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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案人員想到曾經與陳二兵待在一起的女人,便讓釋法大師過來看一看,結果釋法大師來到後,很嚇了一跳,根本認不出是不是那個女人。

辦案人員只得想辦法查出女屍的身份,再作打算。

石雲濤得知陳二兵去了浮雲寺,又出現了女屍,想了一想,就帶着王衛明和蘇文秀二人在周末的時候去了浮雲寺,想了解一下浮雲寺的情況。

浮雲寺座落在高粱市北面一處位置,據傳有上千年的歷史了,前些年經過修繕,如今成了高粱市香火最盛的地方。

而且還成了一個旅遊開發的地方,引得外地人過來上香祈禱。

當石雲濤來到浮雲寺的時候,釋法大師出面迎接。

石雲濤並沒有聯繫他,沒想到一來,釋法大師就出面了。

釋法大師雙手合十,向石雲濤致敬。

石雲濤見了,並沒有回敬他,而是說道:“我今天來不是上香的,我們領導幹部不信那一套。”

這話讓釋法大師感到很意外。

看了石雲濤一眼,釋法大師說:“市委市政府很支持我們浮雲寺的工作。”

石雲濤差點忘了,這個釋法大師還是市政協常委呢,按說他不該這樣對釋法大師說這些話。

石雲濤回了一句:“是啊,市委市政府支持你們搞好旅遊開發,也尊重他人的宗教信仰。”

釋法大師放下手掌,微微抬頭說:“石書記,裡面請。”

石雲濤走了進去。

石雲濤站在香火大案前看了一會兒,問:“大師,陳二兵經常來浮雲寺嗎?”

釋法大師道:“是的。”

石雲濤問:“他從什麼時候就到浮雲寺來了?”

釋法大師輕輕皺眉,說:“有好長時間了,不只他來,其他領導同志也經常過來。”

石雲濤問:“我沒問其他領導同志,只想了解一下陳二兵,他原來在方口縣任副縣長,怎麼到了市裡還喜歡到這裡來上香了?”

釋法大師這時才說道:“浮雲寺不但有市裡的領導同志來,也有縣區的領導同志來,陳局長之前在縣裡擔任副縣長的時候就來過我們這裡了。”

石雲濤道:“在縣裡頭的時候就來上香了?是想祈禱仕途順利的吧?”

釋法大師又低了一下頭說:“石書記,人在官場不就是這樣一個想法嗎?難道石書記不希望仕途順利?”

石雲濤道:“仕途順利不順利不是祈禱出來的,作為領導幹部可以尊重宗教信仰,但不能有宗教信仰,個別非黨的幹部除外,大師,浮雲寺可以變為一門生意,招攬遊人,但人心不能全是生意,不然就假了。”

釋法大師抬起頭,說了一句:“富貴於我如浮雲,我看眾生皆是命,凡事皆有定數。”

石雲濤聽了道:“沒錯,是有定數,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陳二兵天天來上香,他的結果會是什麼?大師沒有什麼感慨嗎?”

釋法大師被說沒了話,嘟噥一句:“這也是他的定數。”

“定數在人心,失去人心,那他的定數就已經定了,這個定數是規律,現在有人喜歡求神拜佛信風水,求來求去還是他那點個人的私利,如果人人都這樣,定數在哪裡?我不說大師也肯定知道,大師肚子里知道的東西肯定很多,現在或許沒有用,以後可能會有用吧,大師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定數?”

釋法大師頭一低,心裡一凜,差點沒跌倒。

看了釋法大師一眼,石雲濤微微一笑道:“和大師開個玩笑,大師的定數肯定是在浮雲終老此生了。”

釋法大師忙說:“那是,那是。”

石雲濤轉身道:“告辭了大師。”

釋法大師連忙給石雲濤三人送行。

出了浮雲寺門,王衛明道了一句:“我聽說這位釋法大師名下有好幾家公司呢。”

石雲濤道:“所以說他是生意大師,而不是什麼釋法大師,為什麼會有人過來上香火,傳言不會是假的。”

王衛明和蘇文秀二人聽了都點了點頭。

浮雲寺本名起源富貴於我如浮雲這個詞,然而現在乾的全是富貴的勾當。

陳二兵在此之前經常來浮雲寺,想必與釋法大師有所交往,因而說釋法大師肚子里應當裝着不少秘密,但釋法大師是宗教人士,對他不能怎麼樣。

對於女屍的查找並沒有什麼進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公安人員終於把陳二兵給找着了。

陳二兵逃到了西域省,公安人員費了老大的事,摸到了陳二兵的蹤跡,得知陳二兵可能在西域省之後,立馬趕赴西域省,查找陳二兵。

經過三天的查找,並在當地公安機關的配合下,辦案人員終於在一處民房裡找到了正躺在床上睡大覺的陳二兵。

當陳二兵聽到家鄉的口音後,就知道他會是什麼結局了。

陳二兵被押解回高粱市。

石雲濤和廖春平知道後陳二兵被抓到後,一方面讓公安機關審問陳二兵,另一方面也讓市紀委去調查陳二兵。

石雲濤安排蘇文秀負責此案。

陳二兵被抓後十分慌張,但是辦案人員此時並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反正領導讓他們把陳二兵給抓回來,他們就把人給抓回來了。

陳二兵回來後,公安局的辦案人員沒有馬上審問陳二兵,如果他們審問,可能會追問與陳二兵待在一起的女人去哪裡了?

蘇文秀先過來審問了陳二兵,問他為什麼要跑?

陳二兵頭一低,沉默不語。

蘇文秀見狀說:“老陳,你看你現在還有領導幹部的樣子嗎?我們原來都在方口縣工作,也都在石書記手下工作,石書記很關心你的事,你有什麼情況一定要跟我講,跟石書記講,明白沒有?”

陳二兵雙手捂住臉,一副無法見人的樣子,過了老大一會兒才說:“我犯罪了!”

蘇文秀道:“我知道你犯罪了,趁着現在還有機會,你把情況講出來,還有從輕的機會。”

“我殺人了。”陳二兵把手一拿開,滿臉沮喪地說。

聞聽此言,蘇文秀大吃一驚,但面上保持平靜,問:“把殺人的經過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