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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三人打的難捨難分,突然大門外羅國喧天鞭炮齊鳴,人聲跟着就鼎沸起來。

“新郎官接新娘子回來了。”

有人喊道。

陳大人笑着站起來,身邊的下人就忙招呼着客人去禮堂觀禮。

可客人們正看戲看的興緻勃勃呢。

而且唱戲的都是比較專業的,任你外面如何喧囂,他們這裡戲路還是不會停下來來。

這樣一來,客人們如果離開,過一會再回來,這戲可能就結尾了,但大家都等着看蔡文姬的下場呢。

可不走又不給主家面子。

有沉穩的長者自然是從善如流,跟着陳大人去迎新人,有那麼幾個戲迷就不行了,故意放慢腳步在最後,企圖脫離了陳大人的視線之外後,在留下來看結局。

不過不管怎麼說,人是少了很多了。

林孝珏想着一會陳家迎了新人回來,會去禮堂拜天地,那時候沒人會關注她們,她跟輔宛剛好可以離開。

耽誤了太久不說,拜完天地之後就是正席,那時候程秋硯還會留下來唱戲的,也就是程秋硯走不了,她們不能等着跟戲班子一起離開。

有等了一會,見台下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林孝珏跟程秋硯打在一起的時候低聲道:“今日多謝先生,相助了,我與郡主,要告辭。”

程秋硯道:“也謝你治好我的嗓子。”

想到治病,他想問程秋硯,為何她是賢王請的大夫,而他用蔣太醫的時候卻也沒偏袒賢王這一邊呢

不過想一下她就有答案了,程秋硯應該是個挺好說話的人,他不在意誰是誰的人,他就看誰能幫她治好病。

可惜蔣太醫辜負了他的期望,也辜負了他一晚上的等待。

三人又打了一下,程秋硯變唱了幾句,把她們逼下戲台。曹孟德和懂祁兩個主角就終於可以開口了。

接下來的戲接的如何林孝珏和輔宛都沒時間關心,她們下到台來,在候場先找到漢生。

漢生一見到輔宛就要掐架,林孝珏有正事不能再讓二人胡鬧。她一抬手攔住漢生躍躍欲試的招式,道:“漢生,去後台看看,還有沒有人,我們被人。盯上了。”

漢生是戲班子長大的,自然知道,無論是什麼人盯上這兩個女子,最後他們戲班子都會受連累。

他可能覺得二人是惹禍根苗,瞪了二人一眼,放下招式,匆匆去了後台。

這時輔宛和林孝珏都有些緊張,怕六皇子那些人還沒走。

不一會漢生沉着一張戲臉就回來了。

輔宛忙問道:“怎麼樣”

漢生道:“你們兩個趕緊換衣服,趁着現在外面都去看拜堂了,我送你們離開。”

林孝珏點頭:“只要出了戲班子就行。”

輔宛想的亦如此。

因為後台沒有人。林孝珏輔宛趕緊脫了戲服,但她們上台的時候上了妝,現在卸掉是來不及了。

漢生就給她們找了兩個連着帽子的黑披風披着,好在外面是冬天,這樣出去也不會顯得很怪異。

二人擋着臉,從戲班後台出來,一路暢通無阻,但也不敢太招搖,於是挑着小路打算從來時的側門出去。

既是小路,又在眾人都去前門看新人的時候。自然路上就看不見人。

輔宛頭上扣個大帽子,手把着帽邊,四處防備着:“真的沒人誒,你怎麼知道陳家有這樣的路的。”

“我來過。”

輔宛見她回答的乾脆。還要再問什麼,突然肚子一咕隆,二人在後台呆的太久,又因為有很多變故,大半天都沒了解手。

現在輔宛尿意來襲,憋不住了。

“我要更衣。”

她夾着腿走路。

大戶人家。女孩上廁所都說是更衣。

林孝珏見她腳步彆扭,就知道怎麼回事可,看看左右道:“這附近應該有盥洗的地方。”

“那我找人問問。”輔宛貓着腰就要往大路上走。

林孝珏指着自己的臉:“你覺得,讓人看見了,好嗎”

輔宛一時噎住,可她要來不及了。

林孝珏道:“我帶你找吧,不過你得快點,我眼皮子開跳,總感覺要出事。”

“能有什麼事”

她拉着輔宛去盥洗的地方走,輔宛不解的的嘀咕。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只是預感罷了,很不安心。

有時候女人的預感是很準的,她們不知道的,就在此時,側門口就有林孝珏的兩個隨從,正在焦急張望,企圖進到陳府找自家小姐商量大事呢。

而陳府的另一頭,賢王世子、蘭君垣五人正在往陳家禮堂那邊走去。

他們身邊不時有跑來跑去的下人和小孩叫嚷着,都是跟新人有關的。

賢王世子看到眼前這一片熱鬧的景象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候昌明見他臉色不好,作為好兄弟,怎麼會不知他在想什麼

他就問蘭君垣道:“君垣哥,輔宛真的沒在後台嗎那六皇子等人怎麼那麼確信,我看這件事十分蹊蹺。”

他試圖轉移賢王世子的注意力。

賢王世子果真就看向蘭君垣。

蘭君垣笑道:“在的,不過我相信,她不會讓照哥輸的,所以敢跟他們打賭。”

在的那現在去哪了他相信,眾人心裡怪異,君垣哥什麼時候跟輔宛交情這麼深了。

候昌明還想再問什麼,蘭君垣卻淡淡的吐出一口氣來:“我原想讓他們得到點教訓,不曾想六皇子是如此的陰險小人,你看他今日都動了刀子。”他說著很認真的從另外幾個人臉上掃過,最後目光落在賢王世子臉上:“以後怕他會想方設法報復,你們要麼躲避一陣,要麼記得,出門不要落單。”

賢王世子跟六皇子打交道多年了,那人性格陰鷙,今日是他自己太魯莽,沒掌握好限度,以後他得到機會一定會保持的。

蘭君垣不是危言聳聽。

賢王世子點點頭:“我不會讓他們幾個有危險的。”

其他人見他說的嚴肅認真,也忙着點頭。

說著前面就是禮堂了,他們是從一側過來的,而此時禮堂的正面方向,陳博彥一身大紅,手牽着紅綢,領着蓋着蓋頭的新娘正緩緩踩在事先鋪好的紅毯上,朝禮堂走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