

“我會回稟聖女。”李若蘭嫵媚的明眸瞪他一眼，飄飄離開。

楚離打量着手上這個橢圓小玉牌，圓潤如泛着水光，材質遠勝先前的白玉，價值不菲。

徐靜雅讚歎的看着他。

秦淮川與孟洛臉色難看，舵主，在大光明峰職位中是最低的一級，但卻是最重要的一步。

多數大光明峰弟子都踏不出這一步，一輩子都是普通弟子。

楚離還沒能到一年就成了舵主，遠遠把他們甩到後面，憑他的武功與運氣，要是再參加這次大秋之戰，很有可能會升到巡察使。

“什麼舵主？”孫麗華三人來到多味樓時，聽到周圍人們紛紛議論，好奇的問。

孫麗華的人緣極佳，很快有人跟她說。

三人訝然，這可是大光明峰第一峰的頭一位舵主，已經踏上了非凡之路，與普通弟子已經區分開了。

三人坐到楚離這一桌，上下打量着他。

宋東林笑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趙師弟，你這官升得太快了，咱們怎麼也追不上。”

“沒辦法，運氣好。”楚離得意的笑道，絲毫沒有謙虛之態。

宋東林道：“我這一輩子的願望就是當上舵主，能當上舵主就知足了，不過我知道自己的本事，不是那塊料，立不了那麼大的功。”

孫麗華笑看他一眼：“也沒必要非當舵主，一旦當舵主，會很不自由。”

宋東林笑着點頭。

莫翠翠哼道：“你這次幹什麼去了，立了什麼功？”

楚離得意的道：“去了一趟大季的神都，救回了季心巡察使。”

“季巡察使啊……”莫翠翠蹙眉：“你武功能強過季師兄？他可是有名的後起之秀，有望成為壇主的！”

楚離哼道：“壇主有什麼，我將來可要當法王的！”

“趙師弟！”徐靜雅忙扯一下他袖子。

莫翠翠哼道：“好大的口氣！”

“趙師弟，這話還是不說為妙。”孫麗華笑道：“免得惹人嫉妒。”

“現在他們就不嫉妒了？”楚離撇撇嘴：“讓他們嫉妒去，說都不敢說，沒這膽子怎麼成法王？”

他時刻記着要做輕狂態，降低人們對他的戒備，也是吸引仇恨。

“你呀……”孫麗華搖頭失笑。

她也看得出楚離是故作輕狂，心裡比誰都有譜。

——

月上中天，清輝遍灑。

楚離驀的出現在天樞院。

蕭詩與蕭琪都在院內，蕭琪在練劍，劍光如水，蕭詩在讀書，嫻靜優雅。

兩人皆着一襲白衫，雪白無瑕，臉龐如白玉，在亮如白晝的燈光下散發著晶瑩光澤。

看到他出現，蕭琪依舊練着劍，沒有理會，蕭詩放下書看過來，深邃眸子熠熠閃光，似笑非笑。

“大秋要與大離開戰，咱們大季是不是知道了？”楚離抱抱拳，坐到蕭詩對面。

蕭詩蹙眉點點頭。

楚離笑道：“這難道不是好機會，二小姐愁什麼？”

“我聽說他們打算坐收漁翁之利。”蕭詩輕輕搖頭道：“而不是趁着機會插手進去。”

楚離皺眉道：“不落井下石？”

“朝中諸大臣議論，說與其現在打，減輕大秋的壓力，不如讓他們兩敗俱傷，之後再開戰！”蕭詩道。

楚離沉吟不語。

蕭詩道：“你覺得他們說得有理？”

楚離搖頭道：“看來咱們與大秋也有仇啊。”

蕭詩緩緩點頭道：“有仇。”

“遠交近攻。”楚離道：“這個道理不會不明白吧？”

“關鍵是大秋狂妄，根本沒把咱們大季放眼裡，覺得大季對他們一點兒沒用。”蕭詩搖頭道：“更過份的是，他們趁着咱們與大離打得難分難解，逼咱們和親，逼着咱們嫁了一位公主過去。”

楚離嘆了口氣。

蕭詩道：“大秋覺得他們能一舉滅掉大離與咱們大季，即使咱們與大離聯手也不怕，更何況，他們也知道大季與大離仇深如海，不可能聯手，更是肆無忌憚。”

楚離點點頭。

蕭詩道：“這位嫁過去的公主被大秋的皇子給打死了。”

楚離臉色沉下來。

蕭詩搖頭道：“所以咱們與大離是世仇，與大秋也是一樣，這位公主素有賢名，溫婉宜人，與世無爭，她與皇上不是同母，但與寶親王是同母嫡親，……這個名字是禁忌，大夥幾乎從不提起。”

“那寶親王一定恨死了大秋。”楚離道。

蕭詩道：“寶親王對大秋恨比天高，可惜大秋遠在大傅另一邊，再恨也拿他們沒辦法。”

“大秋國力確實更勝大離，更別說咱們。”蕭琪開口說話：“他們四大宗派也極厲害，不遜於光明聖教。”

蕭詩接過楊絮端來的茶盞，遞給楚離：“不過現在光明聖教得到全部的大光明經，估計大秋是急了，想收拾光明聖教，搶在他們徹底興盛前滅掉他們，即使滅不掉也傷其元氣。”

“這可是大季難得的機會啊。”楚離皺眉道。

“大季所有人都不會幫着大秋，都要讓他們狗咬狗，待他們兩敗俱傷再動手。”蕭琪淡淡道：“到時候，可能不但能滅了大離，還能順便滅了大秋。”

楚離失笑：“還真能想美事兒！”

“總有一線希望的。”蕭詩道：“你在大光明峰混得怎麼樣？”

“現在已經成舵主了。”楚離笑眯眯的道：“這次與大秋之戰估計能參加，我想爭取成為巡察使。”

蕭詩道：“巡察使之後是壇主，到了壇主一級，就能接觸到機密消息，才算成功，……那你就盡情的殺吧，對大秋甭客氣！”

蕭琪淡淡道：“大秋也是有好人的。”

“有好人是不假。”蕭詩道：“但是小妹，如果這些人來了咱們大季，他們會不會當好人？”

“唉……”蕭琪搖頭嘆息。

國與國之間真的沒辦法說清楚，個人實在無為能力，不管對方是好人是壞人，一旦對峙，只能殺了對方，否則對方就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