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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折騰之下,常老大家的所有孩子定下一個三年之約,最多三年,他們必須克服所有困難重聚一次。

重聚地點自然是在三棵柳,他們的家,而具體重聚的時間由常文喜來定,因為他離家遠假期少回來一趟最麻煩。

常文喜很內疚很自責,身為家中長子,他本該庇佑弟妹照顧父母,但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需要弟弟妹妹們將就他。

他休假回家時,弟弟妹妹們不管有多忙都得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家團聚,他覺得自己成了弟弟妹妹們的負擔,覺得自己不僅是不孝順的兒子還是不合格的哥哥。

她僅憑常文喜說話的語氣差不多就猜到了他的心思,笑着對她大哥道:“哥,小時候都是你護着我們,現在我們都長大了也可以替你分擔。你是爸媽引以為豪的長子,是我們永遠敬重的大哥,這跟你有沒有留在家裡,可不可以每年都回家沒有關係。咱們是一家人,相愛的一家人就該互相遷就彼此成就。”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常文喜釋然的聲音:“小姑娘長大了,都跟大哥講起大道理來了?”

“我小時候就很會講大道理的好不好?!”她還挺驕傲的說道:“小時候你們就都聽我的,長大了也聽,那不正好說明我講的大道理都是對的么。”

課後她還專門去跟毛老師聊了一下連葵的情況,毛老師對連葵讚不絕口,還說連葵雖然不是師範類專業畢業的但她那教師資格證絕對是憑真才實學拿的,上課非常有一套,過了試用期完全可以獨立帶班授課。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不答應我?我哪裡不好?”

看着如餓狼般洶湧的人,長長嘆一口氣,要不還是去別地兒吃吧,貴點就貴點,她是真不想擠啊。

“三十歲不好么?”石頭停下手頭的工作抬頭看她,笑着道:“我還挺期待自己的三十歲。那時我事業有成還年輕力壯,春風得意又不失成熟穩重,正是人生最蓬勃的年紀。”

一聲嗤笑後,清亮好聽的女聲充斥着樓道間:“我倒想問問你想怎麼樣。我已經不止一次拒絕過你,跟你說的明明白白我對你沒意思讓你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你想死纏爛打到什麼時候?”

她還挺喜歡連葵的性格,回頭將這個八卦說給陳瑤,正在倒酒的陳瑤頗感興趣的說道:“那改天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啊。你不知道,李勝男不在你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忙着跟我老闆膩歪,我都要無聊死了,連個陪我喝酒的人都沒有。”

幼稚的人是於禮。

毛老師可是長久教育的金牌老師,省城重點高中將近二十年的教齡,要不是親人接連生病需要很多錢看病維持生命人家肯定不帶丟下鐵飯碗來長久的。

下到二樓,有聲音從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拐角處傳來,她正猶豫是直接走下去還是等人家說完話走了她再走呢,於禮的聲音傳進耳朵里。

於禮急赤白臉的說道:“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啊?我送花你不要,送禮物你不收,給你寫情書你看都不看,追到你工作的地方你還是不搭理我,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接受我?”

於是回公司後,她特意跟人事要來毛老師帶的試用期老師的簡歷。

專業領域有兩下子的連葵還很有自己的想法。

連葵,27歲,商大外語系碩士研究生畢業,曾在合資企業工作不足一年,上個月被長久教育錄用,不過還在試用期,表現不錯。

為此她還熬了兩個晚上做課件備課,給新員工們準備了一堂長達一小時的企業文化宣講課。

這座商業辦公樓入駐多家公司企業,有人從中窺見商機在一樓開了個食堂,菜品多分量大最主要還不貴,在這棟樓以及附近大樓上班的人都愛來這裡吃飯。

但是於禮卻道:“常老師,我覺得她接受我是早晚的事。我長得還行家裡條件也不錯,我同學朋友都說她沒有理由不喜歡我。”

於禮不好意思的笑笑:“常老師,我要求你幫忙的事就跟這個有關。我在追一個女生,她入職長久教育了。”

沒有人永遠年輕,但總有年輕的人,接受自己的成長,坦然面對衰老甚至死亡,這可是人生非常重要的一課。

於禮沒直接回她,而是詢問道:“要不咱們去外邊吃,我請你。”

“我知道,我也是因為電梯維修才走下來的,沒想到在這裡碰到膈應的人。”連葵對她笑笑:“常老師,您入職培訓的課講的真好,我很受觸動。”

怪尷尬的。

為了追這個女孩所以在女孩工作單位附近找了個工作,聽上去是個挺痴情的故事,仔細想想卻挺恐怖的。

兩天後的傍晚,加了一會班的她坐電梯下樓準備回家,不小心趕上電梯維修只能走樓梯下去。

大概很少見到有人這麼不含蓄的自誇,連葵被她逗笑。

連葵不是一眼美女,但氣質很好,很耐看。

幼稚。

“常老師,你怎麼不去打飯?沒什麼想吃的嗎?”於禮斯斯文文的笑着,很客氣的問她。

吃不吃的都不打緊,她現在就想知道這小子怎麼在這兒。

“石頭說你們工作也挺忙的,你少喝點吧。”奪走陳瑤的酒杯,又把剛啟開的瓶蓋蓋回,做完這些她又對陳瑤道:“改天你去長久自己去偶遇吧,我大小也是一老闆給員工介紹朋友不合適。”

“你追誰是你的事,員工的戀愛狀態也不在我的管理範圍內,所以我沒什麼能幫到你的。”她可不想跟這種事沾邊。

“你的專業跟廣告設計不怎麼搭邊,為什麼要去那上班?”她有點搞不懂這小孩。

“真你大爺個腿!”連葵突然發作,聲音都揚高了好幾度:“別以為自己長得人模狗樣家裡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你看上的姑娘就都得喜歡你,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都沒你這自信。錢姐姐自己會賺,帥哥姐姐想找也能找到,憑什麼非得看上你這種腦袋裡都是狗屎的廢物。”

這是一個非常深奧的話題,她和石頭探討了半宿,第二天去上班都有些無精打採的。

她可聽石頭說了,陳瑤在龍飈的人緣特別好,只要陳瑤吱聲願意陪她的人都得排隊。

培訓結束,她跟在大部隊後邊去吃飯。

管他情緒好不好,只要別沒事找事誰稀得理他。

造成實質性傷害那不就晚了么!

連葵沖她笑笑:“常老師,於禮跟我說他認識你,我能不能在長久教育混的好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他肯定是在吹牛,對吧?”

辛鵬去開拓新市場後,她就將授課工作都交給了別人,專註做管理工作。

緊接着再沒有對話傳來,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陳瑤伸着脖子往陽台那邊看了看,跟有病似的笑起來。

一聲無語的嘆息之後,女生回道:“你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你,甚至十分厭惡你,你現在這種行為已經不是單純的追求,而是騷擾!”

於禮的腦子跟讓殭屍吃了似的,繼續十分招人厭的說道:“配不上你的人追你才是騷擾,我各方面條件都這麼好怎麼能是騷擾?連葵,給我一個機會,咱們試着處一處行不行,你很快就會愛上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