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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女人從哪裡來,她對自己什麼都知道,包括自己的生辰八字。戴着噁心的鳳羽頭環,身上的五彩之氣讓白狼存進不得。

想咬她,可渾身力量被封印被打出原形,只保留最基本的生存能力。

打不過。她按住讓白狼撤兵,白狼不同意。那個女人一揮手殺了它手下的幾乎所有戰將,餘下的小兵一鬨而散。留白狼一個被丟在這洞里承受着封印的折磨。

從那以後“妖狼”從修行界消失了。

那女人毀了它的一顆心臟,白狼心疼的要命。三個心臟的狼整個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個,一個心臟就是一條命。它怕了,怕自己真的毀在這可惡的女人手裡,於是它妥協了。

如果她能給白狼一條活路的話,等再次捲土重來的時候,白狼一定會親手撕了那個女人。扒光她的衣服,帶着她週遊世界,等自己破空離去的時候也帶上她,繼續在另一個世界旅遊。

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結果那個女人還真留了它一命,一揮手白狼就被扔到了這裡。白狼想出去,可是門口卻畫了好多奇怪的封印,每次靠近心臟都好像要爆炸一樣。

那個噁心的女人說,千年之後會有人放它出來。如果出來之後再殘害生靈,就讓它永遠消失。

白狼笑了。

其實不答應又能如何呢?她連白狼的孩子都殺了,那隻跟白狼很像的青狼。

白狼相信那個女人什麼都乾的出來。

如果白狼的孩子還活着,可能也能長出三顆心臟,那孩子潛力不錯。

等再過幾千年也應該能和自己一道飛升外界,逍遙自在。可是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搖了搖頭,白狼暗紅色的眸子里儘是惋惜和傷痛。

就這樣,坐了不知道多久,一會兒笑笑一會兒又悲傷起來。

直到洞口之處倒下一個東西。不,倒下一個人,應該是人白狼覺得。只是這個人有點矮小。

這矮小的人,一點點的向洞里爬過來,尖利的石頭劃破他的皮膚,彷彿感覺不到一般。

白狼這才猛然醒來,一張口綠光閃過,洞里的狼都消失不見,那是法術而已。

看着這小小的人類,

猛然間白狼想到了它的孩子。剛剛化形的時候也這麼大,調皮搗亂堅強不屈,被人類追趕到將死的時候仍然爬着過去咬那些人。

白狼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了,對那個女人的恨也扔到了一邊。只希望他能爬進來,黑狼可以醫好他並且可以教他修行。讓他有能力保護自己,甚至於讓他當自己的兒子。

救或不救?

白狼想着又搖搖頭。

唉!人類,太過狡猾。

但是這個小小的人類,堅強的爬了不知道多久,最後躺在了白狼面前昏迷過去。

白狼看着這個倒下的小小人類渾身淌着血,身上到處是傷口。脖子上的傷口只連着一層薄薄的膜,都能看到裡面的氣管。

該怎麼辦?救嗎?

千年過去了,打開枷鎖的是這個小小的人類?

不行,不能救他。

......

矛盾了好久,妖狼嘆了口氣繼續坐着,盯着面前的渾身是傷的人。

妖狼的目光從兇狠到惋惜,從倔強到柔和。最後還是慢慢俯下身去,一口一口的添幹了他身上的血。

往傷口上吹了幾口綠色閃光的靈氣。

一株紫色的小草發出一道光彩融入這孩子體內,然後洞里響起了優美的樂聲。

人類為何會出現在它洞口?為何在千年之後的今天?

妖狼想不通,也推算不了。法力甚至不能穿透那些黑白的圖案,如何算?

許久,妖狼起身隱入高台後面的陰影里,在陰影里注視着石壁上的圖騰。

一天之後,倒下的身影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眼睛雖然疲憊卻依然亮亮的,閃爍着一絲恐懼的光芒。

但是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癒合,連脖子上的撕裂也只剩下微微的痕迹。

他愣愣的盯着洞頂倒立的巨大石柱,眼角的淚水清澈而圓滑,沿着有些泛白的面頰流下。

“死了嗎?”

明顯的呼吸和勞累,還有心底隱隱的劇痛讓他覺得自己沒有死。

“沒有死?我身有太極天機怎麼會那麼容易死去。”

慢慢

的目光朝洞口望去,模糊的看到有三個黑白相間的圓圈,圈圈裡面畫了些什麼東西看不清。

於是費力的撐着地,坐了起來。

看看自己的身上,衣衫襤褸不堪,衣服下擺已經不見了。他清楚的記得一隻惡狼鋒利的爪子掃過的,監視者的手將自己的脖子幾乎掐斷。

為什麼傷口都癒合了?

剛剛那琴聲那舞者都是夢境?

彷彿那個琴舞雙絕的紫衣女子給自己抹了葯,而且自己還睡在她的床上。

洞口的封印一陣陣的發出微弱的熒光,好似在召喚他。他慢慢的起身,踏着堅硬的地面朝洞口走去。

“多謝你幫我解開封印,讓我得以重見日月再戰蒼穹!雲戰天感激不盡。”妖狼幻化的白衣男子對着展青玉真誠的說道,意氣風發豪情縱天。

“雲風也謝過小友,得以讓大哥重返自由。”綠袍男子神色妖異也透着一絲感激。

“紫衣謝過恩人救出師傅!”雲紫衣就是在展青玉夢中仗劍妙舞之人,彈得一手好琴。

雲戰天為主,雲風看起來是跟班,雲紫衣是雲戰天的徒弟。三人氣勢從雲戰天到雲風再到雲紫衣依次降低。雲戰天氣勢強大,完全不似被困千年的人。雲風氣息較為隱蔽,一身綠袍上雋畫著玄奧的陣法,展青玉看不出什麼陣法。

雲紫衣在三人在中的功法最低,即便如此也不是展青玉能比擬的,實力高過展青玉十倍那是謙虛之詞。依舊是絕色容顏面帶微笑,萬福行禮的姿態讓展青玉面紅耳赤。

“青玉何德何能讓幾位如此客氣!”展青玉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石凳確實有些硬:“我有言在先,若是壞人絕然不救,希望前輩莫要讓我失望。”

“哈哈!”雲戰天爽朗大笑,脖子上的疤痕泛起靈光:“雲戰天馳騁修行界無數年,雖然行事不拘一格,但是絕不是小人之輩。”

“小友似十歲之人,思維如此活躍且玄功不可測當真讓我開了眼界。”雲戰天坐在展青玉對面雙手放在石桌上。

“也許是人不可貌相吧!”展青玉心中有事,默默道:“他就是戰天之人?再戰蒼穹他有這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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