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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施名醫更是聽的心馳神往,見她停下來,問道:“何為上焦中焦下焦?”

林孝珏搖搖頭:“暫時便講,這麼多,大公子,若想知道其他,明日帶我的人來,你看如何?”

就沒了。

少施名醫意猶未盡,可也知道勉強她不得,笑容興奮帶着猜忌:“可我還不知道小姐說的是真是假。”

林孝珏冷笑:“這個你回醫館,用脈相對比即可,知道,我沒必要騙你。”

少施名醫道:“好,那我回到醫館之後再來告訴小姐真假。”

顯然是耍賴要不放入。

林孝珏不屑一笑:“我敬大公子,也是個刻苦努力之人,我腹中醫術千萬,拿手的絕技,你少施家也得了,縫合之術,這些你都不想學了嗎?別以為今日我好說話,明日還會告之與你,在同一個地方跌倒,那不是我的個性,所以,大公子也不必拖延,也不必威脅,若真想學,即可放入,不想學,你就殺了那管事,我眼不見心不痛,送客。”說著撐桌站起,裙擺飄飄垂下,筆挺挺就轉了身。

少施氏忙看向大侄子,目光帶着商量。

少施名醫見她背影倔強,已走至卧房門口,轉轉眼珠叫住她:“小姐留步,我答應你。”

林孝珏轉過身來,臉色微僵:“我也懶得跟你們,演戲,明日你來,將人和賣身契,一起帶來,否認,別費事來我院中。”

少施名醫和少施氏一同站起,少施名醫笑着應允:“定然不會失約。”

少施氏好似對侄子的做法不認同,目露凶光,卻沒反對。

林孝珏又看向少施氏:“我要人,自然手足齊全,能走能笑能說話,好端端的人,你休要傷他一分。不然的話,你扯掉他一根頭髮,我所教醫術,就少一個注意。到時候你們出了人命,別怪我。”

心事被她戳穿,少施氏憤憤然怒視着她。

少施名醫側頭看向姑姑。

林孝珏再不理二人,回頭回了房裡,刷拉拉上門。

陵南開始收拾桌上的殘液。示意驅客。

這比罵人還讓人尷尬,少施氏姑侄心中雖氣,但再留下來就是自討沒趣了,動靜很大的帶人離開。

入夜,林孝珏聽着房頂熟悉的聲音,忙站起來:“蘭公子,我有事相求。”

蘭君垣腳才落下,小聲道:“看來小姐等我多時了,小姐想要在下如何幫忙。”

“是。”林孝珏也不避諱,直接道:“替我買。這些。”說著手指一彈,一個白團就從房頂的空洞射出去。

蘭君垣耳朵機靈,聽着嗖嗖而來的風聲,準確接住“是什麼?”打開一看,愣了愣:“這是什麼方子,怎麼還有番椒。”上面寫着桂皮,胡椒,香葉,八角,小茴香。海帶……

林孝珏道:“這番椒是海上來的,集市定然沒有,此時又已入冬,更不好找。不知公子可否找到?”番椒正是辣椒,這時還沒被人認識,她記憶中,皇宮裡有幾株,放在御花園裡當觀賞。

林君垣細細琢磨一番,問道:“你說的是不是。頭很尖,熟了的是紅色?”

還很辣,林孝珏道:“或許是,我心中想它是,只是不知公子所說,是不是。”

“少羽家中有那麼一盆,是皇貴妃賜給少羽玩的,我這就去給你要來,明日給你送來。”

這大黑天去要?

林孝珏道:“風公子不是去了江西,你此刻去,定要麻煩陳國公,明日再去不急。”

蘭君垣已然要離去:“無妨,不必經過國公,我進少羽的院子如無人之境,你明日等我就是。”細碎的聲音漸行漸遠。

林孝珏看着頭頂小孔投下來的塵埃,笑了笑。

註定這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陳博彥自從賢王府回來,就開始睡不着覺了。

他捧着書卷,卻全然看不進去,只獃獃望着窗口一盆盆蘭葉發獃。

侍女桃花端來熱茶而來:“公子,您看累了,要不去歇息吧?”

陳博彥指着桌案一角讓她將茶杯放下,就是不言語。

桃花乖巧的忙完手中事,就悄悄邁開步子,欲要離去。

陳博彥突然道:“桃花,你可知道蘭花為何開花千奇百怪嗎?”

桃花是從正規人牙子那裡買來的,本是官家小姐,識文斷字,又因相貌端正不妖魅,所以被陳夫人派到兒子房中伺候,桃花桃花,取名詩經,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公子這難題把會訟文背詩的她難住了。

桃花笑看那些蘭花道:“這還有為什麼嗎?”

陳博彥心中更加愁苦,看看,同樣識文斷字,就只有她知道,輕輕一嘆:“萬事萬物,自然都是有為什麼的。”

桃花來了興緻,走到公子身旁問道:“那公子到要跟奴婢講一講,為何蘭花開花,千奇百怪?”

陳博彥的目光終於看向她,也是鵝蛋臉,就是大了點,眼睛細長溫婉卻不水靈動人,鼻子也挺拔,但不嬌俏怎麼辦?嘴也太大了,再看向眉毛,描過,跟她的一點也不同,心中又一嘆息,這世上恐怕再沒哪個女子有那麼英氣的眉毛了。

有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小姐什麼都好看,別的女人自然什麼都不如她。

陳博彥又是一陣嘆息。

桃花與公子相處的也算隨意,好端端的,公子看着她又是搖頭又是太息,以為做錯了什麼,忙道:“奴婢是不是哪裡讓公子不高興了?”

陳博彥心道:“若是她,她會這麼問嗎?定然不會,她一定嬌俏的斜睨着他,淡淡問着,你看我不順眼?霸道蠻橫,卻無比撓人心肝,痒痒的。”

桃花看着公子嘆息更厲害了,伸手扶上公子額頭:“也不熱啊。”

陳博彥放開她的手,聲音弱弱的:“我想我是病了,你快去找爹娘來看我。”

桃花又不是大夫,見公子如此說,哪裡還會懷疑,慌忙一聲:“公子你忍着點。”小跑就出去了。

陳博彥放下書本溫吞走到自己床前,看了看床鋪,錦被泛藍,早有丫鬟暖熱,可就是少個人,她。直愣愣往床上一趟,四仰八叉的,望着頭上的虛空不眨眼。

陳家二老來時看兒子像死了一般眼珠一動不動的望着床頂,三魂頓時嚇掉了七魄。

陳夫人搖著兒子手臂:“六郎,六兒啊,你這是怎麼了?”泫然欲泣。

陳大人俯下身去看兒子的瞳眸,還是直勾勾的:“博彥,你到底怎麼了?”

久久得不到回答。

陳夫人道:“是不是又犯病了?”

陳大人臉色變得青白,桃花在他們身後擦眼淚:“公子自昨天起就不對勁,好像失了神,不知是怎麼了?”

陳夫人道:“那怎麼才來回我?”

“公子前面不讓去。”

陳大人勸住妻子:“這時候你對她吼有什麼用,等着,我去找大夫。”

陳夫人急忙點頭。

床上公子突然傳來氣若遊絲的聲音:“大夫,找小姐。”

陳夫人驚訝的看看兒子又看向丈夫。

陳大人眉頭緊蹙,想了想趕緊出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