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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地域,陳守拙長出一口氣,終於知道了太上道所在位置。

現在盤纏也有了,地方也知道了,可以準備出發了!

陳守拙繼續喝酒,這桌上靈酒,不知道什麼酒,特別好喝。

一口下去,蘊含無窮靈氣,陳守拙以《碧水東流至此回》煉化,受益無窮。

開始眾人看陳守拙喝酒,只是微笑。

有人想看他出醜,這是赤霞宮的凝霞液,含有無窮靈氣,赤霞七子也不過喝上幾兩就是喝不了。

但是陳守拙一口氣喝了三斤,神色不變,還在大口繼續喝,頓時眾人都是驚呆。

夏沐庭和卓英召哈哈大笑,他們也是如此,怎麼喝都是不醉,可以煉化酒氣,繼續!

不過,這酒宴好像沒頭一樣,一直沒有散去的跡象。

陳守拙只能陪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到了三更時分。

樓下眾人都是散去了大半,只有劉家修士還在那裡慶祝。

外面更夫,敲響三更梆聲。

那邊上座,烈元泰突然不再說話,他看向赤霞宮赤雲天,赤雲海兩位法相,說道:

“子夜時分,天陰地冥,可以了!”

對方兩人,也是莊嚴起來,說道:“是!”

說完,他們一個化作一道赤光,一個化作霞氣,消失不見。

陳守拙一愣,旁邊夏沐庭傳音道:“看戲就好了,沒你事!”

冥冥之中,虛空傳來赤雲天的聲音:

“斑道友,你在此已經養傷三千年,非但傷勢不減,最近反倒嚴重。

如此下去,遲早道消相隕。

何必糾門派之別,入我赤霞宮又有什麼不好?”

話語如雷,可是陳守拙卻發現樓下諸多修士,都是聽不到,只有他們三樓幾人可以聽到。

別看這赤雲天拍馬溜須,如同狗腿凡人,但是真的是法相真君,有改天換地之能。

另外一個赤雲海說道:

“斑道友,我們特意請來無心宗焚天煮海烈老祖,以他實力,為你治療,破五毒教黑蠍仙之毒輕而易舉。

只要你一句話,老祖立刻出手,救你於困苦之中,難道你還想在此繼續養傷千年?”

兩人反覆勸說,再勸一個叫做斑道友的,他好像被五毒教黑蠍仙所傷,在這裡養傷三千年?

在陳守拙看戲之時,突然,虛空之中,有人嘶啞的喊道:“救,救命!”

這聲音可沒有使用什麼法術,幾乎響徹天地,樓下凡人都是聽到,全部一愣。

赤雲天也是一愣,然後狂喜說道:“斑道友,你同意了!”

“還請烈老祖出手!”

烈老祖好像遲疑一下,說道:“沒有白來一次?”

“好,早了解,早點回家!”

瞬間,烈老祖站起,一步邁出。

這一步邁出,赫然消失不見,只見那斑巢湖上空多了一人。

他在那湖邊上,輕輕一點。

轟,一個橫貫天地的巨大光柱,以巍然不可抗拒的姿態從大地升起,直衝天宇。

這光柱,足足有十丈粗細,湛然清冷,光芒流轉間,無盡的森然毀滅氣息,向外鋪天蓋地的發散而出。

一下子,千里之地,都是被它照的如同白晝。

一旁的夏沐庭羨慕的說道:

“無心宗,驚天柱,天下八大柱之一!

無心宗以燃燒自身為代價,換取無上力量,他們宗門強者出手,不是氣浪滔天,就是天崩地裂,再就是驚天柱,頂天立地。

驚天柱可不是白立的,可以為他們溝通天地,上入九天,下探九冥,引宇宙洪荒之力,無敵天下。

看着光柱,光華七變,還差兩變,就是大成。

驚天柱一立,基本上,已經不敗!”

