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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餘人看着虛空當中突然飄起的雪花目瞪口呆,時節不符天也變得有些怪異。 這個時候最多有一些冷霜,遠遠還沒有到飄雪之際。

夜晚將至雪花卻是分外的白,讓人感覺到好像是黎明時分一般,不過內心的震撼卻是難以形容。

“怎麼回事,下雪了?”

“不知道啊,怎麼突然下雪了?還沒到時節……”

“快看啊,那個驃騎將軍沒有死。”

“是真的!還有一人一起回來了……”

玄皇比所有人都更先感覺到威脅,高傲的內心在道法的支撐下不可一世,突然間就好像被人爆了菊花的柔弱男子身體一緊。

炙熱的夢想瞬間就蹦碎了,片片殘餘和不屈環繞內心不肯離去。

“九霄,是你么?陰陽神魂全力一掌足以開山裂石,為何這天不絕你?”

展青玉自虛空歸來,跟霹靂遊俠一樣早已復原如初,並且氣勢更加強大身姿更加飄逸雋永。同時在身畔還有一個靚麗身影,純白色的錦衣上繪着幾隻粉色的鳥雀,在飄雪當中愈顯得出塵脫俗。

衣服的白色跟雪花完全不同,或者說這一身衣服完全蓋過了雪花的白色,顯得尤為刺眼。

“玄皇陛下,我來也!”展青玉怒吼一聲快落下,急衝刺到玄皇跟前剎住身形。嚇得玄皇一個趔趄,雙掌豎起就要攻擊。

“想說我陰魂不散?呵呵不要害怕!”展青玉微微一笑:“我不是你對手,不過若以一敵二你可敢接招?”

那白衣女子也停在展青玉身邊,眉目之間似乎有些面熟,並且隱隱之中還透着一股陽剛之氣。玄皇打量了半天終於恍然大悟,但是心中所想並不表露。

“好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玄皇讚美道:“出塵脫俗,萬雪叢中過片花不沾身,妙哉妙哉!”

“玄皇陛下別來無恙吧?”那女子款款一禮卻盡顯女人之妙,讓張生等人都忍不住咽着口水。

“此人是誰?如此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慕容中天更是一陣抓耳撓腮:“那眼神那氣質,還有手中的寶劍,我見過,我一定見過……”

“呵呵!”張生卻搖搖頭:“看那衣服上的織印我倒是覺得極有可能是端木元克,不知道為何以這等身份出現。”

“哦?”慕容中天頓時一愣:“瑪德,那是個去了男根的人?不可能,你看她胸脯還有腰身,絕對是個女人。嗯?還真的跟端木元克極像極像,這如何解釋啊?”

“應該是這樣的。”張生道:“上一次在雲雀山莊神鬼舞娘帶走了端木元克,必然是以特異道法而使他身體變異,如今女兒身不假可想來總是讓人有些反胃。”

“反胃?”慕容中天卻是不同意,仔細盯着那女子看了半天。

“我倒是覺得這個造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等女人不可多得,若是與我共度一宵夫復何求啊!”

白雲神仆在一邊神情放鬆了許多,見二人議論不免也說了幾句。

“張生道友所言有理,世間有一種道法可以讓性別互換,特別是對意外而失去原本性別的人。”白雲道:“聽聞神鬼舞娘就是不男不女,不知道如何讓這人變成了真正的女子,並且她勝過絕大多數姿色艷麗的女人。”

白雲除了臉面狹長之外,本身也很有氣質,姿色上來說也不落下乘。女人對女人的妒忌是天生的,可女人若是讚美羨慕女人,同樣也是自內心的。

“你看你看!”慕容中天高興起來:“張生,白雲都如此誇讚你就別詆毀人家了,不管如何這女子天姿國色絕難一見,跟青玉的那幾個夫人有的一比啊!”

張生卻不說話了,站在地上以靈力御氣分散雪花的干擾。片刻之間雪花一尺有餘,讓普通人舉步維艱只能尋找高處落腳。

展青玉和那白衣女子停在玄皇跟前,素手一揮雪花卻慢慢停了,寂靜無聲的鐵石關上空只有三人簡短而震撼的對話。

“不知道端木文正見到你這幅身軀會有如何想法。”玄皇揶揄道:“好端端的一個頂天立地男人,被九霄的人去了根,如今竟然跟九霄站在一起,我不明白你的價值觀在何處。”

玄皇知道魔女玉丹切了端木元克的男根,不過卻很難理解為何又跟展青玉成了同盟。俗語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可這去根之仇遠遠還要深刻。

“玄皇陛下!”端木元克卻是笑着說道:“如今我已不再是端木元克,家師以絕世移魂換影之術將我之神魂移入冰魄梨花之靈內,我是全新的一個人,我叫端木圓圓。”

“呦?”玄皇一邊準備着道法一邊繼續往下奚落:“這個名字好啊,我估計你那已經成魔的父親看到聽到一定會很開心的。獨門一子卻被人變成了女子,這放眼天下也只此一家別無分店了吧?”

“多謝陛下關心!”端木圓圓不屑道:“我已見過端木家主,他也早已看開,事已至此唯有接受了。可惜的是今日我與九霄並肩,你有沒有一點心顫?”

“心顫?”玄皇努力一笑:“我心顫什麼?一個九階中期不久,一個剛剛到九階,我有什麼理由懼怕?你看看那廢墟當中被積雪掩埋的兩個人,一個圓滿一個是隱世強者,又將我如何了?”

玄皇靈力一震,在廢墟當中的兩人便被從雪被之下提了出來。

霹靂遊俠滿臉是血,看着展青玉卻是冷凍笑容。錦鯉魚王呼吸仍舊存在,可衣衫之上橫七豎八的裂痕織成了一張血網。

“霹靂遊俠堪稱絕世強者,更是從神威絕地而出,死了吧?腦袋開花神魂無存。”玄皇用手一指:“錦鯉魚王乃是水域霸王,是我圓滿之前很不願意得罪的人。又如何了?道體裂成了一塊一塊的,衣服都變成了漁網,你說,你說我怕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我有理由嗎?”

玄皇將霹靂遊俠和錦鯉魚王屍體丟回廢墟,被張生和慕容中天接住。二人一人一個將兩位前輩放到身邊,白雲則是拿出幾根長長的銀針,一個個插入他們身體內阻止精氣消散。

“可能你不了解。”白衣女子端木圓圓道:“家師並不是神鬼舞娘,她是我的師姐。”

“嗯?”玄皇突然一愣笑容僵在臉上:“神鬼舞娘還有師父?也是圓滿境界么?”

“當然,不過家師的圓滿與你不同。”端木圓圓道:“家師隱世千餘年,道法足以毀天滅地,你這等圓滿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咚!”玄皇內心一陣緊繃卻面不改色:“報上姓名,我看你師父可能無視我這一雙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