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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七章降魔杵

聽了長幸大師的發話,又是見到張xiǎohuā收招,羅漢陣也自停了下來,知道陣法已破,眾僧人臉上都是面帶慚sè。....-..

“你等下去吧”長庚大師面無表情道:“切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任少俠雖然年紀不大,可武功高強,一身內力也是罕見,你們一開始就是輕敵了呀”

“謝師叔教誨”

十八個僧眾雙手合十,施禮後退下

長庚大師旁邊,正是夢急切的跑來,輕聲問道:“如何?沒受傷吧”

張xiǎohuā沖她微微點頭,笑道:“多謝師姐關心”

夢抿嘴一笑,不再多說。

一個青衣的和尚臉上帶着沉重,快步走到長幸大師跟前,附耳低聲說了幾句,那長幸白眉一挑,也是有些驚訝,不經意看看張xiǎohuā,又是吩咐幾句,那和尚又是走了下去。

張xiǎohuā有些奇怪,想必這大林寺有什麼事情發生吧,不過,自己也沒搗luàn,長幸大師沒來由懷疑自己什麼吧

張xiǎohuā難得的心懷坦dàngdàng

“好了,xiǎo施主,想不到你居然輕易將這羅漢陣破掉,着實出了老衲的預料。”長幸大師含笑道。

“大師謬讚,還要多謝大師的容情,若是再多了幾人,xiǎo子絕對不能破陣的。”張xiǎohuā謙虛的說道。

長幸大師一笑,說道:“這羅漢陣以九為底,最少九人,依次是十八人,二十七人,直至八十一人。老衲倒是想湊夠二十七人的,只可惜,這羅漢陣布陣的僧眾要求實在是高,剛才xiǎo施主所見的一十八人就是從xiǎo在一起長大,一同吃喝,一同練功,其中也不知淘汰了多少人,才jing選出這十八個人來,做到心意相通。唉,可即便是這樣,就是剛才,若那弟子將xiǎo施主的長劍視若罔聞,等陣法的重心轉移到他那裡,也未必能被xiǎo施主輕易的破掉,只......生死之間,誰又能多怪呢?”

張xiǎohuā恍然,點頭道:“大師說得有道理”

“好了,不多說了,xiǎo施主是否要休息一下?”長幸大師問道:“當日貴教靜逸師太也是休息了半日,才接着下一場的”

張xiǎohuā沉yin一聲,道:“也好,教主前車之鑒,弟子哪能不守?”

“嗯,甚好,老衲有些俗務要去處理,xiǎo施主暫且休息,等一會兒老衲迴轉,再過下關”

隨後,兩位大師起身,就是往剛才冷風的起處而去。

張xiǎohuā和夢兩人坐在樹下,有個知客的僧人陪着。

“呵呵,原來大林寺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說怎麼一個勁兒讓我休息?還將靜逸師太的典故用上”

張xiǎohuā看看煮茶的和尚,問道:“請問大師,空禪......師兄去了哪裡?”

“這個......”那和尚有些為難,道:“空禪師叔有重要的事情,或許xiǎo施主一會兒就能見到”

張xiǎohuā無語,夢卻是責怪道:“你......為何多生什麼枝節?做什麼打關的主意?教主大人也沒說過的,沒來由讓大林寺看咱們的難堪”

“呵呵,正是因為以前的難堪,教主大人才沒特意叮囑的。你倒是想想,教主大人平白無故將我提到護法弟子,不就是看重了我雙臂的力氣?連我的出身都是不問?現在想來,她老人家早就打了主意,即便今日我不闖陣,以後也要我來幫她老人家撈臉面的。”

夢也是恍然,可不,當日她在遺香峰上,只有跟張xiǎohuā重逢,得了教主大人許可的喜悅,這些細節可是想的少了,如今張xiǎohuā說起,不正是如此?

“可是......你也沒必要將咱們傳香教的內功心法拿出來當賭注吧,若是教主大人知曉了,豈不是......”

見夢擔心自己,張xiǎohuā心裡一熱,就是說道:“這個......雖然有些驚險,我也不知道以後兩關有什麼可怕的,可......教主大人經過這三關,而她老人家覺得我能勝任,或許我還真能勝任吧,這內功心法不過就是賭注,若是不輸了,教主大人還能責罵么?”

“再說了,你覺得教主大人給我的內功心法,能是咱們傳香教中最為頂尖兒的心法?”

夢默然。

“大林寺得了便宜,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長生大師能跟教主大人說,我們大林寺看了你們的內功心法了,你們那個護法弟子怎麼怎麼的吧,嘻嘻,只你不說,我不說,誰人能知?”

夢白了他一眼,道:“你的xiǎo算盤倒是打得叮噹響。”

“不錯,在下就是江湖上人稱金算盤的......任逍遙”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長幸大師和長庚大師又是迴轉,眼中略微帶着一絲的yin郁,臉上卻又是含笑,道:“xiǎo施主,可曾休息好了?”

