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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各有兇險

次日清晨,等張小花醒來,走出山洞,赫然發現,其他八人都是將馬匹和馬車收拾的停當,皆是坐在馬車之上,正等着他呢。

見張小花出來,正在左右焦急踱步的魯朝現趕緊走上前,指着遠處的天空道:“任師弟,你看,今天凌晨,內門弟子又發出了一個同樣的訊號,只是,咱們離得太遠,看不清上面的內容。”

張小花看了一眼,可不,昨夜的那個訊號依舊放在半空,只是黯淡了許多,剛剛放上的訊號卻是在離它挺遠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兒?”張小花有些不解,問道:“是不是兩撥人發的?都是遇到了猛獸的襲擊?”

旁邊的王師兄也是走上前:“剛才我跟魯師兄已經琢磨過了,也有可能是一個人發的,或許是表示她行進的路線”

“咦?路線告訴旁人,引猛獸過去襲擊么?”張小花初始有些不解,可隨即就是想到,點頭說道:“或許是後者吧,這樣也能讓四周的弟子一同趕過去吧。不過,這跟咱們沒關係了,走吧,諸位師兄,咱們這就出發”

眾弟子早就盼着這句話,見張小花開口,都是大喜,四輛馬車在魯朝現的帶領下,從山坡之上疾馳而下,張小花則筆直的站在前面,後面七個弟子看了,心中都是充滿了安全感。

奇樺林的宿營地是他們必經之地,走過之時,魯朝現忍不住回頭問道:“任師弟......這營地里真的一個人都沒......”

張小花黯然,道:“是的,我已經仔細的檢查三遍,別說是人,就是拉車的馬,也是連骨頭都沒有留下。唉,走吧”

“駕~~”魯朝現馬鞭高舉,一聲鞭響,似乎想把心中的悲痛都驅散了......

過了奇樺林,上了緩坡就是昨日張小花探查過的地方,此時的這裡,冷清的一片,就跟剛來的時候一樣,並不見任何的猛獸,可張小花依舊不敢大意,站在馬車的前面總覺不妥,一個縱身,就是上了馬車的頂棚,魯朝現並不知曉,後面的弟子見到,心中更是安寧,腳下的山路陡峭不平,人家張小花還能穩穩的站在馬車的頂棚上,這等功力可是他們做夢都夢不到的。

只是,這僅僅是張小花讓他們心安的理由么?

眾人都在心中有另外的解釋。

昨日前來,張小花是御風而行,自然很快,此時駕着馬車,卻是用力足足一個上午的時間,才來到含翠嶺,這一路上,倒也算是安穩,跟頭前過來的時候差不多,有幾隻老弱病殘的猛獸都被張小花輕易的收拾,就算是沼澤中突然出現的大鱷獸,也沒能逃脫張小花的神識,只在大鱷獸剛剛探出腦袋,想要襲擊拉車的馬匹時,就被張小花用碧水劍刺瞎了一隻眼睛,立刻就是逃回了沼澤,再也不敢露頭。

見到張小花如此神勇,魯朝現和王師兄等人愈發的放心,心情也漸漸的放鬆,眼見這含翠嶺就在眼前,魯朝現不覺問道:“任師弟,你看這含翠嶺怎麼過去?若是現在上前,估計夜間就要隨便找地方睡了,是不是......會有危險?”

張小花笑了,一指那連綿的山脈,道:“走吧,魯師兄,若是有危險,就算是白天也不可避免,還談什麼晚上?”

這話雖然聲音不高,可是自信得無比,讓眾人都是膽氣一震。

眾人趕着馬車就是上了含翠嶺。

此時,極遠之處的陳晨,她們的隊伍已經擴大了不少,光內門弟子就是有十數個趕了過來匯合,如此以來,陳晨的壓力驟減,畢竟看到是活生生的師妹,既然沒有傷亡,她們聚集起來的力量當然是很厲害的。

看到訊號過來的外門弟子也是不少,可他們就比較慘了,有一少半都是身上帶傷,勉強趕過來的,見到這些弟子的慘狀,陳晨也頗為心動,感覺到自己決策的正確,可是,就在她剛剛有些自得之時,就聽得有弟子叫道:“陳師姐,你往前面看。”

陳晨依言往前看時,只見南面的天上,一團烏雲似的鳥群正往這面飛來,而鳥群的下面,則是塵土飛揚,正是一大群猛獸往這裡趕來,具體有多少,是什麼還看不太清。

陳晨臉上帶霜,冷冷笑道:“好,看來我們的訊號也真有作用,有野獸讓咱們發利市的。諸位師妹,且準備一下,讓外門的弟子看看咱們內門的手段”

眾內門弟子也是冷靜,都是笑道:“是,師姐。”

看她們歡笑的樣子,那撲來的鳥獸似乎不過就是一場玩耍,四周隨着她們施展輕功追趕的外門弟子心裡無限的嚮往,他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要爭搶到一個名額,一個能進入內門的名額?而這些年紀明顯比他們年輕很多的內門女弟子,將要向他們展現的,就是他們追求的武道目標。

那鳥獸過來的飛快,不過多時,就是近前。

“白頭雕”

“獅吼禿鷹”

“黃金鷹”

“火獅”

“雷豹”

“雷虎”

......

