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尚書大人拿到證物之後看向林孝珏:“公主大人,秦五郎說事您可承認?”

林孝珏搖頭道:“上幾天秦家確實讓人來醫館配藥,不過本宮說過了,少夫人只要靜養就好,不需要再吃專翕大生膏了,所以並沒有賠給他們,如果之前的葯已經吃完,那麼這盒葯就肯定不是我們醫館的。”

秦五郎滿臉淚花,見者心酸。

他怒紅了臉看着林孝珏;“到了公堂之上公主還不肯認錯嗎?專翕大生膏只有周氏醫館有賣,不是您家的,那我這葯是哪裡來的?”

“我還想問你呢?”

林孝珏抬頭看向尚書大人;“其實空口無憑,是不是我家的葯一驗便知。”

眾人低聲議論:“能看出來嗎?丸藥不都一眼,還能認出來。”

尚書大人道;“公主真的能驗出來葯是誰家的?”

林孝珏道:“別人家的本宮不知道,本宮只能驗出來是不是我家的葯。”

說著也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扳指大的小盒,打開來:“這裡是我周是醫館的專翕大生膏,請大人準備兩碗清水,還要叫醫館的人上堂一趟。”

尚書大人讓人去後堂端兩碗清水來。

巧娘上堂拿着一個十分細密的小篩網。

等清水來了,林孝珏讓巧娘將自家的丸藥放在曬網上,在清水中滌盪,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丸藥全部溶解道水腫,篩網上分毫不剩。

“再去曬秦家五郎的葯。”

尚書大人讓主簿拿了一丸藥下去。

巧娘換了兩一碗清水。

還是一盞茶的功夫,那丸藥還有一半沒溶。

又等了一會,終於溶了,可是白色的篩網上沾了一層藥渣。

“大人請看。”

演示完,小嬋將篩網呈上去。

尚書大人看了好一會,抬起頭看着秦五郎:“您都看見了,您這葯跟人家周氏醫館的不一樣啊。”

秦五郎傻了眼:“怎麼可能?就是在周氏醫館賣的。”想了想道;“一定不是同一種葯,永安公主拿了好溶的葯來糊弄人。”

外圍的人聲音嗡嗡的,林孝珏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但是絕對醫館的名聲絕對不能有污點。

她沉聲道:“你可以再拿兩個藥丸對比一下,表面光滑程度,氣味,再者,我周氏醫館不管什麼葯,都不可能有藥渣子,藥渣子吃了對身體沒用,還會影響藥效,本宮從學說話開始就學醫,就製藥,這點常識和道德不可能沒用,不若還是不信,可以隨便拿醫館的葯來驗證,能曬出一點藥渣,本宮全都賠給你。”

身子轉向門口:“諸位也是一樣,能篩出周是醫館丸藥有藥渣子,本宮一丸藥賠償一兩銀子。”

外面氣氛熱烈起來。

尚書大人心想,周氏醫館享譽京城,原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一拍驚堂木:“肅靜。”

周圍逐漸有靜下來。

尚書大人再次問着秦五郎:“你還有什麼證據能指正是周氏醫館的藥害了你未成形的孩兒。”

秦五郎蹙眉沉思。

林孝珏道:“很簡答,醫館的賬簿上並沒有秦家買葯的記錄,秦五郎卻一口要定買了,請問是誰買的,跟誰買的,什麼時候買的?而且專翕大生膏配製起來極其繁複,香氣濃郁可達戶外,本宮醫館也是有預定才會配,最多剩個十萬八萬,這十丸八丸又是不會賣的,所以你要買,一定是臨時新配,那麼你家到底什麼時候來買的?”

尚書大人看着秦五郎;“你可能說得清?”

秦五郎忽然提高了聲音;“公主還敢問我嗎?買葯的管事跑了,難道不是公主為了顧及名聲把人藏起來了。”

原來人跑了。

難怪說不清。

有人的地方再一次炸了鍋。

林孝珏呵呵一笑道;“人證都沒有,就敢說是本宮醫館的葯,本宮要是配了葯,街坊鄰居都能聞到。”

刑部離醫館較遠,不過還是有人跟了過來,在外面喊着:“最近沒聞到過那種香氣。”

“下的可以作證,今日沒聞過……”

“奴家也能作證,沒聞過……”

林孝珏看向秦五郎:“你總該相信本宮了吧?”

秦五郎看着尚書大人:“大人,公主有權有勢,早就買通這些人也未必不可,不然她怎敢打官司呢?而且我家大管事好端端的為什麼會不見,不是她抓走了是誰幹的。”

尚書大人道;“這種事要講究證據,你可以證據?”

秦五郎低頭不語,但是神色不敢,可見他為人的倔強,對這件事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

林孝珏道:“你好好想一想,我如果實現知道葯有問題,怎麼還會買給你,既然買了我就不可能知道有問題,既然我不知道,又怎麼會料到令夫人會出事?都料想不到,你那管事是什麼時候丟的?本宮也是剛剛知道你家出了事啊,本宮如何抓走他。”

尚書大人聽着點頭。

秦五郎道;“那我家管事去哪了?”

林孝珏瞪他一眼,神情不屑:“八成是做了什麼錯事害怕擔責任跑了吧?還要算在本宮頭上。”

這種可能性最大。

尚書大人這時道:“此案的關鍵就在這管事,若是能找到他興許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說著叫着左右衙役:“去秦府找人。”

“是!”

衙役應聲就要退下。

門口傳來一個略顯溫柔的男子聲音;“不用了,人已經找到了。”

大門口閃出一條路,身着飛魚服的一對侍衛肅殺而來。

為首的那位身材修長挺拔,氣質儒雅,可是穿着威風凜凜的飛魚服一點也不違和,猩紅的顏色反而襯的他面白如玉,俊美非凡。

這位正是從西北歸來,立了戰功的蘭君垣,皇上身邊炙手可熱的人。

尚書大人起身道:“是蘭大人。”

“見過尚書大人。”

蘭君垣嘴上說了一句,隨即便看向秦五郎。

他手裡拎着一個身着灰色長袍的瘦小男人,將人往地上一扔:“這個人就是你家的管事吧?你自己認領過去。。”

秦五郎眉心一簇,看着摔倒的人的目光顯然是相熟的,接着他怒道:“你這奴才到底幹什麼去了?害的我好找。”

秦管事伏在地上磕着頭:“五爺,是奴才錯了,是奴才該死,太太出了事,奴才怕您懲罰,不敢留在府上,所以就跑了出來。”

秦五郎大驚:“你的意思,這專翕大生膏確實有蹊蹺?”

秦管事嗯了一聲,伏地痛哭:“五爺,都是奴才財迷心竅,上了少施家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