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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跟小時候一樣,只要她想要哥哥弟弟們都會讓着她。

吃完雪糕沒待多大一會兒常文棟就回校複習去了,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又吃了兩根雪糕。

吃的挺爽,奈何吃的時機不對。

當晚親戚造訪,肚子疼的要命。

石頭回來看到垃圾桶里的雪糕包裝袋敲門來問她肚子有沒有不舒服,她一副要死的樣兒蔫蔫回道:“時星輝,我肚子疼,快要疼死了。”

“你等着,我給你燒點熱水。”石頭一句數落的話都沒有。

家裡有熱水袋也有暖寶,全都用上後還是沒有好轉。

實在見不得她難受,石頭悄悄去客廳給常文闖打電話。

好歹是醫生,知道的肯定比他多。

沒人把這當成小事,常文闖立即去問同院婦科的同事,最後的建議是吃點兒止痛藥。

石頭顛顛下樓去買葯,順道還給她買了熱乎乎的晚飯。

吃了葯稍微好些,又在石頭的監督下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個雞蛋,她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因為雪糕吃多了鬧出這麼多事,真尷尬。

不小心對視上,尷尬三秒後兩人竟不約而同笑起來。

石頭上前在她腦門上點了兩下。

“你啊,有時候啥都不用人操心,有時候又啥都得人操心,你說你讓人怎麼辦吧?”石頭無奈道。

她也很無奈,於是將過錯推到石頭身上。

“都怪你,大冬天的往冰箱里塞那麼多雪糕乾嘛?還那麼好吃,這誰忍得住啊!”

石頭:...

“對對,都是我的錯,回頭我就把雪糕都換成賊難吃的,行了吧?”

他也就這麼一說,雪糕沒換,肚子痛的人他也照樣伺候。

不光伺候,他還對她道:“以前你就這樣,老是忘記什麼時候來。這樣吧,往後快到日子了我提醒你,你自己吃喝什麼的都注意一點,身體是你自己的,不愛惜難受了我可沒辦法替你。”

要是能替,別說是石頭,常家的哥哥弟弟們肯定都會爭搶着替她。

幾天後她身子大好全心投入到工作當中,上午剛上完一節課前台電話就打過來,說是有人來找她。

她以為是有意買課的客戶,沒想到...

“石玎!”看着弔兒郎當坐在沙發里的青年,她驚喜的都沒控制住音量。

趕緊關上待客室的門坐到石玎對面,仔仔細細打量他一番。

原本就算不上乖孩子,出國之後似乎更囂張了。

一邊耳朵打了一排耳洞,從耳垂開始往上依次戴着黑色的耳釘,別說,還怪好看;頭髮稍微留長一些,染成不俗不艷的栗色,使冷硬的人溫柔了兩分;偏低的毛衣領口將鎖骨露出,盤桓在鎖骨之上的刀刃玫瑰紋身清晰的展露出來,冶麗乖張,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格...

“看的這麼專註,愛上我了?”

抽出一支煙叼進嘴裡,石玎歪着頭看她沒個正經。

“你這樣...”她用眼神將他從頭到腳掃一遍,繼續道:“你爸媽不抽你啊?”

“他們現在心態特別好,只要我不惹事他們就知足了,我就是去變個性他們都不管我。”石玎懶洋洋說道。

哈?原先石爸石媽可不這樣。

肯定發生什麼事了。

果不其然。

石玎給她爆了個大瓜。

石玎父母一個同僚的兒子犯了大事,警察抓人的時候不乖乖伏法竟還把他父母抬出來,這一幕被人拍下事情鬧大,那小子被判無期,他父母也沒抵住內部調查栽了進去...

“咱們省的?我怎麼一點風都沒聽到呢?”她自詡人脈寬廣,石玎說的這事卻一點都沒聽說。

石玎笑道:“事情還沒通報在內部都算是秘密你當然不知道,我估計也快了,最近多看新聞肯定能看到。我爸媽現在賊怕我惹事兒,他們跟我說了,只要我不違法亂紀不亂說話就不管我幹什麼。常小九,我自由了!”

“所以你學都不上了?”

“不上了!”石玎倍兒理直氣壯:“我都跟我爸媽說好了,要麼隨便把我塞進省城的一所大學讓我混個畢業證,要麼就乖乖看着我賽車別管我。”

反正就是不肯去國外念書唄。

她有點兒不懂,去國外讀書學知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能增長見識,他有什麼不樂意的。

“嗐,你不懂。”石玎皺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道:“東西難吃的要死還是次要的,你知道我最不能忍的是什麼嗎?是我脫髮!我去那的第一個月就開始脫髮,再待下去我非禿了不可。”

常久:...

這理由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石頭在那邊待了一年就沒聽說他有這個煩惱,常文冰現在還在那邊工作呢也沒聽說脫髮啊,看來石玎是真的不適合待那個地方。

“你爸媽怎麼說?徹底不管你還是把你塞學校里去啊?”她好奇問道。

石玎嘿嘿一樂:“學姐,以後在學校請多多關照啊。”

常久:...

石玎進了省大,真的成她學弟了。

還說什麼請她多多關照,人家真正想得到的其實根本不是她的關照。

“常久,介紹我和你對象認識認識唄,大家都是玩車的,以後可以多交流。”石玎樂滋滋說道。

“你們玩的車不一樣,交流不到一起去。”

“誰說不一樣?我現在也玩四輪的,真的。”頓一下,石玎又道:“而且吧,省內這些會玩的小年輕我差不多都認識,跟我認識就相當於跟他們都認識,你對象可一點不吃虧。”

有道理。

她當著石玎的面給石頭打電話約人,不到一小時會客室就從兩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多出來那個是誰?當然是哪有熱鬧往哪湊的辛鵬。

石頭和石玎聊車,聊國外的生活,聊常久,還挺聊得來。

“久姐,你上輩子是石雕大師吧,什麼奇形怪狀的石頭到你手裡都挺有樣啊。”辛鵬低聲打趣她。

她白愣辛鵬一眼:“不光雕石頭有一手,收拾你更有一手。我記得你有課啊,在這兒幹嘛?”

辛鵬翻着白眼嘖嘖兩聲:“就是拉磨的驢也得給個吃飯喝水的時間吧,你不拿我當人就算了,怎麼連驢都不當呢。”

行吧,他想當驢就當驢。

那倆人在她這裡聊的不盡興,竟還約着出去吃飯,邊吃邊聊,還不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