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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孝珏告訴蘭君垣:“普通人殺人,拿刀捅的都是肚子,因為肚子上的肉最柔軟,胸口……”她抬起胳膊演示給蘭君垣看;“是不是很費力才能夠到胸口,而且胸口有肋骨,一般的刀劍刺不透。”

蘭君垣也是習武之人。

恍然道:“可是這個兇手一劍就把人殺了,還直接刺的是胸口,說明他十分有經驗。”

林孝珏道:“沒聽說有什麼殺人的慣犯,所以不是普通人,如果是僱傭的殺手,也十分職業。”

蘭君垣想到了屠夫和軍人。

屠夫慣用拿刀,這個人拿的是劍。

蘭君垣眼睛忽地瞪大:“我記得傷口,左細右寬,這人還是個左撇子。”

林孝珏笑道:“這樣範圍就又縮小了。”

蘭君垣道:“那麼接下幾日我讓流銀再過去一趟,看他們當地有什麼殺人案的卷宗和這個是一樣的,排查左撇子的人。”

林孝珏道:“你先去兵部問一問,誰認識左撇子使劍的人,說不定會有線索呢。”

好好過日子的人不會被買兇殺人。

能被買的就會有問題。

可也有可能不是買兇殺人,就是聽上級命令,這樣的人就肯定是軍人侍衛。

去兵部一查就能找到蛛絲馬跡。

蘭君垣站起來;“那我就去忙了。”

林孝珏將他送到門口,並安慰道;“日子長的很,不要着急。”

蘭君垣點點頭。

下午照哥來找林孝珏。

一進屋就垂頭喪氣的:“怎麼辦?我想成親了。”

他剛和離。

林孝珏問道;“是你想跟人家成親,人家不跟你成親吧?”

照哥用委屈的目光看着林孝珏,不住的點頭;“你幫我勸勸她吧?非說什麼她要臉,別人都是因為她我才跟鍾清揚和離,如果真的嫁給我,那就證明別人所說了。你說別人說什麼重要嗎?是我因為她跟鍾清揚和離的啊,不過就算沒有她,我早晚也會跟鍾清揚和離,為什麼她就別不過來這個勁兒呢?”

“因為太要顏面了吧?”

照哥聽了聲音暗淡下去:“為了我愛的人,讓我背負一生的罵名我都肯做,她卻急於跟我撇清,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

林孝珏想了想道;“只要心動了,心痛了,就都是愛,至於愛的表現形式和表達方式,那就跟性格有關了。愛不愛一個人,喜不喜歡一個人的標準不是他有沒有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是他心裡是不是十分想跟心愛的人在一起。”

照哥獃獃的看着林孝珏:“那她是喜歡我的嗎?“

“我又不是她。”

照哥忽地很歡喜,道:“她是喜歡我的,她以前跟我說過,這輩子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會嫁給別人了,下輩子要早些相遇,就不用讓別人橫插一腳。”

林孝珏站起道:“行了,我跟你去一趟吧,正好我還有些別是事。”

“什麼事?“照哥也站起。

“到了你就知道了。”

二人路過醫館的前堂,跟周清雲交代一聲,讓她帶好孩子,她稍後就回。

一旁巧娘問道:“公主您哪裡去、”

林孝珏丟下兩個字;“保媒。”

跟着照哥走了。

巧娘目送她背影離開醫館,回身看着周清云:“保媒?”

周清雲低頭一笑:“妹妹就差在天上飛了。”

可不是,又是大夫,又是教書先生,還當過官呢,現在又要做冰人了,也真是不讓別人活了。

聽了周清雲的話,眾人哈哈笑做一團。

到了街上,林孝珏問紀詩在書店還是在家。

照哥誰她這些日子都沒去書鋪。

林孝珏跟着照哥一起上了照哥的馬車;“那正好,我也想去她家。”

紀詩的家裡還是往常那樣乾淨整潔。

見二人一起來,紀詩有些驚訝,笑着把林孝珏請進屋。

照哥低頭跟了進去。

三人在紀詩的屋子裡坐下。

林孝珏看着西邊門口:“紀老在嗎?”

紀詩點着頭:“我祖父耳朵沒那麼靈了,不然知道是公主來,一定會出來的,我去叫她。”

她站起,林孝珏拉住她的手;“我自己去,你們先聊着。”

說著不等紀詩拒絕,人已經走到門口。

照哥叫道:“喂,你忘了你來幹什麼的了?”

林孝珏回頭道:“沒有啊,我這不是正要去找紀老嗎?”她表情很認真。

照哥擠着眼睛,看看西屋,又看看紀詩,樣子很是搞怪,紀詩板著臉沒有笑。

林孝珏看明白照哥的意思了,是告訴她找紀老沒用。

誰說她找紀老是說他們的事,距離明白的春闈還有一年時間,她叫有那麼多學子,也該急一急了,首先得找個可靠的老師。

紀老以前是國子監的祭酒,學問肯定是沒的說了,帶學生也有經驗。

林孝珏準備聘他到百花深處督促學子們學習。

林孝珏進了紀老的屋子裡就沒出來。

照哥等了一會,心裡就越發焦躁了。

他看向紀詩:“啊詩,我們都不小了,被別人耽誤了一兩年,你還要我等多久?”

紀詩聲音很淡然:“你怎麼又來了,還帶着公主來,說了我們沒緣分,你還是跟鍾清揚複合吧。”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照哥怒道:“我如果跟她複合,當初和離幹什麼?我世子之位都不要了,就是要拜託她,你還是不相信我?”

紀詩嘆息一聲,聲音軟了下來;“我不是不信任你,你知道的,我破壞了你的婚姻,現在你讓我嫁給你,我怎麼也走不出那一步。”

“你就是私自。”照哥把臉撇到一邊。

紀詩挨了罵,紅着臉道:“你還說我自私,如果我跟你成親,別人怎麼看你?你就真成了拋棄妻子的陳世美了。”

照哥回過頭來:“就算我是陳世美,鍾清揚也沒資格做秦香蓮,我就問你,嫁不嫁給我?”

紀詩抿着嘴不出聲。

“你到底嫁不嫁給我?”

紀詩還是不說話。

照哥怒氣沖沖站起:“我知道了,你好意思拒絕是吧?我用不着你可憐了,以後再不打擾你就是。”

說完一甩袖,開門離去。

紀詩獃獃的看着門口,等了一會那門也沒有反應。

她將頭埋在膝蓋里,先生無聲的哭,後來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