張xiǎohuā站起身道:“多謝大師,已經休息好了,還請指教”

“好”長庚大師微笑,一擺手。

大林寺的寺mén大開,只見一個身穿月白sè僧袍的中年僧人,懷裡抱着一個跟張xiǎohuā手中劍胚相似的兵器,緩緩走了出來

張xiǎohuā眼睛先是落在那僧人的臉上,微微一怔,這不就是剛才在山上所見的空禪和尚?

再將那目光落在空禪懷中的兵器時,更是驚訝,只見那兵器像是長劍,又不是長劍,若說是劍胚,又比劍胚複雜了百倍。

兵器的頂端是個跟劍尖一樣的東西,可是又分為四棱,接下來,是一段起伏不平的凸凹,這凸凹上雕刻着奇異的huā紋,huā紋分為幾個xiǎo段,每個xiǎo段間有微微鼓起的細紋分開,再往後,是一個手柄,應該是手握的地方,最後則又是一個雕像的頭部,雕像的面目很是猙獰,齜牙咧嘴,兇惡的的異常

知道這空禪是第二關的主持,張xiǎohuā手拎這般若就是走到跟前,兩人施禮見畢,空禪說道:“任施主,想不到武功如此高深,竟然輕易將羅漢大陣破掉,貧道不得已要見識一下施主的武功了”

張xiǎohuā點頭:“原來空禪大師也是護法弟子,剛才有些失禮。”

“對了,大師這懷中的兵器是何物?怎麼看起來跟一般的長劍等物都是不同呢?”

“呵呵”空禪一手握住那兵器的手柄,臉上青氣一閃,就是將兵器一揮,驕傲的說道:“此乃我大林寺從萬年前仙道傳下來的寶物,名字叫降魔杵正是我護法弟子手中的利器”

“降魔杵?”張xiǎohuā恍然,偷偷就是將一縷神念放到降魔杵上,果然,那降魔杵上,有極多的天地元氣bo動,從上到下,從里到內,也不知道加持了多少的符籙,那凹凸間,細紋內,都是發出符籙的bo動

“卻不知這降魔杵可......有什麼特別的?還請空禪師兄多多的賜教”

“呵呵,這降魔杵乃是外mén護法所用,正是降妖除魔的寶物,其中的妙處並不是貧僧能夠完全知曉的。說來慚愧,到了貧僧的手中,這降魔杵只能作為一般的兵器使用,唯一特別的,也就是降魔杵在貧僧手裡跟燈草一般的輕,而打在邪mén歪道身上,就是跟大山一般的沉重”

“呲”張xiǎohuā一聽,不覺就是倒吸一口涼氣:“乖乖,這樣的東西,還......不知足?你自己拿着燈草,打在......我身上跟山一樣重,這......這仙道的法器實在是......無法形容啊。”

“而且,這明顯就是拿着仙道的法器來欺負武道的兵器,誰能打得過你?”

張xiǎohuā心裡暗自嘀咕,可如今已經到了這第二關,張xiǎohuā也只有硬着頭皮上前了,“那個......空禪師兄,在下也不是什麼歪mén邪道的......這降魔杵打在身上,不會......跟山一樣重吧”

空禪看了張xiǎohuā一眼,似笑非笑說道:“任施主可以上前試試便知”

“也罷”張xiǎohuā一揮般若,就是走前一步,道:“既然是大林寺有名的寶貝,若是不見識一番,豈不可惜?”

“好說,任施主,那貧僧可就出招了”

“請,請,請”

張xiǎohuā三句請,那空禪果然動手,只見他臉上青氣一盛,降魔杵就是輕鬆的舉起,“嗡”的一聲,那降魔杵的凹凸之間也是發出駭人的聲響,張xiǎohuā四周的元氣涌動,整個就是向張xiǎohuā壓迫而來,還不能降魔杵近前,張xiǎohuā就感覺到呼吸困難,一種大山壓頂的緊迫,就是衝著他的額頭打來。

“好”張xiǎohuā見狀,心裡也是動了勝負心,將手中的般若一抖,心裡很是不服輸的往降魔杵的前端就是點去。

空禪也不避讓,降魔杵根本不變招,“啪”的一聲響,極其的輕微,比般若擊打在長棍之上,都是低微,可隨即,又是一陣“嘎吱”的細微摩擦聲,聽得人耳朵都是發直,真是般若的劍尖在降魔杵上滑動的聲音

且說張xiǎohuā將般若遞出,正是刺在降魔杵上,只是,那降魔杵還真是如空禪所講,比山都是要沉重,張xiǎohuā手臂有些酸麻,劍尖也是抵擋不住,“騰騰騰”的幾個退步,而那降魔杵又是青光閃過,重量加了幾分,抵住降魔杵的劍尖往前滑動,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張xiǎohuā駭然:“這降魔杵怕不是得有兩萬餘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