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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剛猛的拳頭帶着凜冽的破空聲重重的打在了地板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就見拳頭下面現出無數蛛絲裂紋朝着四周延展而開,待得王毅抬起拳頭就見地上多了個足有半個拳頭大小的凹坑,凹坑之內滿是石粉和大理石碎渣。

看着自己全力一拳能有如此效果,王毅臉上現出滿意之色,儘管他這一拳的效果比之旁邊活屍砸出的凹坑要遜色許多,但王毅明白,活屍之前是飛身凌空撲擊,加之其整個手臂異變,錘擊面積極大,所以造成的效果才會那般驚人。自己這一拳打出的凹坑雖是小了不少,可王毅深信若是再讓自己和那活屍放對,只從打擊力度來說他已不落下風。

不過...

王毅散開了拳頭,將手湊到眼前,這一拳下去他的骨骼倒是能承受住巨大的反震力,但是他拳面上的肌膚卻是發紅,甚至有幾塊地方微微有些腫脹,王毅明白這應該是自己骨骼強度超過肌肉太多,致使力量雖是提升,但肌肉卻難以承受。

王毅從小練武,自然明白這樣的危害,儘管這一拳之下肌肉受到的損傷看起來還不大,但若是經常爆發全力,肌肉必然會受到重創,甚至會牽連筋膜和手臂的肌腱,長此以往整隻手都可能廢掉,畢竟人不是單單依靠骨骼發力的。

“看來輕易不能全力爆發啊。”

王毅帶着些遺憾將手放了下去,不過全力爆發不能時時使用,但力量的提升是實實在在的,攻擊力大增也是事實,王毅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比之前強出了太多,再加之有附魔:致命深寒之錘這張底牌,王毅的底氣也是足了不少。

心情大好的王毅,慢悠悠的走回了吧台,然後從冰櫃里取出一瓶冰鎮啤酒便是仰頭狂飲。

“爽!”

一口喝乾瓶子里的酒,王毅只覺一股透心的冰涼感從頭竄到腳,全身說不出的暢快。

“給我也來一瓶啊。”

王毅轉過頭,就見刀哥睜開了眼睛,正緩緩站起身來,一邊起身,一邊又道:“那隻活屍呢?”

“當然是被你看做垃圾的本大爺幹掉了!”

王毅志得意滿的昂起頭,感覺找回了之前被刀哥連番打擊的場子,繼而他又從冰櫃里取出兩瓶啤酒,順手遞給刀哥一瓶。

刀哥也不跟王毅計較,呷了一口酒後,問道:“怎麼做到的?”

“靠它。”

王毅揚了揚手上的戒指,又指了下不遠處的滿地冰塊,便是沒有絲毫隱瞞的從最開始在公交車上遇到夜魔女的事情說起。刀哥一邊喝着酒,一邊很耐心的聽着,他對夜魔女那群人倒是很有興趣,不時出聲詢問。

過了好一會兒,待得說完得到戒指的過程,王毅正準備細說這戒指現在的效果時,刀哥擺了擺手,止住了王毅的話頭。

“大個子,咱們如今雖是生死之交,很多東西都可以交底,但沒有必要的話有些東西不必說那麼清楚。咱們現在對那一位究竟是什麼存在也不清楚,周圍環境又惡劣,還有你說的夜魔女那群人,什麼事兒都得留點心。

而且看得出來,那一位所在的世界比我們想象的要豐富,複雜的多,就如你這戒指,很可能是一件了不得的裝備,須知財帛動人心,要是被那些跟咱們一樣的人知道了,難免沒人生出壞心思。”

刀哥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這些東西王毅也懂,只是他跟着刀哥一路生死與共,已經習慣了彼此交底,刀哥之前也是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的詳細情況以及能力,就這樣不讓王毅說下去,他心裡反倒憋得慌。

刀哥是老於世情的人,儘管才相處了半晚,但已然摸清了王毅的習性,眼見王毅張口要說什麼,他當即話鋒一轉道:“怪不得你小子在感受到那一位存在之前,好幾次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敢情你是把我當做夜魔女那群人了吧?”

王毅聽到這話,臉色不由微微一紅,他當初察覺刀哥身上的異狀詢問被拒後,心裡的確有些不舒服,現在想來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刀哥見此,知道王毅注意力被轉走,舉起酒瓶子道:“來,走一個。”

兩個男人舉起啤酒瓶碰了下,隨即各自仰頭狂飲,都是將瓶中的啤酒一干到底。

“痛快。”

刀哥一抹嘴邊的啤酒泡子,隨即斜靠在吧台上,看着王毅道:“大個子,說起來咱們認識這麼久,都還沒各自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呢。”

王毅前後已是好幾瓶啤酒下肚,儘管這點酒對他不算什麼,但酒精的刺激下他的心扉亦是慢慢打開,很多在心中疑問已久的事情也隨之說出口。

“是啊,我的名字你是知道了,但你的名字我還不知道呢。刀哥,說實話,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何一開始就那麼遷就我,什麼事都依着我,幫我,要是沒有你,我百分百已經成了福臨路上的一具活屍,憑我那幾下,根本不可能闖到這裡的。”

“你終於還是問了。”

刀哥對王毅的疑問並不意外,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微微一笑,隨即又拿出兩瓶酒,待得呷了一口後,才悠悠道:“我叫燕鈞天,軍人家庭出身,從小就是在泥塘子里跑大的。

十五歲不到,我就入伍了,十八歲就進了特戰大隊,那時候,我的老班長給我取了個小名叫‘刀仔’,後來我就跟特戰大隊去了南疆。半年後,在一次剿毒行動中一直擋在我身前的老班長倒下了。

我當時一心只想留在南疆,殺光毒販子,給老班長報仇,但是爺爺和父親早就為我制定好了升遷路途,我用老班長犧牲換來的功勛進階了少尉,然後被轉到中央軍區。

或許別人眼裡我從此開始平步青雲,但是我知道那段時間我活得是多麼的行屍走肉,終於,三年之後,我受不了那樣的日子,復原了。為此我和家裡徹底鬧掰。

自那以後,我就成了四處流浪的背包客,穿行在野外的生存狂。

也就是幾天前,我剛從谷雄山出來,本準備到C城休息並補給一番,但就在今天晚上,我在福臨路上一家賣野外裝備的店中買東西時,腦子裡突然就響起了一個聲音,也就是那一位的聲音。

然後我就成了什麼覺醒者,緊接着任務,各項評估,一股腦的都來了,我一開始並不相信,但等到大爆炸發生,活屍出現,我不得不信。”

刀哥說到這算是將自己的來歷說清楚,他頓了頓,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方才繼續道:“我們的任務你也知道,儘管我開始也不明白,但當我殺了幾隻活屍,發現這些比普通人強大的活屍竟然只是第一環任務目標時,我登時明白自己面臨的情況有多麼險惡,這樣的狀況下單憑一人之力想活下去,甚至是完成任務簡直是痴人說夢。

喏,這隻被你幹掉的活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要是沒你跟着,今天我就交代在這了,所以事實證明我還是有遠見的。”

刀哥的話聽起來有那麼些道理,王毅也認同以目下的狀況,想一個人活下去,一個人獨自完成任務,那幾乎是不可能,不過王毅卻搖搖頭道:“你當時對局勢的判斷也只是猜測,為了這種並不能肯定的猜測就為一個陌生人拼上性命,而且這個人偏偏是我?你這理由可說不通,你又沒預知未來的能力,又不知道我會在這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