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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被人熔化了,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要知道當初搭建城門的時候特意用的重鐵,因為這是皇帝的老家,要地,城門修的宏偉氣派,連木頭都沒用。

怎麼就能熔了呢?

心腹報告施嵐雲百姓都出城求醫去了,施嵐雲驚壞了。

他打着算盤的手指一抖:“都去找小結巴了?那我們的葯還賣給誰?”說著他大手一揮,將算盤摔在地上。

算盤子破裂蹦起,落在石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老爺也不必動怒,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心腹繞過濺了一地的碎片,趴到施嵐雲耳邊小聲道?

“嗯?”施嵐雲睜大了眼睛。

“老爺你現在不是想知道小結巴的幾個組方是如何對症的嗎?”心腹眉毛一動:“據我們的人說,她施藥的藥材快用光了,如今城裡涌去了那麼多人,她的藥材很快就會見底,到時候她定要採辦藥材,老爺可將利用和濟局的特權,將購入藥材的渠道封鎖了,然後再將小結巴藥方里的藥材全都囤積起來,以咱們家的聲明,想買斷幾味藥材,其他葯館是不敢不給面子的,到時候小姐就會來求咱們。她想買什麼都得通過咱們家才行。”

若小結巴有求與他,他就可以要那幾個方子的對症病症了。

施嵐雲不用心腹說透,立即就明白了,他滿意的點點頭:“義診施藥,義診施藥。她當她是菩薩轉世呢。”他哼道:“這人要做大義之事可不是憑嘴說說的,要花銀子的,小結巴還能有多少錢?別看她平時出手挺大方的,但是據我觀察,她吃穿用度十分節儉,這哪是有錢人的做法。

沒錢還有裝富貴,那麼多藥材施捨給窮鬼……”那些藥材如果放在他這,少說也能賣個萬八千銀兩,敗家呀!他又哼哼兩聲:“她不是有錢嗎?等她求我的,我非要好好宰她一頓不可。”

城門真的破了個打洞。城裡城外的人可以隨意進出了。當然進城的人幾乎是沒有的,除非有十分要緊的事。

南陵和陪她回家的兩個丫鬟一起走在熟悉又空曠的街道上,心情沉重又希冀。

“就要到家了,不知太太怎麼樣了?希望府里沒有鬧瘟疫。”一個丫鬟說道。

“府里沒送消息給咱們。那就是沒有被傳染。相信太太這時候也不會讓府里出事。”南陵心中擔憂。但她是長的,不能亂,所以安慰着她們。

兩個丫鬟都看着她:“那我們此時回去好嗎?”方才說話的又忍不住問道。

太太是吩咐過不要擔心她。等過了瘟疫再回去,但是南陵姐姐家已經呆不了了,他們村瘟疫非常猖獗,十室九空,大家跑的跑散的散死的死。

可如果現在回去,她們身上會不會已經沾染了瘟疫,再傳染給府里怎麼辦?更或許府里都不會讓她們進。

三個女子同時想到了此時的難處。

“不然先避避風頭吧。”南陵提議:“現在回去看太太或許是不理智的,並不是為了太太好,還可能讓太太為難。”

她左右思量一下,想清了後果的嚴重性,寧可她們死在外面,也不能讓府里人被傳染。

其他兩個丫鬟以她的注意為準,都點點頭、

“那找客棧住下吧。”南陵道,她們掉頭往另外的方向走,說是找客棧,現在客棧還有沒有老闆了?哎,瘟疫盛行,繁華不見了。

南陵正感慨着,迎面走來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身後背着一個小東西,他步履飄搖,馬上就要摔倒了。

“小弟弟,你沒事吧?”南陵和兩個丫鬟急忙跑過去扶住他,等走近了才發現,他身後背的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枯瘦如柴,臉色蠟黃,牙關緊咬閉着眼,十分痛苦的樣子。

“這孩子病了。”陵南接過小女孩,抹上她的額頭十分燙手。

這個時候生病,十有**是瘟疫。兩個丫鬟擔憂的看着她。

“姐姐,你們,能不能,幫我,把妹妹送到,神醫小姐,的,住,處,我背不動了……”小男孩眼神迷離,說話也沒什麼力氣。

陵南趕緊摸摸他的額頭,還好,不燙,他應該沒被感染,這麼虛弱可能是餓的。

她讓丫鬟從包里拿出點心給他吃:“你放心,姐姐送你們過去,妹妹一定會沒事的。”

小男孩聽了會心一笑,沒有接點心,而是眼一閉,就暈了過去。

山腳,有越來越多的病患匯聚過來,林孝珏他們那幾個人實在忙不過來,還好附近有熱心的村民幫忙。

“自己來的站這邊,需要攙扶的站這邊,急症病人來這邊。”周二組織着混亂的人群,將病患排成三個隊伍。

城門在沒有破壞的時候,急症隊伍是很少有人的,現在都排了十多個了。他們都是被人親戚或者朋友抬過來的,一打聽都是城裡的人。

“四娘子,幫我記錄脈相,先生去診治,他人。”林孝珏站在急症隊伍這一邊安排着兩個成手大夫,其他人則不用她說,包葯的施粥的各司其職。

連路遙這個嬌生慣養的丫鬟都知道主動替來不及回去服藥的病人煎藥了。

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們冒着可能被感染的危險,留下來救助那些瀕臨失去生命的人群,他們沒有退縮,可能他們有的人想退縮,但是實際上,他們都做好了長久的堅持。

這種眾志成城堅不可摧的精神是在小姐那裡學到的。

蘭君垣不甘做冷眼旁觀的人,也跟着忙碌。

一切的一切都在險而有序的節奏中進行着。

周一端着茶盤跟在小姐身後,她們一個一個的檢查着重病患者。

“灌下去。”每把過一個脈,小姐都會吩咐她給病人灌一碗鹽水。

茶盤上很快就空了。

“小姐,鹽不夠了。”這鹽是官府控制的東西,不是有錢就能隨便買到,貴且稀。

給一個患者灌下最後一碗鹽水,周一嚴肅着臉向小姐稟告。

“糖水也沒了。”林孝珏聽了她的話,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糖水更早就沒了。”周一臉色愈加悲傷。

這些人已經病入膏肓,身體里津液很少很少,需要用生理鹽水來補充電解質、暫緩病情,然後再用藥才有可能好。

可是鹽和糖都用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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