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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文棟說他不能陪武芳芳出去玩,因為下個禮拜他就要陪教授出國了。

她對武芳芳抱歉的笑笑,低聲道:“我先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

電話接通,她問常文棟出國的時間怎麼提前了。

常文棟回她:“教授要去參加一個臨時加開的國際學術交流會議,我給他當助手,就提前出去了。”

提前走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家裡那邊

“這事兒你還沒跟三叔三嬸說吧,別不是打算先斬後奏啊?”

常文棟老實的回她:“還沒說,打算出發的前一天跟他們說。我怕他們搞事情不讓我出去,提前一天說就不用跟他們磨嘰了。”

這也算是下定決心了吧。

她還挺替常文棟高興的。

“出去了就別拘束自己,該學習學習,該玩也得玩,最重要的是別為了省錢苦着自己。知道你肯定不能跟家裡要錢,手頭沒錢了就跟我說,我給你匯錢,你要不好意思就記賬,等以後你上班賺錢了再還我。”她很輕鬆的說道。

“為什麼吵架?”

完全猜錯。

還沒走回到座位呢,常文闖的短信發了過來。

她最關心這個。

吃完飯將武芳芳送回酒店後,她和石頭步行溜溜達達的往家走,順便給常文平打電話。

常文平當然也知道,但過日子不是知道道理就行,什麼都懂的也未必能把日子過好。

不妙。

“你確定要這麼處理你和石玎的事是吧?”她問常文平。

行,裝,繼續裝,她才懶得管他。

為小事爭吵不休可不是小事,不好好處理最後指定會以分手收場。

常文平還跟她裝糊塗。

常文平呵呵兩聲,戲謔道:“你和石頭不分那就算不上分手季。”

“你事兒才多!”她可聽不多常文平說女的壞話,反駁道:“是你自己處理不好兩個人的關係跟男女有什麼關係?就你這樣的根本不該處對象,孤獨終老得了,少禍害人。”

不願意那也不能強求。

飯快吃完才收到常文平的短信,她的好三哥說正好最近有點煩,出去玩玩散散心也挺好。

所以,石頭從一開始就是不看好他們的。

常文平竟然沒有回懟她。

“沒有分手季。”石頭突然插話道。

石玎回家了,但常文平和他吵架了,二人現在根本都不說話,碰到更是不自在,所以常文平才覺得在家煩,寧願出來跟小情侶溜達也不願在家待着。

常文棟也很輕鬆的回她:“你放心,我有困難一定跟你說,不會跟你客氣,有啥事你也別跟我客氣,咱是一家人,別整虛鬧的。”

“不用。”石頭回答的特乾脆:“真有緣誰都拆不開,沒緣分就算死纏爛打還是走不到最後。你三哥和石玎壓根不是一路人,一個求穩一個喜歡刺激,而且性子都擰不願妥協,這樣的兩個人想相安無事的走到最後太難。”

那可能就是石玎下班了沒有回家,所以常文平才閑的發慌。

石頭回她:“他沒加班,你剛才去龍飈接我們的時候他早都下班回去了。”

常文闖說他想好好複習,不想出去玩,所以沒辦法陪武芳芳。

“我三哥怎麼會閑的發慌?石玎又在加班?”她疑惑的問石頭。

“其實.我現在也有點兒想不起來為什麼吵了,就是一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一開始有分歧大家都忍着,忍的太多忍不了就開始吵,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越吵越煩。”常文平煩悶的說道。

常文平跟他們一起回家,到家後要了武芳芳的手機號,然後倍兒主動的跟武芳芳聯繫商量遊玩時間和路線。

不大可能。

常文棟笑起來,說道:“又不是明天就走,咋整的跟打完這通電話咱就要天各一方了似的呢。你繼續吃飯吧,我手頭還有點資料要整理,回頭我去找你,咱們見面再聊。”

這倆人才在一起多久怎麼就有一種七年之癢的感覺呢。

“不是,你不會真打算跟石玎分吧?最近是怎麼回事,傳說中的分手季?一對兩對的都分手。”她感慨道。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明白?”

常文平伸着脖子撇着嘴嘚啵嘚的做鬼臉,她伸手打他兩下,都沒使勁兒,常文平就跟挨了降龍十八掌似的大呼小叫要死要活。

她明白石頭的意思,挽上石頭的胳膊側臉挨蹭他的肩膀,膩膩歪歪的笑道:“我和石頭要一起到白頭,肯定不會分的。你這種連處理兩個人的關係都缺乏耐心的人吶根本不配擁有我和石頭這種愛情。”

“哎呀,常久,我肯定受了內傷,今晚上得去你家觀察觀察,沒事都好說,要是有事你得第一時間送我去醫院。”常文平耍無賴道。

洗完漱關起門來,她問石頭:“你說我三哥和石玎的事咱們要不要管一管?”

因為他和常久不會分,所以沒有分手季。

“處對象真鬧心。以前我心裡還挺高興的呢,尋思着女的事兒多,我處個男對象肯定特省心,沒想到啊這男的事兒起來更煩人,還是一個人最好!”常文平發泄似的踢走路上的一個空水瓶,水瓶撞擊馬路牙子彈出去老遠,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在省城夏日空蕩的街上傳出去老遠。

呵呵,不就是逃避問題么,還給自己找這麼荒謬的理由,真可笑。

常文平聽說他倆在散步立馬說他也要來,他在家閑的發慌正好出來跟他們聊聊天吃個宵夜什麼的。

煩?

煩什麼?

被莫蘭打幾下罵一頓就煩了?

嘆氣。

“我三哥糾結了那麼久才往前走這一步,就算在一起之後他倆也經歷了不少事,真要分開了我還挺替他們可惜的。”她頗為感慨的說道。

石頭朝她招招手,她撲到石頭懷裡,以一個看着扭曲實際也不怎麼舒服的姿勢和石頭疊在一起。

“如果人人都不將就,那一場戀愛就走到最後的人真的很少很少。很多人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即便不愛即便痛大於樂也將就着繼續下去,如果他們不願意將就了,你該替他們高興,那說明他們把自己放在首位,而不是為了別人。”

仔細想想,石頭說的挺有道理。

然後,她開始將石頭這番話發散開來。

“所以,你現在跟我在一起是將就嗎?”她明知故問。

石頭合著眼,輕笑着道:“我從沒將就過。你知道嗎,你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沒有你,就沒有我。”

常久:.

感動是感動的。

只是石頭這麼說感覺他倆不是情侶,她更像是他媽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再想她該忍不住樂出聲了。

“明天你什麼安排?在家待着還是去龍飈?”她問石頭。

她感受到石頭胸腔的震顫,知道他在笑。

“笑什麼?”

“你明知道我在家待不住還問,其實是想我待在家裡是吧?龍飈那邊確實有不少事,我在他們也安心一點,我自己也踏實。”頓一下,他頗為欣喜的說道:“跟你說個好消息,今年底龍飈第一輛車落地進行極限測試,如果順利明年下半年就能上市。”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從無到有,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能堅持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希望這是一個轉運的信號,往後都是喜事。”她低低說道。