一眾外門弟子都是傻眼,這可都是平日中難得一見的凶獸,如今都齊齊的出現在他們面前,若是今日之前,他們或許會欣喜,或許會結隊的圍攻其中之一,為能取得一定的積分而努力,可現在,他們除了驚愕,就是祈求內門的弟子能將這些凶獸斬殺,自己好從中逃得性命。

“陳師姐,我來了。”

“師妹,我也來了。”

就在鳥獸來臨之時,從側面又是趕來了四個內門弟子。

陳晨見狀,大喜,道:“好,各就位,眾內門的姐妹,使出你們最拿手的武技,將這鳥獸中最厲害的斬殺眾外門弟子,撿你們能對付的猛獸,能殺一個是一個咱們的盛宴,還剛剛開始”

“是,陳師姐。”

眾弟子一聲大吼,皆都是持刀,拿劍按着事先排好的陣型,往前就是推進,跟迎面而來的鳥獸碰到一起。

陳晨作為領頭的師姐,自然走在最前面,只見她手中的軟件一抖,跟孔雀一般也是一尺的劍芒射出,腳尖微微一點,就是衝上半空,徑直往面前的白頭雕刺去。

那白頭雕的個頭巨大,見到有人衝來,幾尺長的翅膀用力一扇,一陣颶風颳起,就是撲向身在半空的陳晨,隨着那陣颶風,白頭雕的嘴就是伸了出來,就能陳晨一個不穩,啄向她的破綻之處。

哪知陳晨見白頭雕的翅膀扇過,不僅不躲閃,反而再次將身體拔起,舍了白頭雕的正面,撲向白頭雕的翅膀。那白頭雕見沖向自己的翅膀,似乎也是不屑,這白頭雕最為結實的地方,就是翅膀,那根根羽毛就是如鐵板一般,尋常的兵器只要一碰就要廢掉的。

可惜,白頭雕碰到的只是尋常兵器,當這閃着劍芒的軟件將它引以為傲的翅膀如同紙糊般砍掉,整個鳥身失去平衡,跌落塵埃之時,它也依舊沒搞得明白其中的緣由。

陳晨砍掉白頭雕的半扇翅膀,並不停留,正要往前再刺,只是此時體內的內力一滯,身形往下跌落,還不等她換氣,旁邊一個黃金鷹似乎看到了機會,一個俯衝就是啄向她的腰間。陳晨見狀,一聲冷笑,一邊吸氣,一邊將手中的軟劍一揮,真是砍中鷹身,幾乎就是劈為兩半,而她自己則借力又是往上飛去,抬劍又是刺向另外一頭白頭雕。

那白頭雕驚鳴一聲,趕緊躲過,攻向另外的弟子。

陳晨見攻擊落空,也不追擊,身形再變,又是往另外一頭大鳥刺去......

那躲避的白頭雕,離得最近的弟子還有三尺遠的時候,只見那弟子將手一揮,那白頭雕就似被凌空擊中,翅膀往前一扇,就是想將身體停住,可惜,那弟子將手一招,白頭雕身不由己就是往前衝去,也不見那弟子如何作勢,一桿看似普通的長劍就是刺出,“撲哧”一聲輕響,正是刺入白頭雕的胸脯,白頭雕悲鳴一聲,眼見就是沒了氣息,而那女弟子手一揮,一條肉眼難見的繩索從那白頭雕的脖子上飛起,回到她的手中

見到陳晨跟鳥群一照面就是殺掉兩頭凶獸,逼得一頭躲避,而這頭白頭雕也是極其輕鬆的被自己的師妹刺死,眾弟子都是精神一振,各自拿出自己的趁手絕招,向天上的飛鳥,地上的走獸殺將過去。

而由西往東的空中,一條幾乎不可見的黃色身影,如同風般的往東而去,那小小的身影,一邊飛翔,一邊還側着耳朵,似乎在聽着什麼,極有靈性的眼中,閃着焦急,還閃着莫名的憂傷。

另一個地方,山洞之內,夏師姐很是焦急的說道:“趙師弟,遺香峰的內門弟子已經遠去,如今咱們若是追趕,或許還來得及......”

那趙師弟依舊的搖頭:“夏師姐,臨來之時,堂主已經交待,此行要聽在下的安排,師姐的考慮雖然有道理,可古人云的好:‘富貴險中求’,此時內門弟子將猛獸都引走了,卻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您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