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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清身體恢復體力之後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木木的看着頭頂的紅紗帳,身子的酸痛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重要的是她好像穿越了,還是坑姐的讓她穿越成為了一個新娘子,而且死在了洞房夜的新娘子。

這兩天她絕大半部分時間都是躺在床上的,門外的女兵毫不顧忌的竊竊私語已經讓她了解了一部分情報,她們是故意在她的門前非議本尊的舊事吧,不然,怎麼就偏偏給她聽個全呢。

從她們的對話之中舒清清已經明白了那一夜,那個什麼將軍的話了。

原來這身體的本尊原本竟然是一個很牛叉的人物,雖然她出身貧寒,卻在和這個大燕國太子相遇之後,不到一年,就讓太子非她不娶,而且堅持要娶她為正妻。

因為這事大燕國的皇帝和皇后都憤怒得不行卻又百般無奈,因為太子就是他們的心肝寶,最後鬧得皇上不得不屈服,答應了他們的婚事,甚至都合了八字下了聘禮有了婚書,就差迎娶進門那一步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太子居然在他們要成親的前一個月因為一次圍獵落馬摔傷了腦袋,然後狗血的失憶了——

太子失憶了,而且把心心念念的紅顏禍水給忘記了,最高興的莫不是皇家那幾位了,皇后火速的讓人去舒家退了婚,讓本尊成為皇家棄婦的同時唆使皇帝給舒清清下旨賜婚,不過,賜婚的男主變成了大燕國的修羅大將軍沈君昊。

胳膊擰不過大腿,本尊就在昏迷之中被人火速送來軍營這邊成親了。

……

呵呵,可真是狗血得很呢!

為什麼失憶之後忘記的人總是最愛的那個呢?

舒清清自嘲的笑笑,也許,她兩輩子都就是這個命吧。

也不知道她現代的身體里是不是被本尊給佔了?

若是,那又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夫人,你醒了嗎?”房外傳來一道女音,語調裡帶着笑。

“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之後,先後進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抱着一疊衣服走到床前,“夫人,將軍有令,你醒來之後梳洗一番就跟我們去一趟軍營認人。”

“夫人,沐浴的水已經倒入屏風後面的浴桶里了,這次賜婚急促了一些,將軍也來不及尋一些伶俐的丫鬟來伺候你,我們這些都是女兵,只怕無法伺候你洗澡——”

舒清清抬眸一掃,冷清的目光猶如冷月清風一般吹過,讓人心頭雖然不至於發寒卻也不敢放肆,女兵怔了怔,一時都忘記了繼續說話。

卻又見舒清清漠然一笑,披着睡袍從床上走下來,“洗澡這種事用不着生人,你們準備好水就足夠了。”

女兵呆愣了半響才回神,只看到屏風裡的倒影,皺皺眉,這女人——感覺跟傳言的好像不太一樣呢。

舒清清徑自泡在浴桶里,將軍夫人?

呵。。

本尊這命可真是不好,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梳洗過後換了一套天藍色的煙紗裙,舒清清整個人都顯得淡然安寧起來,等她拉開門走出去的時候,門外的一干兵都有些晃眼:將軍夫人看着還是很不賴嘛,絕對是大家閨秀一枚。

“夫人,早飯是粥,不知道你可習慣?”

“無妨。”

一舉一動優雅淡然,就如一幅畫般恬靜、安然。

待她吃完之後碗筷自有人收拾下去,為首的那個女兵走前來,“夫人,要休息片刻還是現在就啟程去軍營之中?”

“現在就走吧,不過,剛吃完,我想自個走一段路。”

“好的。”

走出那小院門之後舒清清自嘲的勾勾唇,這親可真是成得簡單呢,準備的小院子都是小小的,看得出還是一個舊的,喜慶氣氛也不濃重,不過就是門前貼了紅紙。

那位修羅將軍看來對這婚事可真是不滿得很呢。昨日她還聽照顧她的女兵私下說那位將軍很快就會收兩個中意的人進房,以後她就是一個擺設了呢。

走出門去之後倒讓舒清清感慨了一會,什麼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草原景觀,眼前的這一大片就是啊!

