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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整個茶鋪都安靜了下來,門文成全身都開始發抖,他不是被對方嚇到了,而是他看到了向之禮的整個臉色都陰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做點兒什麼,向之禮一定就要當場發怒的。雖然自己等人雖未不高,但也不至於怕了對方,只是想到這個集市一直以來的規定,他生怕自己等人連累了這位恩人。

“啪!”的一聲,讓人沒想到的是晨曉月居然當先拍案而起,直接就指着對方鼻子罵道:“溫明!你們幾個若是再不給向前輩賠禮道歉,那麼你等就是實實在在的犯下了集市規定第三條,你們故意如此這般挑釁吾等,不就是想一戰么,貧道還能怕了你們不成!”

“哦?有點意思。”向之禮顯然沒想到晨曉月連對方的名字都知道,而且看到晨曉月如此的維護自己,而且根本不怕對方的築基後期修士,那種熱血擔當完全的展現了出來,這使得向之禮都有些動容了。於是,向之禮笑吟吟的緩緩起身,伸手擋了一下晨曉月,並且示意門文成及斯維不要着急。

清了清嗓子,向之禮左跨一步,淡淡的說到:“似乎我這門兄弟等人與爾等有些誤會,既然這個誤會在這裡說不清楚,那吾等就換個地方。小爺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一天亂吠。小爺在北面百里外等你們,有種就跟過來。”說罷,向之禮冷哼一聲,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剛才說他是小白臉的那人,隨即頭也不回的就飛了出去。

門文成等人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站在原地,就門文成這邊來說,一直以來看到的都是向之禮比較和藹的一面,哪裡能想到他還如此的強勢,嘴上泛起一個苦笑,他急忙拉了拉斯維和晨曉月,追着向之禮而去。

而那個被向之禮用眼神剜了一眼的人,則是感覺自己掉進了冰窟窿中一樣,身體已經有些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其他幾名修士則是感覺自己面上無光,恨得有些牙痒痒。然而,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那名築基後期修士則是搖了搖頭,走上前來輕輕說了一聲:“走吧,這次有些棘手了。大家隨機應變。”

後期修士這句話說的大家莫名其妙的,只有那個瘦弱的修士忽然反應了過來一般,他有些緊張的問了一句:“大哥,你的意思是...那人,真是個前輩?”此問一出,就連剛才亂說話的溫明和瑟瑟發抖之人都感覺更冷了一般,剩下兩名築基中期修士也是有了些擔憂。不過,他們看到“大哥”沒有回話,而是很乾脆的飛走之後,只好平復了一下心情趕緊跟了上去。

一刻鐘後,集市北百里之外。一眾修士涇渭分明的站好,其中一邊的自然是向之禮等人,而另外一邊的則是那築基後期修士等人。其實他們早就都到了這裡,雙方就這麼對峙了好一會兒了,任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不過看那向之禮很無所謂的樣子,再看另外一撥人嚴肅緊張的樣子便可知雙方各自的情況了。

忍了很久之後,終於是有人忍不住了,之前在茶鋪內最先說話的那名瘦高的修士站了出來,有些警惕的看着向之禮,然後有些客氣的說到:“這位...前輩,貧道乃是濛國甬易門溫情,這位是吾等大師兄溫海,這是溫明、溫白兄弟,還有這兩位乃是岩疆宗的王天明、李伍德道友。先前這三人與吾等起了些衝突,並且還打傷了我派溫白,故而此番我們是要討個說法的。還請前輩明察。”這名叫溫情的修士雖然說話客氣,但是並沒有以晚輩自居,畢竟向之禮的修為怎麼看都是築基中期,就算是個後期頂峰也不能做個前輩的,而且路上他與溫海商量了一番,定是要弄清對方是否是故作高深。

聽完了溫情的介紹,向之禮搖了搖腦袋,順勢有抬起右手小指掏了掏耳朵,那樣子真是讓人異常的不舒服,可奈何甬易門和岩疆宗的弟子吃不準這位前輩到底是什麼修為,故而也不好多說什麼。倒是那門文成有些聰明,他看到向之禮的不在乎,又是看到對方等人的憤恨,自己本就不願給向之禮找麻煩,苦笑一聲趕緊上前說到:“溫情,此事與向前輩無關,你們有何事沖吾等師兄弟來便可。另外,若不是你們為了搶奪吾等發現的‘月心草’,又如何會有後面的事。”門文成說罷,非常乾脆的祭出了自己的法器,那樣子真是個有骨氣的爺們兒呢。

向之禮有些訝異門文成的剛直,不過他沒想到的,就是那晨曉月和斯維都毫不猶豫的祭出了法器,嚴陣以待的面對着對方,縱使他們手上的法器品質不高,就算對方的修為力壓自己,可是他們卻敢挺身而出把自己隔在了身後,這份擔當和勇氣,也是讓向之禮折服的。同時,向之禮對他們所在的師門更加的有興趣了。

