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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少施名醫正在,就聽見大門處陵南聲音急躁:“快快快,屋裡有大夫。”

少施名醫預感到不好,放下書搶出門去,就見一個熟悉的男子抱着林孝珏急匆匆朝台階奔來。

“世攀兄,你怎麼在這?”

薛世攀還想問你怎麼在這呢,喘着粗氣說不出話。

陵南道:“大公子,小姐病了。”

少施名醫下了台階要去接手薛世攀。

薛世攀抱着人直接衝到屋裡。

少施名醫蹙蹙眉,這才隨着兩個丫鬟進了屋。

隨着陵南的指引,薛世攀將林孝珏放到床上,不用陵南知會,接踵而至的少施名醫便坐下床頭,忙給人把脈。

脈細而數。

少施名醫伸手去探林孝珏額頭,薛世攀急道:“你幹什麼?”

少施名醫詫異的回頭:“我要看小姐有多熱。”

他是個大夫,做這樣的事情再平常不過,薛世攀訕訕然退後一步。

少施名醫心中有些不爽,但沒表現出來,再次探手去摸林孝珏的脈相,還是熱像。

他久久不語陵南和周四在一旁看的着急,陵南問道:“大公子,我家小姐怎麼了?”

少施名醫回頭看她:“小姐是不是晚上着涼了?感染了風寒。”

陵南心道,小姐每晚都三更過後才休息,她和周四睡得早,也不知道小姐添火沒。

啪嗒噠就開始掉眼淚,喃喃道:“是我沒照顧好小姐,以為小姐都不會生病。”

少施名醫也以為她是金剛不壞之身呢,今日一看,才想到她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也會生病。

嘆口氣道:“先喝碗葯吧,然後再看看。”

那晚少施名醫和林孝珏說的和解的話陵南多少也聽見了一些,心道這少施名醫應該不會害我家小姐,可真喝他開的方子,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思考間少施名醫已將麻黃湯的方子開出來,交給她道:“等出了汗再看,先叫人去我家醫館抓藥。”

陵南猶豫一下接過藥方。然後抬起頭道:“小姐身邊沒人。就一個小丫頭奴婢也不放心,暫時離不開,要不等二老爺回來再說。”

少施名醫已聽出她言語中的不信任。搶過方子交代一聲:“你們兩個好好伺候小姐。”

說著拉起一直傻呵呵的薛世攀:“世攀兄隨我出來。”邁步就出了房門。

陵南見二人都走了,推着手讓周四去關門,這樣再好不過了,不然小姐閨房。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在屋裡算什麼。

少施名醫將薛世攀安排在廳里坐下,然後到門口叫來一個下人:“去按方子抓藥。然後道廚房煎了。”

下人得了方子,忙匆匆離去。

少施名醫看他一眼,然後回過身來,正對上一臉探究的看着他們的薛世攀。

他徑自走到桌前坐下。斟了一杯茶,推過去道:“世攀兄怎麼會跟小姐在一起?”

這件事說來不怎麼光彩,薛世攀避重就輕道:“光華大街失火。街上百姓亂竄,還踩傷了人。我在人群之中正不知去哪裡躲避,可巧碰到了小姐的馬車,就上去躲了躲。”

然後就把人躲病了。

少施名醫又自斟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小姐去哪了?怎麼會路過光華大街呢?那裡近兩年都失火四五次了”

薛世攀差點告訴他去周府了,想了想,要是說了不是不打自招?忙道:“我也是剛巧遇見的,還沒問,就覺得小姐沒什麼精神,等人散了,小姐就真病了。”

林孝珏早走的時候就不對勁,不可能等那麼久才能看出來,少施名醫想了想,一定是這書獃子沒注意。

見問不出什麼來,又說起自己的事:“我的傷全仰仗世攀兄才好的,我還沒有登門道謝,就在這裡碰到世攀兄了。”

薛世攀擺擺手道:“我那也是得了高人指點,要謝還得謝高人,我能幫上大公子的忙,心裡很安慰了。”

“世攀兄不計名利,在下佩服,您的淡然可救了我的命。”

薛世攀就一直謙虛。

少施名醫再不誇他,話鋒一轉:“世攀兄說的那位高人可否引薦再下見一見,對他的醫術很敬佩。”

同道中人,聽說厲害的人想拜訪是很平常的事,薛世攀也不提防,只是那人是風少羽,眼高於頂,不知道會不會駁了少施名醫的面子,那樣就不好了。

笑了笑:“他悠遊四方,我也只是有幸得起相助,不知道他此時的下落。”

這種高人就只能憑緣分了。

少施名醫點點頭,然後又給薛世攀添茶倒水,向客人一般對待他。

見少施名醫一直說些他不關心的,薛世攀很不安的看向屋裡:“小姐什麼時候能醒啊?”把話題轉了。

少施名醫望着那門口方向也是一臉愁容,說實話,人太熱,他也不知道。

回過頭來朝薛世攀安慰一笑:“等用了方子就知道了,小姐體質不好,可能會好的慢一點。”

“那咱們就干坐着等着啊?”

少施名醫心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此時應該走人了。”笑道:“下人在煎藥,小姐一個女子,屋裡咱們也幫不上忙,不就得等着。”

薛世攀心有不甘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怪只怪他自己不是個可以立刻減輕病人痛苦的大夫,無奈點頭。

二人就又聊起別的。

林孝珏被薛世攀抱回來,林世澤雖然沒在家,但其他人都在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個院的眼線都趕着找自己的主子彙報情況。

少施氏近日心情不錯,坐在房中和女兒扣核桃仁,聽着下人來報,“病了。”先是一愣,“要是就此這個人沒了……”出神的想了一會:“可行。”然後打發了下人離開。

自己則馬上換衣服。

林孝瑜扣着核桃低聲念道:“讓男人抱回來的,可真是不要臉,這麼不守婦道還想嫁給六公子,真是痴心妄想。”

一抬頭見母親一臉笑容但很急匆的換衣服,很是不解:“娘,小結巴病了,您幹什麼去?”

少施氏道:“娘要把這眼中釘給你除了?”

披上披風就走了。

林孝瑜聽得不清不楚的,低下頭想了想還是不解,動動嘴道:“反正病了,死了才好,給好人騰地方,誰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