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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遙渾渾噩噩跟到路口,突然眼前撞到一個黑影,她低頭讓路:“對不起,您請。”

不想那黑影卻越讓壓她越近,讓她沒有站立的空隙,路遙覺得氣味不對,猛然間抬頭,就見少施行醫正一臉冷漠的看着她。

路遙支支吾吾往後退:“二,二,二少爺。”臉嚇的已經沒了血色。

少施行醫一個巴掌上來:“賤人。”將路遙打倒在地。

“讓你千人騎萬人枕還死性不改,敢出賣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少施行醫對路遙一頓拳打腳踢,路遙躺在地上抱着頭,已經不知道哪疼,哪裡麻木。

她以為自己要死了,吼着心中的憤怒:“少施行醫,你不得好死。”

少施行醫聽她還有力氣罵人,越打越下死手。

這樣下去路遙好像真的會被少施行醫打死,她心中害怕極了,道:“你已經把我賣了,打死我,你也要攤人命官司。”

少施行醫停下動作,笑道:“打死你個娼妓,陪老鴇點錢,你以為誰還會追究?你不過是個下賤妓女,把自己當人看?”說完不解恨,狠狠朝路遙肚子上踹了一腳。

少施行醫發泄這心中的怒氣,路遙漸漸停止了掙扎,少施行醫感到再一腳,這賤女人就死了,這時突然一個黑影從他背後竄出來,狠狠的踢了他膝蓋後一腳,他當即站立不穩,跪躺在地上。

“是誰?那個孫子偷襲本少爺?”

路遙身上的痛感消息,又聽少施行醫吃痛嚷罵,忍着挪動的劇痛,放開頭臉,她睜眼去看來人,就見一英俊少年屹立風中,身影背後全是耀眼的光芒,見她動,那少年俯下身來看她,距她面額一臂之遙。

“你還能動嗎?”

少年嘴角勾着朝他笑,伸出兩隻手來將她扶起。

路遙依靠在少年臂膀里,獃獃的眨着眼睛,看着少年。

少年又笑了:“你不認得我了?我可認得你,你是我表姐,不對,堂姐的丫鬟,我們在林府見過的。”

路遙腦海中就想起一個霸道還帶點玩世不恭的影像來,那人站在林孝珏的門前,大嚷着要見林孝珏,那人還初生牛犢不怕虎,把林家老太太罵個半死。

原來是林孝珏的堂弟啊。

她有些印象。

可叫不出名字,就帶着苦笑道:“是小少爺,奴婢記得您。”一說話,觸痛了嘴角,輕輕斯了一聲。

救起路遙的正是周敬之。

周敬之剛要問路遙挺得住嗎?就聽倉皇站起的少施行醫喊道:“快來人啊,快來人,有人偷襲我。”

他話音剛落,借口兩個黑面男子就出現了。

周敬之經常和人打架,但從未有過現在這樣的感覺,看了這兩個,心中莫名就荒。

她扶路遙站穩,然後迅速撿起路遙摔在地上的匕首:“你躲在我背後,這裡有我,你不要怕。”

少施行醫奔到兩個保鏢面前自認為安全多了,回頭看着周敬之,道:“你是小結巴的堂弟,我見過你。”

周敬之道:“我也見過你這個敗類,就是一直逮不到你。”

少施行醫笑道,突然腿一疼,臉一抽搐,叫囂道:“這次你翻在我手裡,就別管我不客氣了。”

路遙拉着周敬之往後退,道:“這兩個人是方君侯的手下,都是行伍出身,你打不過他們,別管我,快跑。”

周敬之咬了咬牙,再次把路遙護在身旁,道:“我一個大老爺們,把你弱女子拋下,我還算男人嗎?”

路遙聽了一愣,心裡說不安慰是不可能的,她看着少施行醫道:“少施行醫,這位是周小姐的堂弟,官宦子弟,他跟我可不一樣,你敢傷他半根毫毛,小姐繞不過你。”

少施行醫聽得心中一顫,這光天化日之下的,他如果真傷了周敬之,怕要惹麻煩。

正猶豫之際,周敬之朝他身後喊道:“少羽哥,少羽哥?”

少施行醫曾被風少羽打個半死,一聽之下急忙回頭,街口並沒有風少羽,但不遠處的道路隱隱有幾個人行走,看不清樣貌。

少施行醫悶聲問道:“哪裡來的風少羽?”

周敬之微微一笑:“今天我們全家都來了,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跟少羽哥約好的,你跟動我一下,一會你試試?”

少施行醫不知真假,但一想,這時候不是惹事的時候,道:“風少羽有什麼了不起,本少爺才不怕他。”

周敬之以為沒嚇唬住他,自己難免要有一場爭鬥,暗暗坐着準備,不想少施行醫才說不怕風少羽,下一刻就叫上他的人:“咱們走。”

周敬之;“……”

少施行醫一走,周敬之危機解除,她扶着路遙:“這裡不是說好的地方,我送你回去吧。”

路遙能回哪裡?她的賣身契在翠紅樓,但她又不想讓周敬之知道她在腌臢的地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周敬之笑道:“我都聽見了,你被人賣了,在翠紅樓,我知道是什麼地方。”

路遙臉色一白。

周敬之頓了一下將路遙大橫抱起:“看你走的太慢,我送你回去吧。”

路遙頭悶在她胸口嗚嗚哭起來。

“小少爺怎麼會在這?真的是等風公子?”她哭了一會問道。

周敬之看着不遠處的前方,好看的眼睛垂了垂:“我騙他們的,少羽找我君垣哥去了吧?我逃課來看林孝珏,不,我堂姐,看見你上公堂了,我知道之後你會來找她,就一直跟着你。”

路遙抬起頭淚痕血痕混滿的臉,她看着周敬之:“你特意來找我的?”

周敬之低頭看着他痞痞的笑:“那是,我想找你很久了,我還在想,為什麼我姐都回家了,你卻沒有跟來。”

原來自那日在林府一見,周敬之就沒忘記過這個人。

路遙聽得臉色羞赧,接下來哀聲一嘆:“我沒臉再見小姐了,她給我銀票是為了感謝我在朝堂上說實話,給我匕首卻不是為了讓我防身,她的意思是說,我應該用這邊匕首自裁,因為我欠她一條命。”

說完,路遙再也止不住,伏在周敬之肩頭放聲大哭;“可我知道錯了,小姐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真的知道錯了。”

周敬之抱着他笑了笑,道:“是,人誰無過,過能改,善莫大焉,她應該原諒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