這光柱,巨大無比,千里可見,在場所有修士,都是驚訝的看着那裡。

烈老祖揮揮手,夜裡湖中採油修士,蜥蜴人,全部如雨飛起,離開斑巢湖,落到岸邊。

然後他對着斑巢湖輕輕一拉!

轟,千里湖泊,發生巨震,無數污泥飛舞,赫然有一個巨物,在湖底被他拉出。

不,那裡是什麼巨物,根本就是斑巢湖被他拉起。

這一刻,在驚天住的支持下,他如同仙神,具有無窮力量。

這才是法相真君的力量啊,頓時陳守拙想起了賈世奇,真是死的不明不白,有點冤。

足足千里的斑巢湖,被他輕輕拉起,無數泥水流落,漸漸的顯出形態。

看過去如同一鳥,如斑鳩,有九頭,散去虛妄,落下泥水,足足有數百里大小。

陳守拙腦中頓時出現一個詞!

法相!

淡世音緩緩說道:“天禽派九頭蠹鳩斑心禪,三千年前,戰五毒教黑蠍仙。

慘敗,肉身粉碎,相神合一,中黑蠍仙之毒,被赤霞宮所救。

沉浸此地,化作湖泊,默默養傷。”

陳守拙頓時明白了,天禽派九頭蠹禽斑心禪就是斑巢湖。

斑者指他,巢為巢穴!

無數沼澤泥水,都是他身上污垢所化,那,那焦油?

那就是中毒後所化膿毒,到了極限,噗呲射出。

赤霞宮明知如此,所以忽悠散修採集抽取焦油,其實是為它抽膿排毒……

難怪自己看着焦油,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在他們的話語之中,烈老祖輕輕出手,驚天柱抽取宇宙元氣,為他提供無窮力量。

無窮烈火出現,燒在九頭斑鳩身上,它身上諸多黑泥污垢,全部在火中化作灰燼。

這火,赫然是清白色,好像沒有什麼熱能,卻可以焚燒萬物,此乃心火。

其中有黑泥污垢,發出吱吱叫聲,如同蠍子抖動掙扎,抗拒心火。

但是烈老祖一笑,心火所到之處,所有污穢劇毒,都是燒光。

九頭斑鳩體型快速縮小,漸漸法相只有數百丈大小,回歸本源。

突然,他張口大吼:“救我!”

聲音之中,帶着無窮的恐懼。

沒道理啊,他身上之毒,都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救什麼救?

猛然陳守拙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那九頭斑鳩,突然其中一個頭,猛地一咬,將自己身邊的一個頭顱咬掉,然後向著烈老祖用力一丟。

丟出去的頭顱,大聲喊道:“老祖救命,有邪物。”

這才是真正的九頭蠹鳩斑心禪,他自斷頭顱,拋棄法相,以求活路。

邪物二字喊出,陳守拙豁然開朗!

恆夜晨鳧,鐵夏!

什麼隨便開闢臨時洞府,恆夜晨鳧也是一種鳥,它就是到此來奪舍九頭蠹鳩斑心禪。

趁他病要他命!

鳩佔鵲巢!

鐵夏根本沒有離開,也不在湖面上,因為它已經深入湖中,奪舍了九頭蠹鳩斑心禪。

九頭蠹鳩斑心禪死死抗拒,所以才是呼喊救命。

就在陳守拙明白的瞬間,酒樓之中,不少修士,都是站起,看向遠方,臉上露出詭異微笑。

他們一起喊道:“邪物!”

那劉家七人,有四個也是如此,一起高喊:“邪物!邪物!邪物!”

凡是最近接觸過焦油,方圓三千里,足足數萬修士,全部如此,高聲大喊!

“邪物!邪物!邪物!”

隨着他們的高喊,在他們身上,升起道道光華,瞬間注入到失去一個頭顱的九頭蠹鳩身上。

九頭蠹鳩立刻變成不可名狀,如同一團黑夜,在此白晝之中,無比凝滯。

它猛然一撞,趁着烈老祖救起那個頭顱的瞬間,赫然撞在驚天柱上。

轟,驚天柱碎,大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