話說著慢,不過對峙的幾人可不會等待,就在向之禮心中暗自佩服之際,甬易門的幾名修士同樣是按捺不住了,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們哪裡還管有沒有什麼前輩,只要對方敢應戰,自己又如何能弱了氣勢。於是,只見溫情同樣是祭出了一把飛劍類的法器,朝着門文成一指,那飛劍就是急速的殺了過來。

晨曉月當是他們中間反應最快的,眼見對方二話不說就是一擊殺招,他立馬把手中的法器一拋,只見這類似一面鏡子的法器“嘩”的就是放大了三尺,並且一道光華射出罩向了飛劍,而那飛劍好似不知回頭一般直接刺了上去。說來也怪,本是來勢洶洶的飛劍一進入這光芒之內,就好似深陷泥潭一般的逐漸不再動蕩了。而再看晨曉月和溫情,均是通紅個臉努力操控着法器,他倆愣是直接拼上了法力。

當然,晨曉月及溫情二人斗得難分,門文成和溫明、溫白也是斗得難解。只見門文成使得乃是一把紫金扇,此扇堅若磐石,與那溫氏兄弟的一對半月鉞法器正是你來我往的對拼着。這邊紫金扇偶爾發出十幾根尖銳的金針,那邊的半月鉞就是合二為一化作一面滿月盾抵擋;而這半月鉞兩分之時,居然又是周身火光一閃,化作了兩頭火龍撕咬過來,那紫金扇更加了得,不躲不閃的直接呼扇起來,一道道的丈許旋風呼嘯而出,一道巨大的風牆轉瞬形成。

這時,無論是鬥法的幾人,還是掠陣的幾人,均是感受到了對方的決絕。而且就在鬥法剛開始之時,除了向之禮和斯維稍退了幾步之外,溫海等人則是退出了十丈之外。斯維本欲上前助陣的,奈何向之禮卻一直拉着他,別的人不清楚,可是向之禮卻知道斯維的經脈並沒有完全的修復,若是這般上前鬥法,不用多想,必然是要出大問題的。明白這一點的斯維雖然對向之禮有所感激,但是自己的兩位師兄還在受難,你讓他又如何忍耐?

到了此時,眼見門文成和晨曉月就要有些抵擋不住,且對方還有三人沒有動手,斯維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直接祭起自己的法器就是沖了上去,只聽他大喝一聲,手中的葫蘆狀法器“滴溜溜”的轉起,忽然就是飛向了鬥法之人的上空,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間傳來,那溫情以及溫氏兄弟的法器忽然就是有點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正好也就是在此時,岩疆宗的二人也是祭出了法器,迎了上前。

看到這一幕的向之禮眉頭輕輕一挑,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何他們三人能夠在敵眾我寡之境還能逃生,並且打傷了對方一人。向之禮看着三人捨身忘我互幫互助的鬥法,自己則是微微一笑,順帶瞟了一眼同樣是看着他的溫海,手上卻已經悄悄的打出了幾道法決,口中也默默的念着什麼。

“不好!諸位兄弟,速速退回來!”溫海一直在盯着向之禮的動作,雖然一開始沒看出來向之禮在撥弄着法決,但是後來看到向之禮露出的一個猥瑣笑容,且那天邊忽然就是烏雲密布,他哪裡不知道對方已經要動手了,自己除了能大吼一聲提醒其他人,剩下的只有趕緊祭出自己的一件法器護在了身前。

也就是一剎那的,溫海吼完那一聲之後,包括門文成在內的所有人均是一愣,而那溫情則是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撤了法力就是要退,但是鬥法正到關鍵之處的他又如何能輕易脫身。這時,所有人才看頭頂烏雲密布,一陣陣的悶雷聲隱隱傳來,就在眾人驚訝不已之時,只見一道拇指粗細的紫金天雷“噼啦”一聲劃破長空劈了下來,那溫情及溫氏兄弟,岩疆宗王、李二人急忙想要躲開,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天雷到底會劈到誰。可惜,等待他們的,則是轉眼間又同時落下了七八道天雷,他們一個個的都沒能躲開,被結結實實的轟了個正着。

而向之禮站在一旁,則是稍有些開懷的笑了起來,手中的法決不斷,天上天雷也不停。除了門文成等人,甬易門和岩疆宗的幾人都是竭力的躲避或抵擋天雷,而其中以溫白最受天雷照顧,早就是被炸了個人仰馬翻,而這時向之禮更加開懷的笑聲也傳了過來:“哈哈哈哈,你個不長眼的東西,小爺今日就是要告訴你,亂說話的人是要被打屁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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