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三三兩兩的馬匹牛羊一派寧和。

在不動聲色的打探之中,她已經知道這個世界叫做靈源大陸,如今是三足鼎立,大燕國、穆華國、南麟國;其餘一些小國夷族都不能跟三大國抗衡,各自選擇大國進貢依附。

如今正是靈源天德二十四年秋,九月十日。

舒清清跟着前面的兩個帶路女兵慢悠悠的走着,邊走邊看,這裡可是大燕國的西邊的邊境,名字好像是叫十里山逐花鎮來着。

沒走多遠,舒清清就發現自己身體有些不適,這才想起那明軍醫所言非虛,看來這身體被那種毒給折騰狠了呢。

以後得好好想辦法鍛煉身體,不能讓自己成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然,她怎麼活下去。

再想到那什麼修羅將軍沈君昊,舒清清就忍不住暗罵**,吃干抹凈就不見人影,如今還要派人折騰她,真是太可惡了。忍不住伸手捶了一下大腿試圖緩解一下,卻不想被身後的女兵給看見了。

那女兵笑看了她一眼,開口提議道:“夫人,離軍營還有一點路,不如騎馬去吧?”

唉,這個時候不該逞強來虐待自己才是,舒清清從善若流的點點頭。

女兵便一揮手讓身後的人牽來一匹馬,“夫人,你會騎馬嗎?若是不會我帶你一段路。”

“會。”

騎馬什麼的,這是一種享受,前世她的馬術還是不錯的。況且,她們給她準備的不就是女式的騎馬裝嘛,擺明了早料到了這情況。

打量了眼前的大黑馬一眼,舒清清拍拍它的背,“個子不錯,待會可要走慢一點別顛着我了。”

馬兒瞧了她一眼便繼續呼氣,舒清清笑笑翻身跳上馬背,“走吧!”

嘀嗒嘀嗒的馬蹄聲,形成一串優美的音符飄蕩在草原之上。

“喲嚯——兄弟們,快追上來啊!”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吆喝聲,緊接着就是幾匹大馬朝着舒清清他們這邊衝過來,看樣子是幾個人在賽馬。

不過,隨着距離的加近,舒清清發現有兩匹馬似乎在朝她這個位置衝過來——

“夫人,小心!”

女兵驚呼一聲,連忙大聲喝道:“前面的人快快避開,莫要傷着了我們將軍夫人!”

“老四,小心啊!”

聽到女兵的喝聲那些人似乎驚到了,連忙駕馭着大馬想偏離到兩旁去,可惜為首的一個人控制不住,那大馬驚惶的衝過來。

“架——”

舒清清雙腿一夾馬肚子,套着韁繩往一旁錯開去,誰知道她的馬跑了兩步居然就一個踉蹌給摔倒了,順帶的把她整個人也甩了出去——

眼看着對方的馬蹄就要朝自己身上踏來舒清清輕聲笑了笑,“樹欲靜而風不止,呵。。”

幽幽站起來,舒清清笑看着來人,如果被撞死了,她會回去嗎?可是,回去又如何?

秋風拂面,舒清清幽幽的看着,回不回去還不知道,但是,等死從來就不是她的風格,她發誓,自己絕不會主動尋死,而且她會來一場開膛破肚的好戲!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殘影掠過,舒清清被人攬住閃到了一旁去,發狂的馬也從一邊幾乎擦肩而過。

“夫人,你沒事吧!”明軍醫擔憂的看着面色蒼白的她,

舒清清抬眸打量了他一番,慢悠悠的把手裡的東西插回腿肚子上,明軍醫看着那冒着銀光的兇器心中頓時一震,如果剛剛他沒有出手會是什麼結果?

還是他開始以為的夫人被撞飛嗎?

本來是肯定的,可是,這一刻看着舒清清如此淡定的樣子他不肯定了。雖然他也不敢肯定一個女子拿着一把匕首能夠對一匹發狂的大馬怎麼樣,可是,至少代表她不是如表面的那麼柔弱,不是嗎!

“夫人,屬下該死,保護夫人不周差點讓夫人遇險還請夫人責罰!”幾個女兵匆匆過來請罪。

舒清清扯扯唇角,漠然的看着遠方,“我與你們並無糾葛,也沒有要求要誰保護我,你們做得好不好不該跟我說的。”要說,跟你們的大將軍去說吧。

幾個女兵都變了臉色,若是大將軍知道此事,她們還能夠得了好嗎?當然,她們也沒有那個膽子隱瞞不報的,只是希望能夠先得到舒清清的原諒,那樣的話,就算是大將軍要責罰也不會太嚴酷了。

“嫂子,對不起,是我們貪玩了,差點害了嫂子!”

幾個少年匆匆跑過來,圍在舒清清面前低着頭認錯。

舒清清微微皺眉,嫂子?他們是沈君昊的弟弟?

明軍醫見她疑惑連忙解釋:“夫人,這幾位都是大將軍這些年同生共死的好兄弟,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聞言舒清清一笑,“是么,那倒有緣了。既然是大將軍的同生共死的兄弟,想必今日就算縱馬踩死了我也不至於被大將軍給殺頭了,畢竟你們大將軍可是把兄弟當胳膊,女人如衣服呢。”

“嫂子,我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是一個意外!”幾個少年都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